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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道红色身影消失在门边,羽灵重重地叹出了一口气。什么不会?如今都这么的执着,谁还能料到百年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一个筋到底的弟弟,让他很头疼。“百年后……”这让他怎么挡?别说百年后了,估计此时知晓此事的人已经不少了,越想,他越觉得头疼。这个弟弟,真是千万年来都不能让他们安生,明明看着就不像是个会闯祸之人,大小事情都能一力承担处理,可偏偏将最糟的事给做了。没在羽灵那处得到想要的结果,彼岸走出大殿,那是一片高台,台下是望不见底的深渊,一片云雾缭绕,立于边上,彼岸对于深渊并没有恐惧,淡淡地看了一眼,干净得无一丝浊气,的确是个灵气萦绕的地方。负手而立,远远的有派中弟子见到,即便很是仰慕亦不敢贸然上前,得了青睐倒好,若冲撞了圣尊,那可不是一人之罪了,到时连累了整个池玉门,真是吃不完兜着走了。不被打扰的彼岸,脑子里其实并没有将着东西,空白一片的,并不知要想些什么。无疑的,他想让那人留在自己的身畔,也许不见得多有趣,却比过往的任何时候都让他觉得愉快,此时的彼岸还不懂得高兴开心是怎样的情绪,得了愉快这一种小情素,他甚至已想好好珍惜了,就像对待一件稀释珍宝那般。“你就是那位圣尊?”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彼岸侧首,看到是个水粉轻沙裙子少女,脸带笑容,灿烂无暇,梳了个天澜髻,英姿飒爽。不见彼岸回应,少女又出声,“问你呢,你就是那位圣尊吗?你的这衣服真好看啊,比我的好看多了!当然,也比派里的修服好看。”说着,少女很感兴趣地伸出手来要扯他的衣,却让他一个侧身,躲开了,即便如此,亦未出手。“小气!”少女嘟着娇红的嘴,“我听说了,你带了个凡人上来,虽然我们池玉门里都是人类,但都是带着仙根的哟,所以算不得‘凡人’。我没见过真正的凡人,所以很好奇呢,只是长老们不让我到灵月殿去,什么嘛,好歹救那凡人的丹药可都是我练出来的,真是讨厌!”少女自顾自说,彼岸本不想听,却因最后一句,而止住了正要迈开的步子,看向那少女,“青风所用之灵药,是你所练?”“啊,除了我还能有谁?”少女点头,原本抱怨的小脸马上就带上了笑容,“哎呀,你的声音很好听啊,比后山里的妙音鸟发出的声音都好听呢!告诉你哦,妙音鸟很少出现的,整个池玉门,就只有我见过哟。”少女得意地炫耀,眼里是喜悦,没有彼岸不喜欢的东西。翻手,手里便多了样东西,递了过去,少女本能地伸手时,物件落于她的掌中,“练药之换。”话落,彼岸爬宽袖飞扬,人已离去甚远,待少女回神转身去看,已不在偌大的高台处了。再低头,是一只长得很像鸟雀的环物,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少女手一握,开开心心地连蹦带跳地回去了。回到灵月殿,对于一路来的池玉门子弟的恭敬并未放在眼里,彼岸连点首回应都没有,除了习惯,还有,他在思索着一切事。霍青风还未醒来,不过看迹象,是快要醒了。宽榻上的人睡得很安详,本来就白皙的脸上,因病态而看起来羸弱。看得久了,彼岸才发现,这人又瘦了些,本就孱弱纤薄的一个,此时看着仿佛风大一点都能吹走了。也是,这一年里,彼岸看这人一直未停过地忙碌,他不懂世间凡人的追求,然而他明明看得出这人并不喜欢那样的生活,却依然那么做了。彼岸问过,对方只笑着说,那是责任。儿子对父母的责任,大哥对弟弟的责任,主人对所有仆人工人的责任,连铺主对客人的责任都有。那么重的担子,就靠这单薄的肩膀,一力承担了。“可累?”思及引处,彼岸脱口而出了一句,自己先微得一怔,随便又释然了。不喜开口的话,自从认识这个人,偶尔的自言自语,似乎显得很正常了。不知是否听到了他的声音,榻上之人动了一下,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些,手臂垫于上头,白袖挽半,露了藕莲手臂。弯下身,彼岸牵着那纤细的手,顺势坐于榻沿边。被握住的人,此时幽幽而醒。“……大侠?”声音温和带了几丝慵懒无力。彼岸点首,“可是醒了?”不知是不是想起了睡前的事情,霍青风过于苍白的脸却一红,双目不自在地转开了,语气都有些吱事唔:“嗯、嗯。”抽了抽手,没抽得回来。却过小半响,手还是被松开了,霍青风正疑惑,壮了通气看去,看到大侠走开又回来的身影,还未看静,双眼一热,本能地闭了起来。毛巾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来,舒适了有些酸涩的双眼。“……”大侠这是……体贴?也许只是一些小小的举动,也许什么都算不上,可是霍青风就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感动,其实他真的一点都不贪心的,唯不唯一,长不长久,他只知道自己努力了,便问心无愧了。感情这种东西,很多时候都不是你努力了就一定能得到的。这些,他很清楚,所以看得很开。“彼岸……我又失言了。”霍青风的声音自毛巾下传来,有些哽。第73章君子凭栏“什么?”彼岸应声,仍那么淡然清冽,霍青风却知他认真在听着,也是在意着。抿了抿唇,“说好了回去之后就娶你的。”只是,他又失言了,尽管他只是什么都来不急做,尽管都不是他本意,可他还是食言了。“无妨。”眼上的毛巾被取走了,“我等你。”双眼,猛间睁大。然后,又缓缓敛上,有些病白的唇,紧紧地抿着,好容易消下去的眼眶,又红了。这个男人,真讨厌呢。“那我先下聘。”霍青风爬坐了起来,抓着欲拿湿巾离开的男人,往他手中塞了样东西,“这是聘礼,就算日后反悔了,你也赖不掉了。”彼岸侧着身,嘴角扬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抓着他的手,来日方长。为这人,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