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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拿起那件毛衣,激动得红光满面,“这衣裳好,有系扣的,有套头的,花样也好看,虽然不适合宫中,但极适合我们草原那儿。” 她嘟囔着,“这个又轻薄又暖和,实在不行就多穿几件儿,总比先时穿得更简单,不限制行动,这个手套就更是妙了,还是五指分开的,是羊毛织的,还不似缝合的。” 她越想越兴奋,拉着富察舜华道:“你怎么想出来的?有了这些,科尔沁的子民的羊毛就算自己留着自用都好啊,也能省钱了。” 又闻了闻这些,“也没有异味,处理得也很好。” “还不止呢,我不知道你们那儿有没有,这羊毛也可以做成褥子啊,你也知道这手套暖和了,那睡在上面,也不至于太冷,就是这毯子,我也没个头绪,但是总不会比外头进贡上来的那些织金毯困难。” 博尔济吉特庶妃连连点头,眼神清亮,“这些都是你完成的?你的手可真巧!” 富察舜华拉着她坐下,“我可没这能耐,当初做了围巾手套的,歪歪扭扭的,到了上衣,更是连袖子都不会,是秋云给连上的,还想出了花纹。” 两人聊兴正酣,外头就传来了康熙的声音,“你们两个,叽叽喳喳说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羊毛衫这块,看看就好,主要是给女主铺的路,搜了不少资料,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明天见 第65章 章佳氏 闻言, 两人一怔,将手上的东西放下,迎了出去。 “妾见过皇上, 皇上圣安。” 博尔济吉特庶妃一向对康熙不来电, 但今儿高兴, 难免就有了谈兴, “还能说什么, 到底是舜华心思巧,您看看,这都是羊毛做出来的, 暖和着呢, 草原上的的女子,都可以学习, 牧民的日子能好过不少,舜华说, 还可以染色, 想必也很好看。” 富察舜华忙道:“可别说我巧思,早就有了手打毛衣等物的方法,只是后来纺织业兴起, 这个自然也就弃之不用了,但我想着,这个应当适合草原那边,就摸索着弄出来了。” “而且我都说了, 后头织领子,袖子,我是一头雾水,还是秋云给补上的。” 康熙上前, 拿起手套瞧了瞧,将手套在里面。 纵然已是二月,北方的天气依旧算不得暖和,冷风阵阵,只微微有冰雪消融的气象。 伸了伸五指,倒没什么知觉。 他又跑到了外面,刚刚才灵活的手指,又冻得有些僵硬,回了屋子,缓过来后,戴上手套,走了出去。 富察舜华和博尔济吉特庶妃就在那儿看着他来回跑,等第二次回来了,富察舜华才笑着问道:“皇上是去试试这东西的保暖能力了?” 康熙试过了这手套,对旁的毛衣也不由多了几分信心,拿起毛衣来,看了眼,“总要自己试试的,保暖效果还不错,哟,还有粗线的,就是不大密实,但是胜在厚。” 他思索着这织法的可行性。 自打元朝起,就开始有意识地普及棉花,明朝强制种植,只是棉花不抗用,用个三载,就变硬且不保暖了,而且,棉花虽已普及,但其实百姓中种的人并不多,还有很多人都没一套像样的棉衣。 棉花不止要做冬衣,还要做被褥,还要被纺织成棉布,可想而知,对棉花的需求。 冬日里的棉花,价格居高不下,有了羊毛,也可缓和一下压力。 但如果这种羊毛做出的毛衣普及,虽然处理不当会变形,但保暖能力应该不会与新的有太大差别。 白的不耐脏,大可以染成黑色的,土色的,枣红色的,苍蓝色的。 北方天冷,这羊毛衣裳许在上层不大会普及,可小门小户和小康之间,就用的上了。 而且,若是大清与草原上因着这个有了来往,以利益为锁链,岂不是比满蒙联姻更为可靠?这是天然盟友啊! 他还能少嫁出去几个公主。 草原可是比东北还要地广人稀,但一年输送的羊毛,大清北方之地也完全吃得开,少不得还要往南方输送一部分,且这东西看着一堆一堆,捻成羊毛线,就不大占地方了。 还有就是日后出征,若在冬日里,这个套在盔甲中,自然更好。 就是这个的出现,势必会冲击现有的棉花市场。 “羊毛中的软毛可以用来做成羊毛线,继而做针织品,而短毛粗毛则可以用来做毛毡等物,这个草原上定然有,草原上所缺的,不过就是这一套针织法了。” 富察舜华看着博尔济吉特庶妃笑道。 “这里的羊毛,妾都教人处理过,用了没有异味,且咱们这儿的羊毛毛质大多粗糙,须得里面穿好里衣,若是可以,倒可以从旁的地方引进新品种。” 能送到她这儿的,自然都是上好的东西,但别处未必就有了。 康熙沉吟一会儿,摇摇头,“这样就极好了。” “对了,妾看到书中说,山羊身上,有一种毛,入冬时长出,抵御冬日寒冷,待到来年春暖之际,自行脱落,叫做羊绒【1】,比最好的羊毛还要保暖,且美观,这个还不需要剪,只需要开春收集即可。” 她又微微摇头,“但这个长什么样子,能不能捻成毛线,妾就不得而知了。” 康熙点头,又是思忖一会儿,命人将这些东西都带走,嘱咐了她两句,便就走了。 临走时还来了句,“这件事若成了,你当居首功。” 博尔济吉特庶妃笑着道:“那是自然,虽说后头是秋云补上的,但法子却是舜华她提出来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法子,秋云连给衣裳补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康熙走了,博尔济吉特庶妃拿着富察舜华织的歪歪扭扭的围巾道:“这个羊毛怎么清洗地这般干净?味道都没了。” “要用石灰水,碱水泡的,不然羊身上的油脂太多,味儿大不说,衣裳还容易结成一块儿,当然,也是能穿的。” 两人又就着这个羊毛谈了一阵儿,最后博尔济吉特庶妃将她弄得那个歪歪扭扭的手套和围巾也都拿走了,去慈宁宫了。 富察舜华坐下,觉着有些饿了,她这两个月不似前些日子那般,什么都吃不下,便道:“快给我拿些糕点来,要微微甜的。” 眼瞅着她吃下了四块糕点,丛双十分高兴,眉目间漾满了欢喜“太好了,总算能多吃点了,您前些日子那样子,可把奴婢吓得不轻。” “怎么样?还要吗?” 富察舜华摸摸肚子摇摇头,“不了,一会儿还有酒膳,就不吃了。” “对了,羊毛线这事儿,告诉宫里人,半个字儿都不准说出去,知情的人,胆敢透漏出去半个字儿,那这景阳宫,约莫也是容不下这般心大的人,让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