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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中充斥着nongnong的不可置信,怕自己听岔了,忍不住再问了一遍,“什么?” 沈妤眼底氤氲着笑意,她脸上布满了认真,旋即一字一顿地重复道,“那老田的医药费,我都包了。” 虽然对方没有开扩音,但她清晰地听到了所有的话。 距离系统给的一月期限已经过了一小半,她倒不在乎没有完成任务的惩罚,只是她的根基实在太差了,所以必须得到系统的奖励。 希望老田的医药费,能够远超五十万,让她达成心愿。 所以这笔钱,她,一定要掏! 马永祥视线落在沈妤的脸上,心内依旧是如惊涛骇浪般起伏不定。 他发现,他是真的一点儿也看不懂沈妤。 明明家里也不富裕,却偏偏拿出五十万来修路,眼下还要给陌生人掏医药费。 每一笔钱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天价,沈妤真的不心疼吗? 这得有多大的胸襟和气度才能办到? 平心而论,如果是自己,他根本做不到。 马永祥苦笑一声,严肃地拒绝道,“不行,我不能占你的便宜。” 他抿了抿唇又继续道,“你已经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你说什么都不行。” 沈妤眼睛瞪得浑圆,“我帮的人是老田,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占了你什么便宜?” 马永祥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言辞恳切道,“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我真的不能无缘无故地接受。更何况这笔数额实在是太大了。” 沈妤:“……” 真是个棒槌! 谁想帮他了!她明明想帮的是那个老田好吗? 见马永祥一意孤行,沈妤气得心口疼,她翻了个白眼,干脆威胁道,“你要是不同意,从今往后,你碰上了什么事,都不要来找我。” 这怎么能行? 马永祥听到这善意的威胁,猛然抬头。 他又感动、又惶恐。 自从进了社会,一路跌打滚爬,他就再也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暖意了。 看着沈妤漂亮的脸庞,马永祥的眼眶酸涩极了,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没流下泪来,他郑重其事地沈妤鞠了个躬,“谢谢你。” 说完后,马永祥又坐到桌旁,郑重其事地写下了欠条。 “这笔钱就当是我借你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偿还给你,我有这样的能力。” 沈妤:“???” 沈妤:“!!!” 去你妹的! 要是指望着偿还,她还花那么大力气捐出去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马永祥:“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019测字 马永祥把白纸黑字的借条塞到沈妤手中,叮嘱道,“收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沈妤的脸有些扭曲。 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沈妤无言以对。 敢情她说了这么多,都是在白费口舌。 既然马永祥如此固执己见,那她也只能另辟蹊径了,沈妤果断地撕去借条,“这钱我不借了。” 马永祥错愕,“为什么?” 沈妤不好直白地告诉他是因为自己不愿意做赔本的买卖,只强硬道,“我和你一起去医院,我替那老田缴医药费。” 她的态度不容置喙。 马永祥闻言,心中愈发酸胀,他一下子就懂了沈妤的意思,只要钱没经过他的手,就不需要他还。 他嘴唇嗫嚅,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妤实在不耐烦继续僵持下去,语气不带任何情绪,“我去和我妈交代一下就走。” 马永祥瞧着沈妤纤细的背影,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拳头,沈妤大概就是自己命中的贵人吧,助他脱困、助他走出低谷。 他发誓,等经济缓过来了,一定会想尽办法报答沈妤。 蒋晨在车上百无聊赖,冷不丁从后视镜里看到马总和沈妤相携走来,不由得一个激灵。 等两人都坐上车,他试探地开口问道,“去市医院吗?” 马永祥点了点头道,“对。” 蒋晨开着车,原路返回出村,车里的气氛十分肃穆,他大气也不敢喘,认真看着前路。 不过,他会时不时地从后视镜内看沈妤,欲言又止。 沈妤感官十分敏锐,当再一次捕捉到蒋晨的视线时,她忍俊不禁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蒋晨瞧着沈妤明媚的样貌,心跳倏地一滞,但想到对方的年龄,他忍不住自嘲一下,心情释然。 “没有。”他心内斟酌再三,终究抵不过好奇心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和马总会来?” 沈妤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她轻描淡写道,“昨晚有些失眠,所以算了个卦。” 蒋晨:“……” 这话听着,怎么和吃了顿便饭一样简单呢? 他一时答不上话,尴尬地挠了挠头,好半天才平复了心情,话都已经问到了这份上,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算卦?居然能算得这么准?” 沈妤毫不犹豫地肯定了自己,“那是当然。” 她的自信源于师父的教导与坚持不懈的努力。 如果连这么简单的卦象都看不明白,那可真是太没脸见人了。 蒋晨眼睛霎时亮了,他将信将疑地开口道,“要不你来帮我算算?” 头一回接触这玄乎的东西,真是又新奇又惊异。 马永祥眉头紧蹙,他悄悄地瞥了一眼沈妤,见她依旧和颜悦色、没有被冒犯的情绪,才不由得放下心来。 他佯装闭目,实则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 沈妤一口答应下来,“好啊,一百。” 这年头出去吃个饭都不止一百,这下蒋晨更没顾忌了,“行,等下车了,我就把钱给你。” 沈妤直接切入正题,“具体想算哪一方面?把你的出生年月告诉我。” 简单地算算不需要太复杂的辅助工具,“只有一次机会哦,你想好了再回答。 蒋晨认真思忖起来。 他有一个相恋多年的女友,两人感情甚笃,目前已谈婚论嫁,所以不问姻缘;他刚考过了行业内较为重要的几个证书,正处于事业晋升期,所以不问事业。 “我妈的身体有痊愈的希望吗?” “嗯?”沈妤挑了挑眉,有些不乐意了,“你自幼父母双亡,你问的母亲,又究竟是哪一位?” 蒋晨瞠目结舌,久久没说出话来。 若不是沈妤这一反问,连他自己都险些忘了,把他从小抚养到大他的母亲只是个养母而已。 一时间,蒋晨的态度变得恭敬而又虔诚,“是我的养母,刚才我没有把话说清楚,真对不住。” 说完,他又立刻报上了自己的出生年月。 沈妤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