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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桃花眼,有些东西在不之不觉间黯淡了下去。可他还是哽咽着,继而说了下去:“师父,我真的见不得,你在我面前受半点伤害,这会让我发疯,让我发狂,让我失去理智。所以,你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宽慰与恩惠。”寂宁看着他,眼中毫无波澜,仍旧没有任何表示,站在一旁无动于衷。温澈在一旁哭得让人心烦意乱,边哭边被侍童劝了下去。片刻,那位黑衣女子走到谢随晔的床榻旁,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会,道:“你就是寂宁的徒弟?”“年纪轻轻,便能击退丹獲,资质不错。”谢随晔觉得不好意思,刚要自谦一番,便被寂宁打断。“过誉了。”寂宁冷冷道。“……”谢随晔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所以,夸的究竟是谁啊?“这位如此好看的jiejie是?”谢随晔只得顺着她的话问道。黑衣女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只留了一个字,道:“鬼。”“什么?”寂宁冷冷接话道:“南懿,莫要胡言。”“冥界之主,冥王南懿,掌万物杀罚,控万灵生死,手下五罗十殿阎王。谢随晔,还不过来行礼?”寂宁皱了皱眉,语气加重。“……什么?”待到寂宁和南懿回去疗伤,谢随晔还在震惊之中。这位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姑娘,居然是……虽然知自家师父是雪神,然而对于这种冥王,上神什么的,总觉得离自己十分遥远,虚妄且不真实。每每见到,都还是会有些许惊叹。不过有这般人物照料寂宁,他也终归是落了心。·“我看那人,现今对你是真心相待。你当真……”“当初又何尝不是。”作茧自缚,深陷泥淖,等到发觉那一张铺天盖地的网落下,一切就已落下种子,生根发芽。无论善果还是恶果,都只能好恶自饮。如今已成参天大树,再要摈弃,连根拔起,有如登天之难。不可能的。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捉虫!大家看到的修改都是捉虫哈~么么哒☆、故人晚宴之时,温澈去寂宁房中唤自己的救命恩人可否出来一同用膳,却发觉,窗边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在窗前踱来踱去,时不时往里偷窥一眼。他揉了揉眼,那人的身影非但没有消失,还愈发变得清晰,这才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便轻悄悄地走近那人,准备戏耍那人一番。“随晔兄!你……”谁知他往那人肩膀上大力一拍,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反手扣住手腕,狠狠一摔,猛地反掷到湿滑的青石板上。虽说谢随晔也大概也只用了三分的气力不到,然而好歹也是长期修炼之人,温澈从未习武,体质还尤为特殊,这一摔,摔得温澈的身躯与石板亲密接触,温澈更是痛得嗷嗷直叫。谢随晔见到来人的面容,急忙松开反钳的手,不悦道:“怎么是你?”“呜呜呜好疼……怎么不能是我了?我叫宁哥哥吃饭啊……”谢随晔听到那句“宁哥哥”撇了撇嘴角,看他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也压根没有去扶一把的意图,只是不情愿道:“对不起啊,我还以为……丹獲又来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借口了。“什么啊,丹獲不是被宁哥哥带走封印了吗……你是他的徒弟,怎么连这个都不记得……”说完又捂着自己的腰侧,痛到呲牙咧嘴,不满地嘟囔起来,“算了,怪我之前没有告诉你。我们一起去叫……啊!宁哥哥!”来人便在他们身后,一袭白衫,长剑在侧,站在长廊里,定定地望着他们。谢随晔也惊了一惊,不过想想也是,窗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可能不发觉。“发生了何事?”寂宁穿过栏杆,走到二人跟前。“我我我……那个,宁哥哥,要不要和我们一同去用用膳啊?”“你受伤了?”“不不不,我没事。”温澈笑嘻嘻道,“随晔兄若是不介意,也一同来吧!”然而寂宁的目光却始终不离温澈那被雨水沾湿了大片的长衫,半晌之后,伸出手去,剑指一挥,口中念念有词。随即白光闪过,温澈也恢复如初,痛疼全消,青色衣衫也干透了。“这……我……”温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我与谢随晔已习辟谷之术,无需膳饮。多谢你的好意。”寂宁又把目光转向谢随晔,“谢随晔,来房中一趟。”“哦。”谢随晔垂着头,跟着寂宁往房中去了。“唉宁哥哥……”温澈有一丝不死心,但也无可奈何,只好独身一人往大厅的方向离去。·谢随晔一进门,就开始揉搓着衣角眼巴巴地认错:“师父,我错了,我不该下手没有轻重,打伤温澈的……”沉默半晌,寂宁阖上门,再走到谢随晔面前,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罢了。我不是为了此事。只是下次,须有些许分寸。”“而且,我见你在窗外徘徊良久,还以为你有事相求。”“我……担心师父伤情。”谢随晔犹豫半天,终于还是吞吞吐吐说出实情,“可、可又怕师父责骂我。”他才不是怕责骂,而是怕自己那份藏不住的心意不受控制地溢出来,坦明在众目睽睽之下后,他无法预料到未知的结果。可是,又有一种即将捅破窗户纸的神秘与刺/激感在心底作祟。“师父您是否还记得,那日你在密境修炼完,我在门外等你,之后我们……”终于还是问出来了!藏在心底多时的、那个最直接的疑问!那天晚上他们的失态,难道寂宁就装作若无其事,故而敷衍了之?“我们如何?”“你……我……”谢随晔吞吞吐吐,心脏跳得快速,几乎要了他的命。寂宁沉思回想了片刻,最后幽幽/道:“本君记起来了。”“啊?”“那日你是否有问题要请教我,结果为师以天色太晚为由,遣你回房了。之后你也未向我提及此事,故我遗忘多时。如何,是习剑上遇到了困难,还是法术上有些许不通之处?”寂宁语重心长,满是欣慰地望向了谢随晔,“嗯,态度有所端正。”“……”谢随晔无语凝噎。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有几分失落,淡淡地,撒在心头。·几日之后,谢随晔的伤逐渐愈合,温夫人与温澈前来连连道谢,并准备了大礼相赠。寂宁严词拒绝,只是回去之时,赠予了温澈一张符。并告诫他,若是遇到什么危险,烧了那张符,便能得救。谢随晔一路叨唠了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