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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身上,所以心生怨念,不想让你有好日子过?这样看来,你夫人生前说她被闽大夫人苛待和陷害,应该是真的。若是这样,哪怕她的亲侄女亲外甥女嫁给你也不一定能有好日子,肯定会折腾得你们夫妻失和。她不是想拉巴她哥哥meimei,而是因为那些姑娘家境不好她更好拿捏,更好用来对付你。” 闽户之前不止一次这样想过,想了一半又赶紧把这个念头压下,实在是印象中有太多他年幼时闽大夫人对他的疼爱呵护。他更愿意相信闽大夫人是因为她想提携她娘家同胞兄妹,而插手他的婚事。对闽嘉那样,是因为安氏做了那件丑事把气发在孩子身上。 现在听许兰因直接说出来,他不得不直视对这个问题。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可能性更大。或许,安氏是因为被婆婆苛待,自己这个丈夫又不理解,才生了外心…… 许兰因又说道,“闽大夫人没有生出孩子令人同情,但不是能她荷待陷害继子媳妇、残害嘉儿和阻碍闽大人后半生幸福的理由。闽大人跟她公然反目不仅没有错,还是做为父亲和男人该有的担当。” 闽户长舒了一口气,问道,“许姑娘不觉得我不记情,做法欠妥?” 不记情,不记恩,是闽大夫人多次指责闽户的话。 “当然不。”许兰因说道,“闽大夫人是庶女,能当你的继母,文老夫人出了大力,肯定也有所交待。她对你好是文老夫人的条件,她也得到了她应该得到的。比如说你对她的依赖和喜爱,长辈们对她的尊重……只可惜她把这些最宝贵的东西都折腾没了。或许,当初你稍稍理解一下你夫人,帮帮她,她也不会年纪轻轻就‘病’死了。” 许兰因又把话题引到了安氏的身上。她当然不好说自己知道安氏是自杀,而是用了官方消息——病死。 闽户抬手揉了揉眉心,才艰难地说道,“我一直想跟许姑娘说件事,又觉得羞于启齿。今天说到这里,就都说明白了罢。” 他的脸又不自觉地红了。 见许兰因平静地望着他,他才说道,“这是我们闽家的丑事。安氏她,她跟她表哥有染,那天她跟表哥在竹林相拥时,正好被两个丫头和嘉儿及她的乳娘撞到并叫出来,不远处的大夫人和其他人都赶了过去。安氏羞愤难当,回屋就上吊自尽了。” 他艰难地说完那些丑事,脸憋得通红,紧握的拳头砸了一下茶几,几上的茶蹦了一下,溢出几滴水来。 原来还有证人,闽嘉居然也看到了。 或许,安氏是因为婆婆苛待,丈夫漠视,才有了外心的吧。也或许,那不叫外心,就是心里太无助难过,寻找一点安慰,只是一个拥抱、一分安慰而已。在前世,关系好的异性一个安慰的拥抱很平常,但在古代就不行了。 许兰因说道,“其实,有些眼睛看到的并非事实。闽大人专管破案,这种事也有会有吧?” 闽户觉得许兰因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他苦笑了一下又说道,“嘉儿因为那件事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刚开始还会放开声音哭,后来连哭都不出声了,再后来不笑、不哭、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似傻了一般。还是在跟你相处后,才渐渐有了改变……闽大夫人对嘉儿不善,其他家人因为安氏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配合。这样,许姑娘还能彻底解开嘉儿的心结吗?放心,我已经跟我祖母达成共识,嘉儿出嫁前,我尽量在外为官,给她一个快乐轻松的环境,她不需要再回府受刺激……” 第二百一十八章 记忆重组 许兰因思索了片刻,说道,“治愈最快的方法就是记忆重组。” “记忆重组?”闽户轻念出声,他觉得这几个字也太玄了,有些蒙。又问,“就是让人改变记忆,把鹿想成马?” 许兰因道,“也可以这么说,这是治疗心理受过严重创伤又无法自拔的病人的一种手段。使用催眠中的年龄回溯,让她回到受到伤害的那一刻。先让她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进入,体验当时的痛苦,把负面情感宣泄出来。再进行记忆重组,用另一个她内心喜欢和愿意接受的故事来代替她曾经经历过的事件,改变她的记忆……” 许兰因大概讲了一下记忆重组的经过。又道,“张老神医说他曾经用这种法子治愈过一个病人,我也是第一次使用,不知道行不行。若是不行,只得像现在一样,不让嘉儿受刺激,再慢慢让她快乐起来,这个过程会很漫长。嘉儿还小,正处于生长发育阶段,长时间不说话,部分口腔肌rou和脑部神经会退化,造成语言衰退。即使以后想说话、能说话了,也会吐字不清,语言反应迟缓,交流困难,又要长时间的训练……” 闽户打断她的话说道,“先用第一种法子吧,若不行,再用第二种。嘉儿不说话已经快三年了,我不能让她再耽搁下去。不管是指鹿为马还是自欺欺人,只要能让嘉儿快乐,都行。”又喃喃说道,“张老神医不愧是神医,太神了,居然还有这种法子。” 有几个生僻的词他没听过,觉得应该是医学里面的专业用词。 许兰因暗乐,还好这个时代有位神秘的老神医,他神出鬼没,等闲没人见过他,偏自己(原主)跟他有了交集。嘴里说道,“给嘉儿记忆重组后,我必须陪伴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慢慢引导她,开导她。我及家人已经来省城很长时间了,我娘非常着急回家。这样行不行,我把家里安排好,下个月初再来……” 闽户虽然恨不得明天就给闺女治病,但也不能让许姑娘不顾家人。已经等了那么久,也不在乎多等一个月。只得答应道,“好,那就麻烦许姑娘了。明天我会让人送你们回乡。” 许兰因道了谢,笑道,“我再给闽大人作一次催眠?” 闽户的心情轻松多了,笑道,“跟许姑娘谈了这么久,心底的烦恼已经倾述出来,似乎不催眠也能睡着。” 许兰因笑道,“这样再好不过。”她想起了桂斧的事,又说道,“哦,对了,我还想跟闽大人说一件事。那天我坐车回家,无意中看到桂斧的媳妇跟一位夫人在说话,态度极是熟悉和热络,旁边站着唐末山的二公子唐纪德,我觉得那位夫人可能是唐家女眷。但愿是我多心,他们只是女眷相好。” 许兰因不能说自己听到桂斧媳妇的心声,只能编这个谎,虽然有些牵强,也能让闽户留意一下桂斧。 闽户的眉毛一挑,沉吟片刻说道,“有件事我之前始终找不到答案。给黄贺上刑的狱卒都是老手,手上控制了力度,还有大夫随时给他吊着命,他又正当壮年,却没熬过重刑,死了。仵作说,他的死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之前中了一种特殊毒药,这种毒药不会马上死人,而是让人抵抗力快速下降,过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