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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拿着成绩单去了七班。心头堆积的躁意和怒火让她没有任何总结这次月考的心情,冷冰冰地直切重点:“下午放学以前,把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小测答题卡全部上交到第一排,不许伪造——放宿舍了就回宿舍拿,拿回家了就请假回家拿,借口答题卡丢了的,直接按照作弊论处。除此之外,只要没交答题卡,全卷连题目带答案罚抄十遍,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意思是说,如果因为不想被查出点儿什么而谎称答题卡找不到了,不仅面临的惩罚和查出作弊的人是一样的,还要进行额外的海量罚抄。 抄一道题也就罢了,抄全卷……得了,以这段时间的小测频率,日益增大的试卷题量,可以直接抄到卒,高考都可以不用参加了。 也不知道樊玲从哪儿学来的,难道是隔壁班可怕到让人发指的薛济?但听他们班同学说前不久薛济都转性了,沿袭了十几年的罚抄传统,在这一届突然取消。怎么这会儿转移到樊玲身上来了?太要命了! 好在当初作弊的时候,班上大部分同学都参与了。全班一起被查,比被樊玲单独拎出来耳提面命要好得多。比起下辈子都不可能抄完的试卷,跟着大家一起被罚是七班人共同的选择。就连平时考完试随手乱扔试卷的学渣都从犄角旮旯里把答题卡给翻出来了,没有一个人弄丢。 樊玲此举变态虽变态,却效果奇佳,没有误伤任何一个。 茶柔没想到班里同学不会把她出卖,樊玲会亲自来查。就算她传给其他人的小纸条上注明了不要全抄,也肯定会有人犯懒不听——毕竟抄起来省事儿。 樊玲每天考两门,平时忙着出题,直接喊课代表或者成绩好的同学帮忙改,再把大致的错题情况反馈给她,所以不曾发现。一旦她收集了全班同学的答题卡并仔细辨认,全班上下联合舞弊肯定可以查得出来,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查到她头上来。 茶柔在桌下绞紧了手指,惴惴不安。樊玲这个班主任,脾气太冲,对付起来还挺麻烦的。 - 傅嘉延见沈荔下课了也没离开座位一下,抿着唇在试卷和草稿纸上勾勾画画,奶白色毛衣衬得侧颜乖得不行,低低笑了一声:“今天这么认真啊。” “省赛结束了,接下来就好好学习。”沈荔看了一眼傅嘉延放在桌子上的答题卡,顶端用红墨水写的150三个连笔数字洋洋洒洒,怕不是要亮瞎她的眼睛。 登分老师还颇具鼓励精神地,热情地在分数旁边画了几个五角星,以示嘉奖。让沈荔想起了自己的……小学时代。 满分答卷,当真只出现在小学记忆里。 她的实际成绩确实比一般同学都要优秀,但傅嘉延这样的,依然是到不了的高度。 偏生这人还气定闲神,试卷发下来看一眼就放一边儿了,作业也只挑压轴题做,全身上下都写着“我很大佬”的气质,激出了点儿她的胜负欲来。 其实她读书年代的想法很纯粹,喜欢闷着头把手上的事情做好。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句话不假,但她的优势是能够迅速爱上一件事儿,让兴趣和基因没什么关系。任何事情花了心思去完成,都能从中获得不少成就感和充实感。 沈荔是真心觉得学习不枯燥,并且拥有一定趣味性,也觉得自己在高考这条路上,可以走得比上辈子更远。因为这辈子她有一个不错的家庭,哪怕咸鱼躺也不会有衣食之忧,做任何事情和选择都更从容了。也不用花费心思去应付太多复杂的事情,沈清彦和沈淮年总是会及时伸出援手,帮她扫清一些障碍。 唯一的一点担忧来自于她的女配身份,但粗略来看这个世界对穿书者是宽和友好的,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待她挺好,她也没有为此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当然,也可能是还没有走到剧情线展开节点的缘故。原书中茶柔不会这么快转学过来,显然近期加快了进程。但身边人给她的爱,让她觉得不是那么难于应对。 她的原定计划里,高二冲刺完最后一次竞赛,明年就不参加了,全身心准备高考。现在结果还没出来,就算没有拿到预期的奖项,也想靠数理化的实力,挤破高考这座独木桥,冲击一下国内最顶尖的学府。 傅嘉延这若干张满分答卷猝不及防地给她打了几针鸡血,她挺羡慕的。 沈荔深知自己有一问题,看到别人做到什么,就膨胀地以为自己也可以。这个误以为会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能实现多少则实现多少。 看到沈荔又低下头奋笔疾书,傅嘉延缓下声线:“说不定你可以进省队。” “省选还早,如果和往年一样的话,要到明年四月份。”沈荔说,“等出分再说吧。” 省里的一等奖可以参加省选,即省队选拔赛,最后取省选和省赛的加权成绩,选拔省队队员,代表本省份参加全国竞赛,决出全国一二三等奖。 这年他们省的竞赛保送制度已经取消了,想上名校必须经历高考,自主招生和冬夏令营是唯二的降分优惠政策。省里的一等奖可以拥有自主招生的资格,全国决赛的奖项越高,通过自主招生的几率就越大,获得的降分优惠也越多。 所以在省赛结果出来之前,无法预知竞赛这条路还能不能接着往下走。先学习高考的内容,永远不会错。 沈荔正要埋头整理错题,感受到傅嘉延灼灼的目光,侧头笑问:“怎么一直看我,我脸上有东西啊。” 傅嘉延眼皮耷拉着,目光却深邃蕴着笑意:“嗯。” 沈荔仿佛预知了他要说什么,及时打断:“行行行,土味就别说了。” 其实傅嘉延是觉得小姑娘安静起来有种柔软的可爱,睫毛鸦羽般长,眼睛剔透明亮,五官线条比画出来的更要精致漂亮,正常人看了都没有移开眼的道理——他就是很正常一个人。而且这女孩儿是他的,他不看难道让别人看?太吃亏。 但这么灼热地盯着,愣是给沈荔盯出了一种负罪感出来。 然后她就想起自己那天早上,正经八百地对傅嘉延说:“在省赛结束前,我们得把主要的时间精力放在学习上……我想全力以赴。” 以致于在那日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傅嘉延连拥抱接吻都小心翼翼,似乎是怕惊扰到她。每天不是在备战,就是在去备战的路上,马路都没来得及压过一次。现在信竞省赛结束了,她仍然在闷头学习,似乎……是有点儿冷落他了。 沈荔内心微微一动,良心发现地放下笔,很大方地说道:“要不,我们出去散个步?” 她确实坐得有些累了,四肢僵硬,屁股还有点儿疼,是应该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 傅嘉延愣了一下,扬起眉梢:“好啊。” 校园里散步,听起来挺浪漫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