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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囤积干草不符合消防规定,要罚款的。” 乔以莎:“……” 柳河嗤了一声,对阿吉说:“瞅瞅她,心思根本不在店里了,走,喝酒去,不理她。” 乔以莎:“……” 没处说理去。 进了店,里面又是一片乌烟瘴气,每次过年都这样,店里总是装饰得乱七八糟,到处透着柳河迷一样的审美。 乔以莎莫名又想起洪佑森家,跟那肃穆的房子对比,这里更显得傻兮兮的欢乐。 舞池里人玩得正开心,乔以莎上了二楼,找了个没人的卡座,坐在里面点了支烟。 她把信封打开,抽出钱,叼着烟数了数,三千。 她缓缓吸了一口气,把钱放桌子上,往后一靠,望着旋转而上的烟雾,有些愣神。 … 第二天去补习的时候,刚好赶上洪闫德在事务所加班,保姆也不在家,乔以莎的活动范围大幅度扩展。 她在房子里闲逛,在二楼发现了一个上锁的房间,她询问洪佑森,他说那是他哥的屋子。 “你哥?” 他嗯了一声,说:“他们出事后我爸也一直保留着这个房间。” 乔以莎:“你进去过吗?” 洪佑森:“进去过,保姆每星期打扫一次。” 乔以莎好奇心作祟,在洪佑森做题的时候,通灵了一只飞虫,顺着门缝溜进房间一观。 听洪佑森说,他哥哥去世时才十岁,这房间里的家具物品都是儿童款式,课桌、书架、衣柜、床铺,甚至被单床罩,无不整齐完好。 乔以莎控制那只飞虫停在窗台上一盆小小的绿植上,绿植被精心浇灌,长势喜人。 这房间处处寄托了洪闫德对自己早逝妻儿的思念。 “你们哪天放假?” “过年前两天。” 乔以莎震惊:“上到那么晚?” 洪佑森说:“只放到初八,然后就没有假了,一直到高考。” 乔以莎听得头晕目眩,念叨着:“行……不要紧,最后一百来天了,当药熬过去吧……” 她开始跟学生们一样数着日子过。 好不容易等到德工放假,乔以莎的补习也暂时告一段落。她跟洪闫德商量结果是年后初十再去。她问洪佑森过年一般都怎么过,他说他爷爷奶奶都不在了,每年只是大年初一会跟洪闫德去拜访一下外婆,其他时间就在家待着。 德工放假这天,召开了一次家长会,会后乔以莎接到洪家长的电话,说学校老师发了一套复习纲领,他多印了一份,想给乔以莎,让她假期有空看一下。 当时乔以莎正在bly看两个服务生比赛吹气球,听完洪闫德的话,心里无奈一叹。 他问她地址,要亲自送过来,乔以莎说:“算了,我去拿吧。” 说真的,她现在越来越佩服洪佑森了,这么恐怖的高三生活,他竟然还能坚持住,如果她是狼人,肯定破窗而出直奔荒山野岭而去了。 她来到洪佑森家,刚巧见到保姆出门买菜。乔以莎问她:“是要准备年夜饭吗?”保姆摇头:“今天晚饭,我明天回老家,年夜饭他们爷俩都去饭店吃。” 乔以莎往里面看看:“洪佑森在家吗?” 保姆:“他有书本忘学校,回去拿了,马上会回来的。” 屋里一如既往冷冰冰的,来了这么多次了,乔以莎从没见过洪闫德有过什么娱乐节目,每天不是办公就是看书。保姆话也不多,再加上一个一天也张不了几次嘴的洪佑森,整个房子死气沉沉。 客厅的茶几上堆满了纸,还有厚厚的参考书籍。 洪闫德戴着眼镜,拿着笔,一脸严肃地不停查阅什么。 乔以莎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打招呼。 “洪先生。” 洪闫德一顿,转过头,摘下眼镜。“乔老师,你来了。”他把旁边整理好的材料递给她,“这是德工总结的复习大纲。” 乔以莎接过坠手的厚厚一袋子书本,脑壳发涨,转眼瞥到茶几上摊开的一本,洪闫德在上面密密麻麻做满了批注。 乔以莎问了句:“您研究志愿呢?” 洪闫德严谨道:“没有多长时间了,必须早点做好准备。” 乔以莎随口问了句:“您打算让他报什么学校啊?” 洪闫德从桌上拿了一张纸:“这上面的都可以。” 乔以莎接过,大致扫了一遍……饶是她没上过大学,但对这单子上列出的几个名牌学校还是有所耳闻的。 以洪佑森这个成绩考这几所大学,俩字形容——做梦。 她委婉地问道:“他考这些学校有点困难吧?” 洪闫德:“没关系,必须要拼,考不上的话复读再考。” 乔以莎:“……” …… …… 还有复读一说??? 乔以莎:“他三十岁之前能高中毕业吗?” 洪闫德眉头一紧:“你说什么?” “不是,”乔以莎抿抿嘴,“我的意思是,这种事情……也没法勉强吧,我看您圈出来的全是法律专业,是不是有点太难学了。” 洪闫德语气生疏:“你让他成绩提高不少,这点我要感谢你,但其他的就不劳你费心了。” 乔以莎提议:“要不让他报个体育系什么的?又简单又适合他。” 洪闫德:“体育系?出来干什么,做体力活吗?” 乔以莎:“……” 洪闫德:“你不了解他的情况,不用多说了。” 又是这番说词。 乔以莎诚恳道:“我真了解的,您要不要问问他自己喜欢什么?” 洪闫德:“他那脑子能喜欢什么?” 乔以莎:“总有一两样吧,您跟他聊过吗?” “够了!”洪闫德不耐地打断她。 乔以莎的顶嘴让他十分激动,他脸色低沉,指着桌面上堆满的复习材料。“我下了这么大工夫培养他?我给他最好的学习条件,最优渥的生活环境,就为了他能考个好大学,将来找个好工作!我说了你不懂我家的情况,我儿子跟一般小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