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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咱们汉人的大英雄。”第32章生一对,死一双解三在路上走了不到两日,便已到了契丹部落。远远地的帐篷倒不下千个,大大小小各不相同,契丹话他也听不懂。在外围潜伏了很久,也没琢摸清楚,阿遥到底关在何处。他带着小皇帝走前,虽然没有瞥见阿遥负伤,然而想来却是少不了吃许多苦头的。况且那小子yin毒没解,这两日会不会饥渴难耐?解三发愁的摸摸光滑的下巴——这下巴让他极不习惯,一想到阿遥春心萌动的样子,就恨不得立即救了这小青年回去大干五百回合。正发愁的时候,就听见有个人cao着汉话从一个帐篷出来。“嘿嘿,那好那好,多谢多谢!”那人肥肥胖胖,还留着个八字胡,一脸谄媚的笑,褶子似的,连眼睛都挤成一条线。定睛一看,那不是田肆长又是谁啊?当然,他那一脸欠扁的笑,自然跟前些日子不一样。身上穿着一套新胡服,肚子被勒得圆滚滚,头上歪着个小毡帽,不伦不类的,手里拿着个钱袋,里面装着金灿灿的金子。田肆长边走边数,脸都差点笑碎了。解三何许人,这么一瞧,就已将事情参悟个七七八八。这天田肆长便是契丹人的内应,帮契丹人蒙混过关绑架皇帝,还开了内城城门放他们出去。瞧他这样也是刚从关内跑出来领赏的。不过这样倒好。解三瞧瞧周围没人,便凑上前去,一把抓住田肆长一猛子拽回藏身草丛,拿匕首恶狠狠威胁:“不准出声,不然就弄死你。”“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田肆长立即缴械投降,“我我我我袋子里有金子,你拿走,拿走!”“你声音小点,想引人来?”解三捂住他的嘴嘀咕,然后把那袋子拿过来,掏出一块金子咬了一口,乐了。奶奶个熊,真金子啊!遂不客气如数收于背囊之中。田肆长悲惨的看着那袋金子被人黑吃黑,紧接着就听见顶上之人问:“许路遥被关押何处?”“啊?哪个许路遥?”“少年!契丹混血!”“哦……那个契丹杂种……”田肆长道。解三给了他一脚:“你才杂种,你们全家都杂种。”奶奶个熊,早就想踢这狗日的肆长了!田肆长痛的呜咽:“好汉饶命,是混血,混血……”“在哪儿?”“在,在那个黑牦牛皮的帐篷里。”田肆长指着北边一个角落说。“好,谢谢啊。”“不、不客气。”解三狠狠给了他一下,把田肆长弄晕过去后,悄悄转移到了那个黑帐篷前面。共有守卫四人,巡逻一人,每个时辰才路过一圈。这里离营帐外围也不算远,若手脚利落,偷偷溜走也来得及。运气好,他和阿遥的命,也许都不用丢在此处。解三躲在那有半人高的草丛之中纹丝不动,直到暮色渐近,方才缓缓往里移动,直到月上树梢,才到了帐外。那巡逻之人刚过,他便迅速出击,飞速点了帐外守卫二人xue道,迅速蹿入帐里。里面的两个契丹人本在吃酒,忽见有人窜入,大惊:“吖——”契丹话还没喊出,解三变已经猛然击出两剑。两人颓然倒地。解三松了口气:“哎哟妈呀,吓死我了。宝刀未老嘛我。”许路遥便被关在后面铁笼之中,双手被束缚在身后,脖子上挂了一条铁质项圈,拴在笼子上方,整个人被拽的只能或跪或蹲于笼子之中。那许路遥也是不知道受了何等残酷的折磨,背上那刀伤不曾医治,血块凝固成黑色,上面全是脏污,身上衣服褴褛,全是被鞭子抽出来的印记,浑身都是伤。解三只看了一眼,就觉得钻心的难受,不忍再去多看。“阿遥。”他搜了契丹人的钥匙过去开门,边开边唤道:“阿遥,醒醒。”许路遥听见有人唤他,迷迷糊糊从昏迷中睁开眼,半天没有对准焦距,过了一会儿才虚弱道:“三、三哥……”这软软糯糯的一声“三哥”刚从他嘴里喊出来,解三便已经落泪:“阿遥,你受苦了。”“你、你怎么来了?”许路遥仿佛猛然惊醒,急促道:“你快走,你快走!”“我当然要走。”解三解开他身上的束缚,勉强笑道:“难不成我还得留下来见岳父老子不成?”许路遥自然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是说让他快走。“你别管我。”许路遥道。解三才不管他,笑道:“阿遥,我们如今便如水中鸳鸯。生是一对,死了一双。”第33章相濡以沫解三背着许路遥出了帐篷,那几名侍卫在地上躺着,没有反应。许路遥忧心道:“他们……”“你放心。”解三小声道,“我已不杀人了,他们只是晕过去了而已。”二人出来后,悄无声息的离去,走到那捆着田肆长的草丛里,见那肆长一身横rou捆的难看,便,解三便挥剑斩断绳索。“多谢,多谢!”田肆长感激涕零道。“客气客气。”解三也敷衍。可是待二人走至马匹身边,解三刚把许路遥扶上马背便听见田肆长在远处大喊:“来人啊!不好了!乌巴尔跑了!有人跑了!有人跑了啊!”“妈的这个吃里扒外的汉jian。”解三呸了一口,翻身上马,狠抽了一鞭,马儿飞速窜出。马儿跑的飞快。许路遥guntang的背后靠在他的怀里。从北方出来的风,倒让马儿跑得轻松。后面已有追兵。隐约穿来的犹如暗雷般的轰隆声,让解三知道,追兵必定多的吓人。他连头都不敢回,只是不停挥鞭,让马儿跑的更快。草原在面前一望无际的展开,遥远的天边便是隔绝两个王朝的大戈壁,道路仿佛没有尽头,景色在马匹飞奔起伏中飞速从眼前划过,流逝在身后的某一个地方。身后的轰鸣已经渐渐凌乱。在时间的推移中,变成奚落的马蹄声,从声音听起来,应该剩下只有几十匹精壮的好马。许路遥在他的怀里,guntang的身体和急促的喘息,让解三知道,也许再过得几个时辰他便会冻死在这冰冷草原的苍穹之下。“撑住,阿遥。”他的声音被风沙割裂,零零碎碎的传到许路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