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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信任我。” 裴域更迷茫了:“谁不信……?” 周予白手蜷着放在嘴边,咬了会儿食指手骨。 裴域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老板那个叫谢远的朋友老说他是斯文败类了。 “你来。”周予白招招手,“你给我联系老言,叫 第53章 不吃草 是工作的上司吗? 阿贺无法确定,但手机不停振着, 把原本不静的夜搅得更加乱。 阿贺接起来:“喂。” 电话里短暂的沉默, 周予白问:“你是谁?” 阿贺心里发虚, 又想从这通和乔咿有关联的电话里找到有用的信息, 他说:“我是乔咿的同学, 请问你是……?” 周予白并没有答,而是问:“乔咿人呢?” 这让阿贺心里升起的最后一点希望又落空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乔咿她……她……” 周予白的声音尚且镇定, 只是略沉着:“告诉她周予白打来的,让她现在接电话。” 阿贺早已经想不起这个名字是谁了, 纵使他之前在夏南那听到过,他只是觉得这男人的语气仿佛能掐住人的喉咙。 阿贺握紧了电话。 “乔咿来参加生日会, 我……我找不到她人了……” - 夏夜的风吹过,能闻见校园里的花香。 桦大今年新移摘了许多栀子树,原本不好养活,却没想到到了花开朵朵,香气萦绕了整个毕业季。 同学们打趣, 这是离别的味道。 挨着学校的小旅馆, 房间狭小。电视机无声的播着偶像剧,老旧的空调抽湿时发出咯啦的声音。 夏南在打开的窗户边抽完了两支烟。 任哥塞给他的,他其实不太会抽, 烟刚一入肺就连连地咳嗽。 任哥还给他了一盒套, 就放在床头掉漆的木桌上。 烟抽完了,他往外扇了扇风,关上了窗。 乔咿躺在床上, 白色的床单和昏暗的灯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很娇小,也很恬静。 她穿着浅水绿色的连衣裙,裙角翻起了边,纤纤细腿,俏丽白净。 夏南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认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这屋子里就一张床,入住的时候前台问他要标间还是大床房,他想都没想说标间。 然后又改了口。 夏南不知道到过了多久,他起身坐在床边。 乔咿像感受了动静,皱了下眉。 夏南轻轻叫她名字,她没反应。 “乔咿,能听见我说话吗?” 她继续闭着眼,那听饮料的作用下,她睡着了,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像小猫的嘤咛。 夏南搓了搓自己的脸,起身进了浴室。 他身上有烟酒的味道,他尚且都不喜欢,何况是乔咿。靠近的时候,他不想让她闻到。 温热的水顺着花洒流在身上,更加燥热无比。 那是本能的反应,他和心爱的人共处一室。 这一切都是连梦里都不敢期待的。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难受,比任何时候都难受。 他把淋浴调成了最凉的温度,手撑着墙,让冷水浇在自己身上。 水浇着欲望,也遮住了拍门声。 他隐隐听到动静,胡乱抽了浴巾擦了擦自己,套着衣服出去。 门从外面开了,准确地说是被人撞开的。 夏南惊疑地看着外面的几个人。 “你们……?” 周予白额间的发丝被汗打湿了,脸浸了冰似的寒气逼人,他要上前,阿贺挡在了前面:“南南,你怎么在这,也不接电话,乔咿呢?” 夏南头发更湿,颈肩还带着水珠,一副刚洗完澡的样子。 他还没答,周予白一把推开他,大步走了进去。 他看到床上躺着的人,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起。 她睡得太沉了,这么大动静都没醒。 周予白过去喊她名字:“乔咿。” 没有反应。 太不对劲了。 周予白又喊了几声,弯下腰,紧张地拍了拍她的脸:“乔咿,乔咿!你醒醒!” 床上的人有了微弱的反应,迷迷糊糊睁开了一点眼睛。 周予白又拍了拍她:“你看看我是谁?!” 乔咿的视线毫无焦点,很快眼皮又耷拉下去。 她皮肤很白,脸颊却泛着红。不仔细看像是喝酒后的醉态,但离近看就会发现除了脸,她脖子、胳膊……能露出的皮肤上都起了这样的红疹子。 周予白凑近了问:“你哪不舒服吗?” 乔咿的呼吸很微弱,根本说不了话。 都发现了异样,阿贺使劲摇着夏南:“南南,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话啊!乔咿怎么了?” 夏南腿都是软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喝了点酒,刚才还好好的……” “水,快拿水。”周予白道。 “……哦!”屋里没有烧水,阿贺找了瓶矿泉水拧开给他。 周予白把乔咿扶起来,想喂给她。 但是乔咿像是团软棉花,依在他怀里坐都没劲坐,更别说张嘴了。 周予白突然把瓶子狠狠砸了出去,瓶身碎裂,水溅了一地。 他一手揽住乔咿的背,一手从腿窝下穿过,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阿贺先前还觉得没多大事,但看见周予白的表情也彻底慌了。 周予白却连发火都顾不上,他抱着人往外跑。 几个人愣了下,才都赶紧追出去。 旅店的服务员疑惑又害怕,拉着夏南不让走,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那女孩你带着来的时候,不是说喝醉了吗?” 夏南脸色苍白如纸。 “他先来的问我有没有人用夏南的名字开房,要我带着上去,我当然不能了。但是后来那个男人来了。”服务员指完阿贺,又往外指,“样子太吓人了!敲不开你门,我回去那房卡,他就把门硬是撞开了!你们可不能走啊,我这门谁赔!” 夏南人踉跄,站都站不稳,从钱包里拿了钱往外倒。 “阿贺,你那还有钱吗,拿了都给她,让我赶紧走,我去看看乔咿……让我先看看她……” - 已是深夜,路上只有零星的车驶过。 周予白打不到车,也不敢等,抱着乔咿在路上跑。 他怀里的人很轻,像没有重量。 就是这样颠簸,也无声无息的,很乖。 乖到让他害怕。 路口的树下停着辆破旧的出租车,中年司机开了一天的工,累了抽支烟。 车窗完全降着,他手肘压在窗框上。 车里放着九零年代发行的一首老歌。 “不要再想你,不要再爱你。 让时间悄悄地飞逝,抹去我俩的回忆。 对于你的名字,从今不会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