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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旋转,缓缓厮/磨。 是比想象中,还要舒适的触感。 在宋杞沉溺这凉滑不可自拔的时候。 身上的最后两件小巧的衣物被细长的手指勾着,轻松退去。 微烫的呼吸落在她耳廓,又哑又低的动静中像是裹了无数小米珠,沿着她的耳廓来回滚动,磨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带出难以言喻的蛊惑。 “小朋友,半年了。想跟哥哥,再做一次吗?” 作者有话要说: —— 0:07已校对修改。 —— .感谢在2020-12-03 23:58:19~2020-12-04 23:58: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百香果、柿与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5102879 20瓶;百香果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收敛 半年了。 想跟哥哥, 再做一次吗。 宋杞把这两句话从脑子里过了一遍,就觉得耳下像是爬过来了两条毒蛇, 各自吐着火红的信子,从耳根处相向游走,一条向上燎着脸颊、眼睑,另一条向下烧至颌角、后颈。 所过之处,肌肤骤缩,寒毛瑟瑟,毒液渗入腠理,血液翻涌激荡。 叫她怎么回答这种问题。 在凌晨两点,刚吃完饭, 准备抱一抱就各自睡觉的时候。 况且, 想到半年前那次无休无止的叩击和此起彼伏的难耐, 她就忍不住发怵。搭在他后背的手指也跟着颤了颤, 默默地收了回来。 她都这样了,姚星河竟然又凑过来, 浅浅描摹她的唇瓣,轻声叹息着补了一句:“下一次, 可能又得等到过年了。” 这么说着, 竟然握住她缩至身前的手, 去包拢那一处冲破泥壤束缚,向着细风小雨生长的蓬勃。 宋杞被吓了一跳。 她不知该怎么形容当下的惊诧。脑子里好像燃起了白烈烈的光焰,理智和克制被火舌侵袭,统统化成青隐隐的灰烬。 后知后觉地, 指骨倏地退缩。 指甲因此刮过滑腻的外层,惹出猝不及防的一声沉吟低咒。 她喉咙发哽,小意地道歉:“对不起。” 他哂笑:“光说对不起就行了?” “……” 见她迟迟不应, 就把语气放得更缓更,只是主题还是之前那个,从始至终,未曾变过。 “可以吗?” “……嗯。” * 你有没有解过高数题。 有没有遇到过【收敛】这个概念。 它指函数或数列无限趋近于某一个值,甚至,在此处会聚。 当年刷高数题库的时候,姚星河用极限逼近的方法,证明过无数个函数在某处收敛,求解过无数个数列最后会聚于何值。 宋杞是一道三维空间里的,函数收敛证明题。 他已经知道收敛在哪里,已经知道数值在何处,所以不用费心费力地去计算点在何方,他要做的就是对准题目给出的目标,把函数变换,拆解,使其显露它最本质、最磊落的模样。 然后,以舒畅的心情,爽利的动作,驶向或者撞入这个点就可以了。 而且,在三维立体坐标系里,穿越某个点的路径和角度,多到无法用数量统计。 这就给了他自由发散的空间和权利。 他可以用最寻常最普通的方式,贴着XOY、XOZ、YOZ任何一个平面动作,缓缓靠近已知的收敛点。如果某个平面多次靠近后略觉枯燥,还可以把坐标反转。比如从该平面的背面,再次接近他想要的结果。 也可以不按常规方式,用不同的平面,去探索这道证明题的绝妙。只要保证能路过收敛点就可以。 只是宋杞还不能适应这样的变换。 哪怕他已经放缓了证明的节奏,不让对方感觉到急促的接近。 按照自己解题时该有的套路,慢条斯理地求索着。 但身前依旧出现树叶揉碎的声响和小猫求食的哭腔,小证明题把自己整个埋进枕头里,半是催促半是乞求地说:“哥哥……我真的很难受了。” 她在这件事上会的形容词很少。 好像是害羞,连痛也很少表达,说出口的也只是“难受”。 想了一会儿该怎么办,听她的,还是继续前面的步骤,给出完整的证明。 最后打定主意让其放下在此事上的怯弱被动和惴惴不安,干脆把手指也化成最简单的线性函数。 延伸着,斯文地,穿越收敛点外侧,十六、七厘米的空间点。 小证明题果然低泣得更鲜明了一些。 在素面的枕套上,留下道道皱痕。 但也开始放下之前的谨慎瑟缩,把当前的平面转过一些角度,企图掌控住那条不断作祟的线性函数。 甚至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混蛋做派:“我刚才说的话你是没听到……还是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低头以唇描摹她的耳背,笑得舒畅又松快:“是故意的。” 宋杞气得鼓起脸来,趴回枕上,撑着胳膊前移。 他低笑出声。 这根本没什么难度。 就好像在原本的题目之上,增加第二个小问题——【该点沿着OX方向移动十厘米,函数应该做怎样的变换,才能继续会聚到最新的收敛点处?】 难道数学世界里,只有收敛点会动吗? 让函数在空间上表现出的曲线、直线也跟着移动就是了。 那个小收敛点在这样的追击之下,移动得太快、距离太大,眼看快要撞上床板,他抬起另一只手捂住她的额头,又箍着光滑的平面,把它带回原来的位置。 做这些的时候,题干里原本就有的、是题干的组成部分、与整个题无法分离的那道函数啊,一直没有忘记最原始的需求,一次次证明着自己完美的收敛性——穿越已知的那个点。 不得不说,确实很完美。 几乎每一回合,都毫无偏差。 即便偶有几次小幅度错过,也锲而不舍地重新解答了。 “怎么不说话?哭了?”他略有点慌。 “我没哭,”她咬牙凶着小脸反驳,但嗓音里的落魄委屈还是很明显,“我就是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哪有催着人结束的,”他想到什么,笑音幽微低哑,呼吸中带着沉沉的浑浊,“要不要移动到别的位置?” 现在的难度还是太简单了,哪怕题干上的函数穿越收敛点一百次,姿态依旧自信昂扬着。 宋杞没有理他。 但坐标系却在沉默中出现了变化。 原本的直角坐标系突然围绕着收敛点旋转缩拢,在他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