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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氏却有些受宠若惊,忙着阻拦:“多谢良娣,只是这太贵重了,她小孩子家家,不知轻重,别碰坏了……” 小花精却把水清抱上炕让她玩儿:“郡主眼下是太子府唯一的掌上明珠,将来造化大着呢,她不配谁配。 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太子听见该不高兴了。” 水清这般时候噘嘴道:“母妃又冤枉人,贾母妃可别相信,清儿可爱惜东西了。 清儿之前的那些玩器,都好好的,就连小时候父王送的拨浪鼓,都没坏。 清儿留着,将来送给弟弟meimei玩儿呢。” 水清的拨浪鼓可是不便宜,乃是太子所赠的抓周礼物。 拨浪鼓周边,镶嵌了红蓝色的宝石。 大周氏闻听这话,面色一红,伸手捏捏水清的面颊:“可别瞎说,什么弟弟meimei,已经有了两个弟弟呢,赶明儿把拨浪鼓送给他们去。” 水清眼睛一暗,却没说话。 那玩器很贵重,是父王送给她的礼物,不是嫡亲弟弟,她舍不得。 小花精看着母女间的尴尬,应该是大周氏想把女儿教导成为阳春白雪。 故而,后宅纷争并未告知女儿。 再有,大周氏肯定念叨过,很想有个儿子傍身。 皇帝的女儿再尊贵,那爵位封号也不能传承。 真正富贵只有一代人。 儿子就好的多了,可以封王,至少也是郡王。 儿子孙子孙女都有爵位。 真可谓富贵延绵,代代相传。 小花精看着大周氏,觉得她就是拨动周尚宫的那根棍儿。 大周氏在屋里也不脱掉毛皮外衣。 小花精摸了摸大周氏的手,嘴里说道:“jiejie很冷吗?” 一模之下,她已知悉大周氏也有宫寒的毛病。 她也被下了药,只是没有小周氏的分量足。 或许,大周氏在太子妃眼里不足畏惧。 下药之时,并无让她绝嗣之意,遂一笑:“jiejie是不是有体寒的毛病啊?” 大周氏讶异:“良娣会号脉?妾身的确一到冬日就手脚冰凉。” 小花精颔首:“我们荣府是功勋出身,武将之家什么都懂一点。 我是女孩子也不用科举,多的是时间,所以什么都学一点,只是不精通。 jiejie这毛病,趁早调理还不晚。不知周jiejie贵庚?” 大周氏脸一红,知道良娣这是听了水清要弟弟的话,道:“不敢当良娣尊称,妾今年正值花信之年。” “二十四岁,jiejie好年轻。” 这是十六岁花季生了水清啊。 大周氏眼神黯淡:年轻有什么用,红颜未老恩先断。 太子府不缺女人。 且她样貌不显,虽是德妃娘娘赏赐入府。另外两个却生了儿子。 她一点优势也没有。 家世也不显扬,父亲只是家中庶子,在军中做个虞候小官。 祖父年纪大了不可能再升迁,一日从副将的位置退下来,不知道父亲还能不能留在军中。 她不像堂妹周尚宫,有个参将的父亲,将来还有升迁的资格,太子格外看重。 大周氏以为小花精会继续聊下去。 结果,小花精却收住了话题,她也只好告辞了。 小花精这日午后,让人给水清蒸了九十九个寿桃,又送了一把一根的银丝挂面,代表长长久久。 翌日腊月十六。 这一日是嫔妃惯常请安的日子。 太子妃没有通知取消,嫔妃们也是各有所求。 故而,一起到撷芳殿请安。 然后,撷芳殿鸦雀无闻。 竟然没人理睬七个前来请安的嫔妃。 腊月可是下了几场大雪,院子里猴冷。 虽然嫔妃们都站在廊下。 但是,各人在家里都是窝在热炕上,抱着手炉过日子。 初始还好,半个时辰之后,小郡主水清就咳嗽了几声。 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太子妃闹得哪一篇。 小郡主再次咳嗽之后,大周氏便在院子里跪下磕头:“婢妾给太子妃请安,郡主不舒服,婢妾先行告退。” 这般时候,撷芳殿终于有了动静。 太子妃的奶嬷嬷出来陪个笑脸:“对不住诸位娘娘,太子妃今日早起忽然咳嗽发热,请了太医号脉。 大家都急糊涂了,忘记今日请安这一茬了。 诸位娘娘都请回吧,太子妃这会子吃了药,不宜见风。” 大周氏抱着水清对着小花精颔首:“娘娘见谅,婢妾告退。” 嫔妃们都福身行礼,告退而去了。 小花精伸手接过水清。 这孩子是给她母亲张目,并未生病。 小花精怕他她受凉,手在她后背心很自然拍拍,给她暖暖肺。 太子妃病了,嫔妃们自然要探望。 太子妃一般都让人等上两刻钟,才会让人传话,说是怕过了病气,让人回去。 却又不吩咐说免了探视。 如此来了三日,都没见到太子妃。 腊月十八,小花精不伺候了,让抱琴禀报太子妃,说自己咽喉疼痛,不能前来请安。 依然是奶嬷嬷出面招抚抱琴,却让小花精自个去厨房熬碗生姜水。 这日原本约好了要进宫,帮着皇后娘娘置办年货。 结果,小花精失约。 巳时,皇后没有等到小花精,很不放心,派遣胡娟前来问讯,却是小花精伤风了。 胡娟开了汤药,亲自守着煎熬。 这般时候,大周氏前来探望。 小花精吩咐她回避,免得过了病气。 大周氏前来是为了蹭医,自然忍着害怕,忙前忙后。 然后,大周氏悄悄拦着胡娟诉求:“我这一到冬日,就手脚发凉,别的毛病也没有,也不好特特请医问药。” 胡娟压低声音:“司药司虽然给嫔妃看病,却要先请示皇后娘娘。” 大周氏讪讪一笑:“那就罢了。” 她嘴里说着,眼睛可怜巴巴看着小花精。 人家不避讳前来探望。 小花精应该领情:“若不忙,胡司药替她瞧瞧吧,哪怕不配药。娘娘哪里我去说。” 胡娟这才拱手:“良娣开口,属下敢不从命。” 胡娟替大周氏拿脉之后,眼神一冷:“这病没法子治疗,今后不要胡乱吃药即可。” 大周氏愣了:“司药这话我听得糊涂,我从来不曾乱吃过药。” 胡娟瞬间明白其中关隘:只怕不光是周尚宫中招了,这位大周氏也中招了,吃了马槟榔。 那一日,小花精只是说周尚宫中招了,让她点名这药的危害,大周氏做个传声筒。 马娟面色好转一些,很是同情她,点拨道:“难道不是你主动吃了闭经的药?是药三分毒,这药还特别有害,再吃下去,不仅于生育有碍,身体也会加速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