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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碗药,味道和昨天的有什么区别么?”萧四无冷淡摇头,“没有。”尤离冷笑,“好,我知道了。”门口的风呼啸奔腾,楼下灯火点点,尤离掩上房门,算好时间,拢了一件披风下楼和屠本原“偶遇”。那人果然眼睛一亮,笑嘻嘻地迎上去——“良堂主还没睡啊……”尤离浅笑,“四龙首伤情反复,有点伤脑筋。可惜了蓝师兄,这几日想找我喝酒我也没法陪他了。”屠本原微微一笑,道:“良堂主是大忙人,辛苦辛苦……”尤离道:“屠兄台也是忙人,这么晚了还要巡逻。”屠本原道:“唉,这不是刚换了班,我倒更愿意看密库,多自在,这大冷夜里到处走多折腾人。”尤离拱手道:“屠兄台能者多劳,有你看守密库一定很稳妥,巡逻这份差事倒确实是累人。”屠本原道:“可不是嘛!本来都是我守一夜的,后来变成半夜了,咱们这里能人多啊……”疑云在心头兜兜转转,待打发走了那老yin贼,困意全无,回到房里静下心思考,看到桌上几本书册,忽有念头转生,即刻便潜行出门。密库地点位于苍梧城南边深处,长路上守卫众多,只得从另一边绕至,丝毫不惧身边内力深厚的气息,从容转身,那人却先他开口——“我说了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尤离道:“不愧也是装了杜枫那么多年的人,杀手中的行家,潜行中的高手。”魅影笑道:“你再不来找我,我就要对你的心智失望了。”尤离脸上一笑,心里却有怒,“你在我眼睛底下给萧四无下毒,当我死了吗?你那个百无一用的细作,已经死在药房床上了。死前还让我问出些东西来。”杜枫道:“本也不想瞒你,再说他死了又有何不好?江熙来的仇你不报了?”尤离脑中一个恍惚——和魅影的几次见面可知——他知道他失忆之事,又知道他恢复记忆之事,萧四无那里究竟还有多少个他的眼线——能回报这样的细节,能去给萧四无下药,他的资历,他的爪牙犬马——真是小看了这个老来不得志的疯子。尤离按照心中的话继续说,“那张布局图是你给万里杀的……”魅影道:“我和万里杀的关系一向很好,我说了,殊途同归,我在帮你们。”尤离道:“我知道你在帮忙,但是布局图被明月心截了,她还要我把那个人找出来,你说我该把谁给推出去?”魅影道:“蓝铮啊。”尤离道:“他不行,公子羽会护着他的。你觉得……慕容英怎么样?”魅影道:“那个闷葫芦?能推得出去?”尤离一笑,“若你帮忙,就可以。”他一面说,一面在笑,其实笑得很累,他一直很讨厌明月心到处挑拨离间惹人是非,可是现在他也在做这样的事情。杜枫听完了也是一笑,拍着他肩头无比慈祥道:“好,我知道了。”他眼中泛光,“萧四无的药,能否继续——”尤离冷冷道:“我开的药,我治的人,最后死了,你要我怎么脱身?”魅影笑道:“你我是同盟,我怎会让你脱不了身?他死了也怪不到你的药上——”尤离警觉,“什么意思?”魅影只道:“不是要推慕容英出去?总之,都赖在他头上就是了。”尤离迟疑着未接话,魅影一副老前辈样子,不解道:“他废了江熙来一只手,你不恨得牙痒痒么?”他倒知道得很清楚——尤离笑着道:“当然,我会让他死的,你放心。”魅影满意点头,“好,你原路返回就是。我是暗中的影,来去自由,你说的那些,我会帮你一把的。”有个几乎要让尤离癫疯的怀疑突然冒出来,魅影沧桑的脸映在他眸子里,笑得极自信,越发让他厌恶。本以为回了房间一切就暂时结束了,萧四无却坐在一盏灯边喝着茶等他。尤离无力应对,淡淡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坐在这里干什么?”萧四无闭着眼睛喝茶,“你去哪儿了?”尤离揉揉眉心,“夫人吩咐的事情,我不是乱跑。”萧四无道:“我也没说你乱跑,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尤离道:“四龙首不用多问,好好养伤就行了。”萧四无睁眼道:“好,我不管。”尤离往椅子上一靠,“你来得也好,我有事情要问你。”萧四无道:“我说了我没派人杀他——”尤离苦笑,“我知道。我不是要问这个,我要问……”对话是难得的顺利,内容也是难得的严肃,直到萧四无眼里如火,笑得阴森癫狂——“我没听过那个蠢名字。”尤离道:“四公子息怒,人在其位,嫉妒你的人多了去了。”萧四无道:“你告诉我做什么?按照他所说,让我就这么死了不就好了?”尤离道:“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次,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摆在我面前的时候,你是死是活就真的不一定了。”萧四无摇头,“不要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又心软了——你非要有一天死在你的心软上才有教训是不是?”尤离抬眼瞪着他,“我不杀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没伤他——我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面,但是那个时候你就可以杀了他,那时你没下手,就不会后来再下手,何况下手的人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是潜堂的人干的——凭什么要我蠢得去给他当枪使。”萧四无道:“凭你说得怎么有理有据,反正事实如何,你自己清楚。”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实,“你要我留玉蝴蝶几日性命的时候我就觉得惊讶,你这样的人,有那种怜悯的心思——我以为自己受尽苦难会巴不得别人也都不得善终,你倒是对每个人都很仁慈……”尤离闭眼,不想再听,“行,就是这样,四公子说的都对,我累了,四公子请回。”萧四无随意一笑,“好,方才那些,夫人知道了么?”尤离道:“她会知道的,但是不能由我来说,她会以为我在袒护蓝铮。还有你身边那些细作,四公子毫无察觉,不觉得很失败?”萧四无道:“我是很失败——彼此彼此罢。那还是请良堂主好好筹谋。”尤离侧着身子,墨绿的衣摆垂在椅下,眼下的阴影模糊黯淡,萧四无已到了门前,背对着他用习惯的轻讽语调问了最后一句——“你以往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尤离心知他问的是哪句话,自嘲地一笑,“用谎言换来的一定是谎言。我说过,得非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