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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地点头,“很好很好” “我也能感受得到他们对你的爱护,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他们看你的样子像看真正的女儿和meimei。” 甄杳躺在她腿上,闻言有片刻地出神,接着用力点了点头,“我很感激他们,但不知道能怎么回报。” “我觉得,重要的不是什么具体的回报,”姜聆若有所思,“而是让他们感受到你在一点点开始相信和依赖,给他们情感的回馈。”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有一小会儿没有说话。 最后是姜聆打破沉默,“杳杳,我真的很开心有这么多人能关心你照顾你,或许……你也可以试着朝更多的人敞开心扉,不要让自己一个人孤立无援。” 半晌,她听见躺在腿上的少女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说:“我会的。” …… 姜聆留下来吃了晚餐才离开,人走之后甄杳又无意间想起了关于领带的事。她真的有点好奇,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求证。 正想着,客厅里突然响起开门关门的动静,接着她就听见周惠道:“应该是渌柏忙完回来了。” 甄杳脚步顿了顿,跟着一起往客厅走时听见了佣人忙前忙后的脚步声。 周惠问:“应酬又喝酒了?” “喝了一点。”宋渌柏语调平缓,听着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喝杯蜂蜜水,然后赶紧上去洗澡换衣服吧。” 这个时间点周惠照例和宋毕去外面散步,甄杳没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自己一个人回房间待了一小会儿,直到佣人叫她吃水果才从卧室出来。 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在宋渌柏在家时缩小活动范围,避免必要情况下可能碰面的机会。 佣人把叉盘放在她手边后就要离开,甄杳忽然灵光一闪,趁着宋渌柏不在装作无意地问:“小佳,今天渌柏哥哥系领带了吗?是不是灰色的?” “是灰色的,小姐问这个是?” “哦……没什么,是聆聆她分不清人,今天问我系灰色领带的是谁来着。” 话音刚落,身后厨房的方向突然传来脚步声。 “想知道怎么不来问我。” 甄杳吓了一跳,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僵硬地朝斜后方扭头,“……渌柏哥哥,你,你怎么在这里?!” “喝水。”男人言简意赅。伴随着他说话声一同响起的还有冰块碰撞杯壁的声音。 他嗓音似乎带着一点不明显的哑。 小佳抱着托盘轻手轻脚地离开。 “你们下午聊到我了?” “啊?”甄杳紧张又心虚地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问领带颜色?” 她把刚才用来搪塞小佳的理由再说了一遍,宋渌柏没再继续问下去。 “渌柏哥哥,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甄杳剩下几个字还没说完,冷不防就被他打断,“你很怕我?” “啊?”她只憋出一个字。 “你怕我。”他这回用的是肯定句。 甄杳下意识反驳:“没——” “每次只要我在,你就很紧张,”他打断她,仿佛听不见她的回答似的,兀自继续问道,“为什么?” “我……” “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他又问,语气发沉。 “……不是的。”她艰难地讷讷道。 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尖锐地问她这个问题? 正尴尬地僵持着沉默,男人忽然话锋一转,“爸妈他们没给你买新衣服穿?” “什么?”甄杳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只见你穿过这一套衣服。” “……”甄杳摸了摸裙边,很肯定这是第一次穿的新裙子,难道说他是那种只会根据颜色分辨女生衣服的直男吗?“渌柏哥哥……” “喜欢什么颜色?”他再次打断她。 甄杳一噎,茫然答道:“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反正她现在看不见,不同的颜色也没什么区别。 “知道了。”他淡淡道,一副笃定又从容的口吻。 他知道什么了? 她一头雾水,还不知从何问起,就听见宋渌柏自言自语似地道:“给我订17岁小姑娘穿的衣服,各种颜色都要,越多越好。不要买一模一样的,不要款式简单的,如果送来的像一片抹布,那你就不用再来公司了。” “鞋包?”他声音疑似困惑地略一停顿,“也要。” “明天之内一起送到老宅,越快越好。” 甄杳僵住了。 所以……他不是在自言自语,是在打电话?打电话让人给她买衣服?! 这种突如其来的、完全不像是宋渌柏会做出来的举动让她惶惑不安,整个人脑子都成了浆糊。 “渌柏哥哥!”她只能先急急忙忙拒绝,“不用给我买衣服,我衣服真的太多了,叔叔阿姨还有延辞哥哥他们都送了很多。” “送了你怎么会没衣服穿?” “大概只是因为衣服都是一个颜色或者款式相近……并不是同一件。” 客厅里安静两秒。 “小小年纪,多穿鲜艳的不一样的颜色才好看。” “可是——” “能接受他们的,不能接受我的?” “我不是——” “给你就收下。” “但——” “不喜欢就扔了。” “……” 甄杳只好放弃,干巴巴憋出一句,“……谢谢渌柏哥哥。” 太不对劲了,他怎么就突然变得像一个“哥哥”?明明那天还冷冰冰让她别逞强,这几天对她也一直冷淡,一副生疏且不待见的模样。 “以后都别叫名字了,听着麻烦。”他旋即道,语气非常自然,“叫声哥哥听听。” 甄杳懵了。 周围很安静,他似乎在耐着性子等她喊。甄杳没办法,只能先顺着他的意思,硬着头皮开口:“……哥哥。” 两个字喊得很艰难,普普通通的发音似乎都变得别扭。 话音刚落,宋渌柏微蹙的眉心舒展。 少女脸朝着这边,她头发和眼睛的颜色比一般人要浅,失焦的瞳仁像被关在冰层下的夕阳一样剔透又朦胧。 灯光随着她转头的弧度在长发和眉眼间流泻,光照处都变成了蜜糖似的金棕色。 那一天她指尖像细羽一样扫过他掌骨与掌心的触感,还有带着热牛奶余温与香气的手指摩挲他脸的感觉蓦地又鲜明起来。 宋渌柏紧盯着她几秒,忽然直直抬起手落在她头顶,然后动作生涩地揉了揉。一根根细软的长发轻蹭过他掌心与五指,像小姑娘脆弱细腻的神经。 和几个月前见到的一样,她还是瘦弱纤细得可怜。 他拧眉。 甄杳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摸自己的头,本能地朝后瑟缩了一下,覆在她头顶的那只手顿时一停。 她心里“咯噔”一声,他却什么也没说就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