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3
书迷正在阅读:穿书后大佬天天要宠我、养子与糖(H)、皇兄非要给我生孩子(H)、豪门老攻总在我醋我自己[穿书]、[穿越]天地合、佛系团宠、小白兔奶糖、[直播]自古套路得人心、我,重生,还债、当初是你要分开
的样子,终在一日命人从雪地深处撅出小小两枚寒光动人的晶莹,不惧太白弟子的剑锋——“这就告辞了,你们别怕,我只来挖点东西。”独孤若虚冷眼而视,“你们要这寒魄做什么?”冶儿笑得单纯,“铸刀。”独孤若虚盯着几人,目光徘徊带疑,冶儿一身莹绿,笑嘻嘻地将傀儡突进,惊动剑锋闪动——“这地方又不是你家,你们想做我的新玩具吗?”如癫如痴的语气让人无语,独孤若虚收剑冷视,冶儿翻着白眼,“要不是四龙首为博美人一笑,我才不想到这鬼地方来呢——”独孤若虚听到语及萧四无,加上江熙来往日妒火中烧的语句回响耳侧,目光更冷,冶儿却已飞身而上,确实不愿在这天寒地冻的鬼地方多待。此夜多纷扰。萧四无收到回信,尤离亦收到密信,甚至于叶知秋也收到密信。叶知秋手里三封暗黄信封,一乃潜堂四公子亲笔,二为尤离满满两篇,三是——刚劲的笔迹头一次看到,陌生而危险。弯折提勾如刀锋,皆是岁月沉淀下历练而成的气韵。尤离对待万里杀种种做法,虽然事情上并非他本人所为,然从血衣楼事变到江熙来重伤再到受趸盆之刑的人被扔在万里杀总舵门前,已是不可挽回的恶劣影响。尤离面对着百晓生的笔迹,重又阅了一遍,方移至烛火烧尽了。萧四无做了同样的事情,然后送走了明月心和公子羽,临别时向公子羽直言道:“想向公子讨个东西。”明月心转眸,公子羽道:“何物?”萧四无道:“割鹿刀。”鬼影死后,此刀被明月心收回,放着也只是摆设。公子羽没有兴趣追问原因,“过几日让人送来。”萧四无道:“并非送至苍梧城,烦请公子送给冶儿那里。”明月心冷哼一声,“你又要做什么?”萧四无道:“宝刀既无良主,不如扔回炉子里重生。”公子羽微微一笑,“知道了,如你所愿。”萧四无目送二人,接着就要去找尤离,尤离却也刚掩了房门要去找他,途中相遇,对视片刻,夜色如斯。公子羽和明月心的离去好像让苍梧城上方的风沙都淡了很多。拐角有巨大的狰狞罗刹像,坐落在天地间,血衣楼也有类似的东西,可怖而诡异,没有丝毫美感。尤离并未有尴尬之色,淡淡问他:“大悲赋练得怎么样了?”萧四无笑道:“最后一式已练成,方才已经都交给公子了。”尤离背后的寒意被风带过,浓重的疑惑被他低头隐没,“恭喜四公子功成。”萧四无不甚在意他的恭维,“你这是要去哪儿?”尤离道:“本要去找你的。”萧四无似是不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尤离微微作色,“不信就算了,四公子自便。”萧四无环抱双肩,“良堂主说的我自然信。找我何事?”尤离一时难以按照原本的话讲,只能道:“一整天没看到你。”萧四无挑着嘴角,“今日有些忙,刚刚打理完毕。”尤离看着他轻松的神色,心头困惑更甚,抬眼看着夜中风沙,“起风了,回房里去好了。”萧四无道:“回谁房里?”最后还是去了萧四无那里,熟悉的淡紫色围帐在床边,尤离环顾四周,斟酌了半响,“四公子身体都好了么?”萧四无的内伤早已痊愈,然温补之药还未停,闻言挽了袖口伸臂道:“这得问你。”尤离迫不及待,仍维持了淡然的神色触上他手腕,心头狂跳不止,如实道:“的确大好了,四公子体质极好,药可以停了,补多了会适得其反。”他纠结片刻终问:“你没觉得哪里不适罢……”萧四无微一蹙眉,“什么意思?”尤离道:“魅影那种人,会不会还是在那大悲赋上动了什么手脚……你练完了,没事?”萧四无闭目运气,周转一身,轻笑道:“多谢良堂主关心,确实无事。”萧四无笑毕,仍旧有侍女奉了药进来,是尤离多日服用的浅褐药汤,静气安神。萧四无道:“你只要少见江熙来几次,体质也会好起来。”尤离侧头不言,心乱如麻,萧四无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者百晓生言魅影神智痴狂,恐大悲赋有异,令尤离暗中劝阻萧四无。二者百晓生回言大悲赋停练,直言已成,交给公子羽。若萧四无真的已练完,不可能丝毫异状也没有,尤离掌心冒汗——最后一式他根本没练成,却撒了谎。会否是察觉到了什么?若真担心萧四无,直接下令让他停下就好,何必让尤离去劝,无非试探他是否听令又是否在意萧四无安危,所以尽管有突变,他还是要关心一句,最后不论出了什么意外,也能多几句说辞。忐忑不安地沉默了许久,萧四无一直盯着他,“药快凉了。”蜜饯一直在桌上的托盘里,他确是心思细腻的人,尤离从思绪里抽回神智,喝了药后取了一颗,酸涩的回忆裹在小小蜜饯里,又甜得腻人。萧四无笑着取了殇言,竟主动提醒了他,“该吃这个了。”尤离心慌不已,莫名的恐惧冒了满身,不得不接受他的好意。“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各怀心事,各强颜欢笑,都装得滴水不漏。萧四无谈起正事,“信已送去给叶知秋了。”尤离轻轻点头,“这几日我不出房门,以免漏了破绽,说不定这里尚有四盟眼线。”萧四无道:“既如此,何不一早就去信给叶知秋?非要等蜃月楼无功而返良堂主才肯出马——”尤离道:“这才体现我的价值,有比较才看得出区别。”萧四无道:“他真的能得手么?”尤离轻松道:“当然,他只有这一个儿子,血衣楼里还有他的后嗣,他没得选。”萧四无道:“良堂主其实很清楚自己的价值,看人看事也有自己的想法,若真能让公子华发返黑,夫人会好好赏你的。”尤离道:“哪里那么容易,否则先生早就治好公子了。我比起先生来,差得还远。”萧四无道:“可你比先生年轻太多了,他一日比一日衰老,你却正当年少,一日胜过一日地强大起来。等你到了先生那个年纪,他恐怕已入土了。”尤离道:“四公子骄横惯了,这样的话也敢说——被些找小人听了跑去先生那里说道几句可会有大麻烦。”萧四无笑道:“我说的是事实,先生今年六十五了,你今年二十,哪里说错了?”尤离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