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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叶非折两人送走。“魔宫阵法当初修建时,以我为压阵阵眼。我使唤起阵法来,如指臂使,将他们两人选个地方送出去,不算件难事。”宿不平向千岁好整以暇地笑了一下,心想虽然自己脾气都被磨平了,余生除了咸鱼摊以外,也没什么追求,但和千岁杠下去,还是有点意思的:“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还是好好地做你的昨日黄花去吧。”“宿不平你!”千岁大怒。不等他出手,便有一道肃然的声音插进来问宿不平:“虽说仙魔两道对立已久,但祸世却是人人得而诛之,圣尊为何执意要护祸世,横空阻挠?”千岁转头对着他冷笑:“宿不平你既然那么喜欢那个楚佑,干脆去和他凑一对算了!”别来和自己抢叶非折。千岁这么想着,头一次觉得楚佑有点可取之处。宿不平:“……”他当然不是因为喜欢,才执意要护楚佑。只是楚佑真死了,叶非折八成要疯。但对着满脸痛心疾首的四方宗主,宿不平不敢告诉他事实真相,更不敢告诉他你徒弟绝非你所想那样温良无害,纯洁可人。如果可以的话,宿不平还是不太想面对四方宗主和千岁的双人混打的。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口黑锅,冷哼道:“本座做事,何须他人来指指点点?”四方宗主冷然看他,剑身出鞘半截。眼看气势一触即发。萧家家主不想做被无辜殃及的那条池鱼,出来打圆场道:“众位有所不知,楚佑虽说是祸世,也实打实的是我嫡亲外孙。”千岁忽然觉得萧家家主非常碍眼。他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慢慢、慢慢地问萧家家主:“哦?家主是在暗示我们,楚佑不在,所以可以先从家主身上讨这笔债吗?”萧家家主不着痕迹地躲到了四方宗主身后去。四方宗主不着痕迹地移开脚步,以便萧家家主能重新暴露在千岁视线里。借刀杀人之意非常明显!萧家家主擦一把冷汗,再也不敢卖关子,直接道:“我派人去楚家将他母亲,也就是阿姚的遗骸带过来,认祖归宗葬入祖坟,再大肆加以宣传。我有把握,楚佑定会前来,只是这把握,不便明说。”当然不便明说。因为萧姓是被萧姚抛弃的姓氏。萧家人是萧姚不认的家人。萧家是萧姚至死也不肯回去的地方。真来认祖归宗那一套,萧姚泉下无知无觉,也足够把楚佑恶心一番了。千岁不情不愿收敛杀意,不忘威胁道:“如果到时候楚佑不来,我先杀你祭坛。”四方宗主神情动了动,又不着痕迹地遮住萧家家主。杀人祭坛什么的…等那时候再说吧。现在先留着萧家家主。萧家家主几乎要喜极而泣。他兢兢业业谋划搞事,终于有人认可了他的心血,认可了他的成果所在!四方宗主和千岁各自侧首,各自吩咐道:“传令下去,集结人手去往萧家。”宿不平在那里似笑非笑看着他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叶非折默默在心里将宿不平骂了很多遍。托他翻脸得猝不及防,阵法启动得猝不及防的福,叶非折根本未有准备就在传送阵法中被颠得昏天黑地,哪怕到了实地,也缓了好一会儿才不那么头晕脑胀。他打量了一番周遭环境。荒郊野外,林影深深,脚下的地是最普通不过的实土地,远处的山最普通不过的小丘壑,普天之下最不稀奇的景色。叶非折一时半会儿还真辨认不出这到底是哪儿。“临平萧家。”系统闷闷告诉叶非折。“就是楚佑母亲萧姚的那个临平萧家附近。”萧家…宿不平送叶非折走的时候,曾没头没尾地给叶非折传音了一句话:“你如果信得过我,如果想要重拾修为,就去临平萧家。”看样子魔道圣尊是独断专行惯了,连叶非折信不信,想不想的犹豫功夫都一块儿给免去,直接把叶非折送来萧家。现下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叶非折很快不再多想,唤了一声楚佑:“你觉得如何?”“尚可。”不是楚佑惜字如金,是他已经实在没力气,也没心思多说哪怕一个字。彻底觉醒祸世血脉、镇压阴神、正面迎上千岁与四方宗主两个…每件事都是旁人穷尽一生不可及的登天之难。楚佑在同一时间一口气做了。别说他是什么天命之子,就是他是天道本身,此刻一样不管用,一样不可能无事发生活蹦乱跳。吸收来的煞气还在噬咬他每一寸经脉,而阴神仍然贼心不死想要反扑。祸世血脉就是这样,吸多少煞气,就得承受多大痛苦,无时无刻,如跗骨之疽。不是煞气为祸世所用,就是祸世被煞气逼疯。然而人哪里能扛得住每时每刻无处不在的折磨,人如何能与毫无神智,也不知痛苦为何物的煞气比心神坚定?所以祸世到头来全被逼疯,成了真正为祸世间的祸世。否则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想一步登天,又想不费吹灰之力?叶非折想要伸手去扶住楚佑,却被楚佑一把甩。“叶非折。”少年垂着眼睛,看不清他的神色,声音却很冷,乍聆之下,好像仍是神完气足一个人。“你给我滚。”“滚?”被人用这个字,叶非折倒是第一次。他喊别人滚的时候,大概是没想到这个字会有朝一日用在自己身上。叶非折没多大反应,反倒是无事发生般笑起来,微微一抬眉:“我为你出刀,现下该知道的都知道我和祸世是一伙的,天下不容,你让我滚哪儿去?”随便去哪儿。四方宗主、宿不平、甚至千岁那儿,都比他好。楚佑想。人总是矛盾又善变。尤其触及到情爱这两字时,来回反复的想法能把多愁善感的人给折磨疯。楚佑不算善变,和多愁善感沾不上边,却也不肯免俗。他容纳阴神,唤醒祸世血脉的时候想的是只要能独占叶非折,祸世就祸世,谁在乎。等现在祸世血脉的劣根终于要体现,他血脉内煞气叫嚣着露出险恶面目,楚佑维持神智的那根弦险之又险要绷断时,楚佑又反悔了。他总是想要叶非折好的。一边是理智,一边是欲|望,楚佑只能乘着尚未一边倒的时候,尽可能让叶非折远离自己。“算了。”伤重的人总有点特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