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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防。这一位若只是外伤,无论多重只要尚有气息,老夫都有法子。可他若是心结难疏,淤积成疾,到时候可真就困难了!”杨宏文听后没有说话,脸色阴郁,却也没有更多表情。他站在孙世普旁边,望着床上人皱起的眉目和虚弱的病颜,心里的计较和思索让他无从回应。孙世普见他不答,以为触怒了龙颜,赶忙跪下说:“老夫老糊涂了,话太多,望皇上别见怪!”“孙大人没有说错!”皇上缓缓开口:“只是朕同他的心结,怕是这辈子都难以开解了!”“这......”孙世普叹息道:“老夫明白了,老夫自当为皇上好好医治他!”“他......”皇帝说:“他从前也是这样体弱?”孙世普一愣,随即说:“回皇上,这一位从小就是精细着养的,并不虚弱。”皇帝道:“我想也是...那他现在这样动辄晕厥,是......”孙世普也无语了,心想:那不都是您弄的。嘴上说:“他突遭变数,一直未能好好休息,饮食心情都不行,所以就衰弱了吧!”皇帝若有所思点头,又同他说了几句话,外头王全就远远的跪在屋外说:“皇上,五更天了!”杨宏文自己也是一身狼狈,待会早朝他得先去更衣不便久留,就唤来了贞平道:“好好听孙大人话,伺候好你主子!懂吗?”贞平忙叩首道:“奴才懂!奴才懂!”语闭,他回头深深望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去。皇帝一走,贞平松了口气。他刚起身想去看看主子,便听得一旁的孙世普说:“殿下,皇上走了!”贞平咦了一声,就见杨连华缓缓睁开眼睛,病容还在,可目光清明。他挣扎起身,孙世普赶忙将他扶起。杨连华连忙道谢说:“谢谢!孙大人知道我是清醒的?”孙世普捻起胡子说:“殿下,老夫毕竟从医数十年,你虽体弱可脉息尚稳。况且老夫为您把脉时,您不是还稍许开阖了眼缝吗?”杨连华叹息说:“您真是慧眼如炬!”他确有在无意的瞬间做出那样的动作,旁边人未有察觉,老太医还是发现了。“殿下!恕老夫直言,您致自己体热晕厥,可是想见老夫?”孙世普言词犀利,他自诩是半条身子入土之人,本就没什么好怕的,言语上就没有太多顾忌。杨连华苦笑说:“果然,什么也瞒不过您。只是我现在这幅样子,担不起一声殿下了。”他神情奚落,脸颊愈显消瘦,说话间还夹杂着喘息的轻咳。孙世普动容,跪地道:“殿下!先皇二十五年时,先后病重过一次,先皇要斩杀我们这些医病的太医。你才十二岁却为我们跪了一整日求情才让先皇开恩放了我们,您敦厚纯良,担得起老夫这一声’殿下’!”杨连华摇摇头,示意贞平去搀扶他,说道:“孙大人请起,万不可再跪我这罪人了!”孙世普起身,站在床边等他发话。杨连华又说:“小时候,我贪玩,疲劳过度,第二日便会发热。如今成年依旧还是这个毛病。他......皇上说要来,我刻意没有用餐,又让他瞧见我沐浴......果然就成了这幅样子。我真是无用,只能靠着这些下作的法子!”说着,他想到这一夜荒唐,语气哽咽,又喘息咳嗽了几下。“殿下!您别这样说,还是要保重身体!”孙世普劝道。“我...我费了心思想在清醒时见您,就是想请问您,我父皇的死!”他倾身,靠在床边,目光灼灼,又满富期待,望着身边的白发老人,仿佛用上所有的气力去说这句话。孙世普皱眉,面上的和善渐渐褪去,他正色极严肃道:“殿下究竟想问什么?不妨直言。”“我知道父皇那些时日一直心口憋闷,太医都说是心病。我和几个皇子轮流侍疾,并无大碍。事发时,我确实送上一碗参汤,可那与前几日的原料相同。皇上说父皇死于麻黄中毒,我想请问大人,这麻黄是日积月累成毒还是一次过量即可?”一口气将郁结在心中的问题说出,杨连华长舒一口气,他忐忑不安,像等待审判一样等着孙世普开口。老人听他说话时一直在抚摸着自己的白胡子,他沉思片刻才谨慎的开口道:“殿下,我已经退居乡野,关于先皇驾崩一事,老夫和您一样,也是听说。当日当班的是许太医和王太医,只是...这两位一位随后便告老还乡,另一位则在前日深夜回家的路上被歹人刺杀身亡了!”“什么!是他!是他让人对他们......”杨连华惊在当下,双目圆睁,双手死死握拳,背后的冷汗瞬间浸湿衣裳。“殿下莫惊!”孙世普道:“听我说完,老夫以为麻黄也是一位药材,有发汗驱寒、利水消肿的功效,可治风寒咳嗽。只是过量服用,对原本就有心病的人是一种刺激,可能致死!”“这样说,父皇的确是因为我那碗参汤才......”杨连华悲从心起,痛苦的垂下头。“殿下,老夫以为,若只是如此,两位太医不至于造此祸事!许太医是当日轮值,其余并不清楚,所以保命。而王大人一直为先皇请脉,才致杀身之货,所以......老夫斗胆猜测,或许并非麻黄这样简单!”孙世普此语一出,杨连华震惊不已,他慌乱的拖着酸痛的身躯从床上爬下,踉跄着伏倒在老太爷脚前,咬牙切齿道:“孙大人,请一定要给连华指一条明路,连华就此叩拜作者有话说:额,其实我们的情节才开始。。。。。。☆、麻黄碱(情节)见主子狼狈的跪倒在地,贞平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想搀扶他。杨连华却将他推开对老太医说:“孙大人!我现在已贱命一条,没有什么能报答您。可如果您有半点关于我父皇死因的异议,请不要保留一并告诉我!让连华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孙世普摇头,扶起跟前的少年说:“殿下严重了!这都是老夫行医多年,按照常理的推论而已,连一点实证都没有,平白说出来也只是个猜测。殿下莫不要以此当作依据,徒然增加心结。况且皇上未必会杀您,您的路还长着。“大人!”杨连华睚眦欲裂,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道:“我父皇死的蹊跷,母后因此惨死。我这样不孝之子可能还是间接害死他们的对象,将来九泉之下连拜见他们的颜面都没有!而如今只要有一丝一毫知道真相的机会,无论是否是真的发生,我都想知道!况且大人难道觉得连华就这样一辈子屈辱的活着他人胯下吗?少年的神情从未如此失态,即使是面对哥哥的折磨和逼迫他还曾努力保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