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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人笑得好看,知道主人没有怪罪的意思,心情也不禁轻松起来,“属下知错。”之后是良久的沉默,却是隐多少年来求而不得的心安。漆恻松开怀里的少年,“不罚了,把衣服穿上吧。”少年眸中是似激动似感动的泪光,表情却一如往常的平静。他顺从地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快速穿上,又在漆恻面前站得笔挺,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漆恻看着这样的隐,心里想起他的经历,便又忍不住思忖,这孩子到底吃过多少苦,又到底,是怎么长大的。第二天一早,放心不下的漆恻便带着隐去医院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因为很多指标的结果要七天后才能出来,漆恻心里就算再急也无可奈何,只能回家陪着隐一起等。只是,当漆恻终于等来了隐的体检单的时候,很多东西都已经物是人非了。而那时的他,又会怀着怎样懊悔和痛惜的心情,责怪自己的弱小,抱怨上天的不公。当天傍晚,隐按时来到书房找自家主人。在门口就听见里面隐约的谈话声,想是漆恻在打电话。待到门内恢复安静才抬手敲门。等了3秒才听得一声“进”,带着从未有过的沉重语气,让隐一惊。推门而进,正巧看到自家主人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隐心里暗道出事了,一边快步走到漆恻身边。“主人,是出什么事了吗?有什么属下可以做的?”漆恻将目光从隐身上移开,端起茶杯,“嗯”了一声。隐赶忙在自家主人脚边跪了,“请主人吩咐,属下定当——”“好啊,”漆恻打断了隐的话,眼睛却不看他,“这次正好有用的到你的地方了。”隐总觉得自家主人的样子怪怪的,具体却说不上来,只得应道,“是。”“国王刚才打电话来向我要人,你便去吧。”隐的身子一僵,抬头看向自家主人,心里却涌上不好的预感,“主人,您…属下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意思就是,我把你送人了,听懂了?”漆恻的语气听上去异常的柔和,没有人看见他放在桌下握紧的拳头。好似一个觉得晴天霹雳将隐轰得天昏地暗,他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去看自家主人,嘴唇微微颤抖着,“是属下…做错什么事了吗?为、为什么……”“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接你,你去准备一下吧。”漆恻“刷”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朝外走,眼睛依旧不看隐一眼。“主人,主人!”隐膝行着爬着追到漆恻身后,带着哭腔的声线却依旧没能让漆恻回头。为什么是他呢……为什么偏偏是他呢……望着漆恻决绝离去的背影,隐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昨天那样温柔的主人仿佛还依稀可见……昨日被搂在怀里的温暖也似乎触手可及……可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这样?自己,是在做梦吧?还是说,昨日,才是梦境?少年扯起一个苦笑,眼睛干涩却流不出泪水。是命运在同自己开玩笑吗,是因为自己命定苦难消受不起那样的恩惠所以就要收回吗……是惩罚吧,惩罚自己昨日贪恋主人的怀抱,惩罚自己对主人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惩罚自己以这样卑贱的身份待在主人身边……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偏偏在他开始离不了这个人的时候要他离开?良久,少年慢慢站起身来朝外走,只是眼中再无生气。既然是主人所希望的,那他就不可以违抗。“傀”的性命廉价不值一提,但哪怕是生命的最后一秒,“傀”也要做完主人交代的最后一件事情,这是“喋域”人的宿命。即便,上刀山,下火海。漆恻在漆家城堡的窗边看着隐坐上国王的车离开,心脏好似被针扎了似的疼,几乎不能呼吸。他和隐怀着同样的疑问,为什么偏偏是他——这个才在自己心中留下印记的人儿?但是根本来不及悲伤,因为就在车子消失在他眼前的同时,戒堂总管弗戟不顾规矩闯进了房间,打断了漆恻对隐的念想。“什么事?”漆恻脸色阴沉转过头看向面露慌张的弗戟。才刚三十而立的男子被自家少爷吓了一跳,但也很快平复下来,“请恕属下无礼。”说着整个人附到漆恻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漆恻听后没有多大反应,只“嗯”了一声表示他已经知道了。弗戟诧异地看了漆恻一眼,紧接着用手语比划着问了句接下来该怎么办。漆恻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下,手背碰了碰下巴——等!一个小时之后,隐被押着从直升机上下来,接着就被带到了一间他不知在何处的茶室。茶室的正中心坐着一个穿着汉服的温文尔雅的男人,而这个人就是在道上呼风唤雨却一直以来同漆氏不对盘的国王。隐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视线注视着这个他一直有耳闻却从未见过面的人。国王笑着将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后满意地点点头,冲一旁的保镖样男子摆了下手,保镖样男子应了是便鞠躬退了下去。此时,茶室里便是剩下了他和隐两个人。国王在隐看不见的角度将手机上还亮着的通话键按掉,“别站着啊,过来,坐到我身边来。”然后笑着朝隐招招手,还亲手替他倒了一杯茶。隐此时的心境出乎意料的平静,他顺从地走过去,在男人身边的坐垫上盘腿坐下。“喝茶。”男人依旧一脸笑意,仿佛世间没有任何烦恼。抬手持杯,仰头饮尽,放下收手。看着隐好似喝酒般饮茶,男人也不恼,抬手又给隐续上一杯。“漆恻很懂茶,所以我很喜欢他。”隐听见自家主人的名字,身体不受控制地一僵。“只是可惜了……”男人继续道,却像是自言自语。漆宅“少爷,撤了。”挥手示意来人出去,漆恻拿起桌上的手机按了关机键,这才缓缓叹了口气道,“弗戟,我把廿送给国王了。”站在漆恻一侧的男子眼睛一瞪,显然是太过诧异,“国王不知到底搞什么鬼……”漆恻看了看窗外,沉默了一阵,才缓缓道,“报仇…”“什么?”弗戟皱眉。漆恻脸色平静,“我想了很久,暗地里也调查过,联系他昨日和我说的话——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国王准备了这些年就是要为他哥哥报仇,而他的哥哥,也就是当年掳走小隐的人——罗金。”弗戟的惊讶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他消化了好一会儿才道,“可是罗金并不是我们所杀——”“的确,”漆恻手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