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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睡下了,不便见客。” “孟都知既然已经睡下了,为何屋里还亮着灯。” 哗啦一下,门被人推开了。 孟娉婷听见熟悉的声音后愕然一愣,转身看去,果见是沈烬温站在门口。 映月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一脸急的快哭的模样看着她。 孟娉婷惊诧过后,终于回转过神来,此刻她已经脱得就剩下低胸襦裙,双肩袒露外面,玉峰尽显沟壑,见是沈烬温她忙转身将架子上的广袖褙子扯下胡乱地捂住胸口,诧异道:“殿下怎么来了?” 沈烬温见她一脸防备地看着他,又见她用外衣捂住胸前,凤目微微一眯。 “怎么,孟都知如今见了本王连礼都不用行了?” 且不说是沈烬温是堂堂亲王,但凡有点身份的官爷来花楼寻欢,娼妓们见了人都得行参礼,这是规矩。 孟娉婷方才一时情急,忘了礼数,只好将褙子抖开穿好,这才朝着沈烬温跪下行参礼:“奴见过殿下,不知道殿下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沈烬温长腿一迈,进了屋,四下看了一眼,然后自来熟地走到附近的坐榻旁,撩起衣袍坐了下来,轻挑的目光先是溜了一圈,最后似笑非笑地落在孟娉婷的脸上,反问:“你这里是风月之地,孟都知觉得,本王深夜前来,还能有何事?” 孟娉婷听他这意思,立马明白沈烬温此行的目的是来讨要初夜的债来了。 她暗叹了一息,起身来到门口对映月道:“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也别来打扰。” “喏。” 孟娉婷关门时,余光无意间瞄见回廊拐角的柱子后面,露出了一小截靛青色的衣角,她眸色一闪,不动声色地关上了门。 垂眸站在门后深吸了一口气,她转身走到榻旁,提起执壶倒了一杯水递给沈烬温。 “殿下,请喝水。” 沈烬温垂眼看着那杯水,入鬓长眉不悦地皱了皱。 他向来讲究,即使喝水,也要是温度正好的山泉水,这水一看就是搁置了半日的凉水,孟娉婷竟然就拿这个来糊弄他。 沈烬温掀起眼帘,睨向孟娉婷,哂笑道:“孟都知,你就是这么伺候客人的?”他刻意将‘伺候’咬得很重。 “殿下可是嫌水凉?” 沈烬温不可置否地挑了一下眉梢。 孟娉婷笑了一下,拿回杯子对着抿了一口。 沈烬温皱着眉头,不明所以地盯着孟娉婷。 只见孟娉婷放下水杯,竟然毫无预兆地将他扑倒在榻上。 沈烬温猝不及防,躺在榻上愣住了。 窗外虫鸣啾啾,不知哪里溜进来的风,撩得烛火微微摇曳。 孟娉婷那张明媚昳丽的小脸在慢慢地向他逼近,烛光照在她的脸蛋上,柔软的绒毛一清二楚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呆呆地望着她,呼吸不知不觉地停滞了下来,直到那张水色红润的檀口贴上了她的唇,温和的水流从她的檀口中,缓缓渡入他的口中,他才猛地惊醒过来孟娉婷干了什么。 她竟然,竟然如此雷厉风行又直截了当的勾引他! “殿下,现在水温可好?”孟娉婷软弱无骨的身子就那样软软地压在他身上,红酥手摩挲着他的胸膛,娇声带笑。 沈烬温的喉结急剧地滑动了一下,将口中的水吞咽了下去,明明入口温和,下咽时,却如guntang的开水,热得他一时五内俱沸一般。 他盯着孟娉婷的双瞳剪水,潋滟诱人,媚色横生,端得是妖娆婉娈,只觉得她视线所落之处,宛如无形的手,轻轻抚过他的每一寸肌肤。 妖精! 他的呼吸紧跟着粗重了起来,一个翻身便将孟娉婷反压在身下,胸口的起伏宛如连绵群山。 孟娉婷等了一会儿,见沈烬温双手撑在她的身旁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直看。 “殿下……” 那一唤,绵软轻柔,钩子似的,彻底瓦解了沈烬温的最后一丝心防,他直接下了榻,将孟娉婷打横抱到了附近的床榻上。 这次,他精致的桃花眼里全是毫不遮掩的欲/火.。 俯首而下,他深吻住了她,他的动作并不带半点怜香惜玉,似乎有着无尽憋屈正待发泄一般,却并不粗鲁。 孟娉婷哪里还在乎得了这些,床事与她而言,轻重早已麻木,于是分心看了一眼窗棂一角,黑影一闪,果见窗外有人窥听。 恰值沈烬温情到浓处,手沿着身侧往下探去。 孟娉婷陡然一个激灵,下意识拦住了沈烬温的手。 沈烬温身子一僵。 须臾后,他抬起头,脸上是欲/求不满的薄怒。 “孟娉婷,这回可是你先惹我的!” 虽然她决定献身,但显然她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孟娉婷只好扑闪着眼睫,半是害怕,半是害羞道:“奴……怕疼,殿下,可不可以……轻一点。” 沈烬温眸光晃了一下,片刻之后,眸底的戾气渐渐消散,哑声道:“好。” 接下来,他果然轻柔了不少。 事毕,沈烬温搂着她,看着上方的联珠云纱帐芯不说话。 孟娉婷趁机扫了一眼窗外,人影已不在,看来莫七终于走了,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沈烬温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漫不经心地聊了起来:“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我至今也没弄不明白,不知孟都知能否替我解开这个疑惑。” 孟娉婷心不在焉地问:“什么秘密?” “不知何故,在见孟都知以前,我经常会做一些怪梦,梦里时常遇见孟都知,同我做这……不可言说的勾当,”他低头去嗅孟娉婷发丝上的杜若清香,笑出了声,听起来有些嘲讽之意。 “你说,这是一切是宿命注定的?还是中了什么邪?” 孟娉婷心忽地一提,神思归位,她想了想,小心地试探道:“原来殿下此前说……瞧着奴眼熟是因为在梦见过奴?” “正是,你说这奇不奇怪?” 果然是魇魔之术的作用,正如沈齐佑所料,沈烬温将此事当成了宿命之说。 不过好在魇魔之术只是让她提前进入沈烬温的梦境,造成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并不会导致他情根深种,她只要虚与委蛇一段时日,给沈齐佑演一出她已让沈烬温动了情的假象。 待她复仇事一了,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于沈烬温而言,也没什么损失。 孟娉婷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是有些奇怪,奴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怪事呢。” 沈烬温盯着她,似笑非笑,一双黑曜石的眸子似乎能看穿她心中所想似的。 孟娉婷被沈烬温盯得有些不自在,目光心虚地开始东张西望。 这一望,不远处的箱笼入了眼帘,她顿时想起一件事,忙坐了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