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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里也没什么别的要问的,先生来做个登记就行,有情况我们会立刻通知二位的。”在警察局的休息室里,我掀起裤腿看了看,有点红肿,不过既没骨折也没脱臼,算是还好。这时秦浪推门进来,手里拿了一个医药袋。他一言不发,坐到我边上,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跌打药酒,蹲下身轻轻握住我的脚。我往边上一挪:“不用……”“让我帮你上药,或者,让外面的民警帮你?”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别过头,只能随他去。他折起我的裤脚,单膝跪地,将我的腿放在他膝盖上,将药酒倒在手掌心,先是搓揉开,然后再覆上我受伤的地方。其实对于疼,我一向很能忍,可是对于这种热热麻麻的感觉,我竟然从心底深处浮起一点躁来。秦浪的动作很轻很柔,生怕弄疼了,只一点点一点点地推开,就像一双手在平静的湖面上拨来拨去。等到脚上的肿褪下去不少,他才停下手,拿膏药贴子贴上去,休息室里已经充满了药酒香。他坐回长椅上,又伸手来解我的衣扣,我先是一躲,看他的眼神大约是想看我肩上的伤,咬了咬唇,还是由他去了。半边肩膀裸露出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耸了耸肩。肩上的淤青不重,只是破了点皮,没法子上药酒,秦浪便拿出碘酒和棉签,蘸着消消毒。碘酒碰到破皮的地方,那种化学反应像针扎了一下。我不是三岁的孩子,当然不会因为这点疼有什么反应。只是秦浪他突然放下棉签,微微靠近我,侧过脸,在我肩上一寸的地方,对着伤口,轻轻吹气。仿佛一阵电流从肩膀开始,沿着奇经八脉传导开,所到之处一阵激灵,然后一阵一阵推波助澜往外开去。他的气息热热的,还有点烫,额前的碎发撩到我的耳朵,这样的姿势,真像一对在接吻的恋人。我已经几乎是强忍着,才让自己能不失态地瑟缩起来。突然,他皱了一下眉:“有倒刺在伤口里。”我偏过脸,可惜自己看不到:“可能是木棍上的,扎进去了,等我回家自己对着镜子再……”可是秦浪却没听我的话,更加过分地在我腰上一按,然后头偏下来,对着伤口就将唇印上去。他温热的气息接触着我的皮肤,脸颊贴着我的脖子,因为这样的姿势我被迫微微仰头,伤口被他一吮,那种没有骨头的小小一团rou在身上作祟的触感和伤口里一阵血液被吸出的酥麻,令我如同触火!在他胸膛一抵,像个泥鳅一样滑走,我攥紧衣领连忙挪走两三人的位置,背对着他一颗一颗把扣子系上,我喉咙有点干:“行了…我没事了!”用余光去看他,秦浪已经将血连着倒刺吐出来,嘴角一点鲜红,目光灼灼看着我。LC第16章可恨之人的可怜之处秦浪将东西一件件收拾起来,边收拾边问:“为什么不去医院?”“让家里知道,这事儿会变得麻烦。不过是些小混混,要是家里插一手,会比落在警察手里惨烈得多。”我回答道,童城的医院大多都有父亲熟识的医生。“我记得…”秦浪想了想,顿了顿,还是很委婉表达,“你和你家中似乎关系平平。”“再平我也是他们的儿子,我被欺负没关系,‘他们的儿子’被欺负就有关系了。”话说到这里,秦浪大约也是明白了。“难怪你来报警,只说被偷了钱,不肯说受了伤。那群混混,你认识吗?”我摇摇头:“不认识,大概是我经常路过这个地方,被他们盯住了,以后不来就是了。”故意隐瞒了一些事情,是不想让秦浪参与进来,省得越搅越黑。秦浪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走吧,你现在也开不了车,我送你回去。”上车的时候,我刚坐直,他就靠过来,拉过安全带替我系上,我又是一僵,只能垂着头省得整理自己的表情。放手刹,踩油门,转过了两个街角之后,他才突然开口。“今天是偶遇黎露,我也有四年没见过她了。”我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好似不在意:“你不用和我解释的,原本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想和你解释,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秦浪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来,然而落在我耳朵里,总有点说不上来的涩,“以前你很爱问,我不爱说,现在我说了,你不爱听了。”我手上一用力,抠坏了一个指甲。是了,以前我像只麻雀一样,围着他问些鸡皮蒜苗的事情,吃了什么去了哪里,我只是想知道他的一切,就像一个小粉丝收集他爱的明星周边一样真挚。可是那个时候我没想到,对于被喜欢的那个人来说,这有多烦。把头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喃喃道:“以前还不懂‘自取其辱’四个字怎么写,现在会了。”猛地一急刹车,不知道是因为前面的红灯,还是因为我的话。只是我说完这句话便有点愧疚,好歹秦浪今天救了我,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克制一点这张刻薄的嘴。这么一想就闭嘴了,沉默啊沉默,沉默是个好东西。绿灯亮的时候,车继续向前开了。不知道拐了几道弯,最后终于停下来了,我坐直起来往外一看,正准备拉车门的手顿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秦浪。秦浪被我莫名其妙:“怎么?”我咽了咽口水,上车的时候我只说回公司,可是现在车停的地方,正是我住的小区:“你怎么知道我的住处?”秦浪单手还放在转盘上,侧身看我,说得很轻松:“酒吧见到你的之后,我查了童城的路面监控。”我有些惊着了,即便秦浪令人咋舌的记忆力,可是要将全城的监控分批看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用说,靠零散的监控查出我的住处,何况从酒吧到我家一路上不少路段是没有监控的。秦浪最后补上一句‘我明天再来看你’就驱车离开了,而我混沌的大脑直到回了家,关上门才总算歇了一口气。近日发生的事情太多,秦浪的种种事迹,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不该是相逢陌路吗?不该是泾渭分明吗?为什么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迎合我?宛如爱侣。这四个字有剧毒。蓦地一下睁开眼,我冲到洗手间去,放出冷水狠狠栽进去,屏住气感受那种窒息的感觉,然后在憋不住的时候才突然拔起,对着镜子里那个气喘吁吁的自己,觉得清醒多了。我又在妄想什么?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寻着一个号码拨了过去,我颓坐在地上,闭上了眼:“星辰,再开点药给我吧……”……城南的赛车场号称是全童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