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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倾城忍不住笑了两声,望那锁一推,卡拉直接落下来,就好象挂在上的一样。快羽和倾城用力推开红铜门,楼何似在一边警戒,毕竟谁也不知道里面是啥对不对?门缓缓的开启,大概由于年代久远,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由高到低。待全部大开后,三人都有些傻。眼前是一条向下盘旋的石梯甬道,完全黑暗其中,散发着一股陈旧的霉味,而愈来愈浓的灵气夹在其中,实在是非常诡异。三人对望一眼,楼何似率先迈下步子,现在是没有回头路了。走在其中,楼何似隐隐的皱眉。如果只是霉味阴气与灵气夹在一起还好说,算比较正常的事,但此刻这种淡淡的味道是什么?中间还有一缕,游丝般隐秘的血腥味!没错,是血腥味!这种地方的血早该干了,怎么会有味道?向下盘旋的甬道并不长,只下了一层便到了头。尽头是扇石门,没有锁。三人走到前面,有点面面相觑。楼何似突然回手,一把扇灭了火光,低声道:“别说话!”有人声!他居然听到有人在说话!在石门里面!但是依先前的情况来看,说这里几百年没人进来也可信。楼倾城也极知机,回手便捏了个法诀,正是先前在屋里用的那个隔音的。“……多亏你了。”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缓缓的道。“……长老不必多礼,狼族愈逼愈紧,这也是必然的。”有些柔软的沙哑声音,正值阴冷。楼何似听闻这声音,早已大惊,看倾城快羽,也是目瞪口呆的怔然模样。这声音,却正是长老与写眉的!“那么,我便先返回,你还要呆一会么?”长老手中的物事敲了敲地,缓缓的道。“是,写眉尚停会儿,长老请先行。”他轻轻向那两人摇了摇手,自己极缓慢极缓慢的向前滑了两步,把眼睛贴到石门缝中,凝神窥看。黑暗中,情景缓缓显露出来。这是一个极高极宽广的殿堂——一个由四根红漆大柱支撑的殿堂。殿堂的四壁与顶部都是由灰黑坚硬的方形大块岩石筑成,当然,地板也是。殿堂顶上均匀垂下许多白色麻布如同卷轴画般的东西,一直垂到离地面一半高,有些已经泛黄,有些却雪白崭新。而这些东西不管是岩石,还是麻布,上面都画着巨大的诡异的符号与法诀!满满的画的整个殿堂都是,有暗红的,有鲜红的!那一块雪白麻布上,殷红的符号最下一笔,有一滴什么满满的溢出来,缓缓的流了段,凝住了。全都是血!可以说,整个殿堂都被血涂满了!突然有一块泛黄的麻布动了动,缓缓的翻了过来,转了一转。麻布的另一面,宛然吊着具尸体!那尸体眼眶是空的,皮肤扭曲干瘪,被拴住颈项,与麻布吊在一起,已经被风干了。楼何似暗暗蹙眉,只要细细一看,完全能预料到所有的麻布后都吊着一具尸体——不论腐烂干瘪或者新鲜。实在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而他偷窥的缝隙左边,是一座巨大的背对他的石雕。石雕的料子是普通的青麻石,而且看上去很有些年代了。高耸的底座上,是一只巨鸦。一只全身呈现扭曲状态的巨鸦,与楼何似在外面看到的那些雕刻完全不同,但是,却与他来时看到的壁画相同。翅膀像是折断了,诡异的垂着,头颅高仰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喙大张着。眼睛大概是镶嵌了黑耀石进去,居然折射出痛苦的悲鸣。一支石雕的巨大长箭,从心脏部位将它射了个对穿。而石雕的前面,一袭黑衣正站在那里。写眉满头长发披散,黑色长袍也不是平时穿的那件。他凝目望着那雕塑,瞳中映着那支箭,面无表情。他站了多久,他们三个就站了多久,几人一动不动。突然那人猛一回头,一眼目光钉入了正在缝隙中看的楼何似眼中!只听一声阴冷,道:“谁在那里!”第24章明了三人都吓了一跳,慌乱中脚绊脚,砰的推开石门,啪叽一下全摔做一团。楼何似压了楼倾城的衣服,楼倾城踩了楼快羽的手,总之摔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楼倾城的咒术对写眉简直等于白费——这就是实力的差距。难怪先前在屋里吵闹,不见写眉来阻止,原来…他根本就不在屋里!楼何似好容易挣扎出头来,望向写眉。写眉眼中阴冷陡然散去,却满神情震惊彷徨。他往前走了一步,小声道:“宝宝?”楼何似眼睛还没转完半圈,立刻有了对策,说哭就哭,哇的眼泪就出来了。一边哭一边抱着楼倾城,岂知倾城不过慢他半秒,同时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扑到他怀里。两个小娃娃蹭在一起哭,表情变化之迅速,只看呆了一边的楼快羽。写眉又向前连走了几步,道:“我……”我了之后,却接不下去,只是呆在那里,突然也变傻了。楼何似一边哭,一边却抬起眼角,偷偷的看。他还没吓到,写眉吓到了。三个鸦族的孩子突然从秘密的地方出来,将不该窥看的都窥看了。这个不该看倒不是指不能看,而是指他们还小,没到可以接受的时候。写眉身为鸦族重要人物,如果他真以为写眉永远都像替他们洗脸时那么温柔的话,他就是傻瓜。血腥的殿堂与尸体……和外面的情况可是大不相同。楼何似哭到这里,蹭了蹭,然后突然抽噎起来,道:“好可怕……呜呜呜…写眉哥哥好可怕……”写眉赶到他身前,一把将楼何似抱起来,急道:“宝宝别哭…是我不好!宝宝别哭……”他一边说,一边语声已透露出慌张,左边走两步,右边又走两步,手下意识的按在楼何似的发上,捂在怀里,道:“宝宝别看,很可怕,哥哥带你出去!”楼何似一边哭,一边抽噎,道:“写眉哥哥……宝宝要出去……”写眉连忙点头,刚动了下脚步,突然想起还有两个孩子。回身抱起楼倾城,正想去搂快羽。快羽却退后一步,倔倔的道:“我自己走!”写眉怔了一怔,脸色柔和了点,没有抱他,只是将手拉起了,快步向殿堂的另一边走去。走到西北角,那墙上刻着个乌鸦的图腾,他好象在哪里看过。轻轻一按,石壁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