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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债务呢? 雷小柳介绍完了梁家的情况,又说拮据困苦的生活、欠下债务还不起的压力让梁宵月对她产生嫉妒,因此传她的谣言,这是不对的,但是她原谅她。 “所以为了梁同学和她的母亲不要被这笔债务压得直不起腰,我在这里做一个募捐!希望大家能帮帮她,拯救一个即将堕.落的灵魂!”雷小柳在讲台上,在全校师生的目光下拿着话筒如是说。 之后,梁宵月得到了全校师生捐的一万块钱,和每个走到她面前捐钱的人恨铁不成钢的摇头,与对站在她身边替她道谢的雷小柳的欣赏。 她拿着钱失踪了。 最后街坊邻里们也只说这女孩子拿着这笔钱,估计是不愿意还,心坏了,干脆带着钱跑了。 故事的最后有个番外,雷小柳在大学时参加义工,去救济机构时看到一个与梁宵月很像的女孩子,据说她之前是街面上混混的女朋友,后来混混被人寻仇,拿她挡了对方的刀。混混跑了,而那个女孩子被砍成重伤,她没有身份证,联系不到家人,初步治疗后被送到了社会福利机构。 “伤早就好了,死赖着不走,又不做事,每天吃了睡,真是蛀虫!”告诉她这些的机构工作人员嫌弃地说。 宣雾看完了剧情,然后深深叹了口气。 单以剧情而论,雷小柳真没有什么错处,说梁宵月是对照组那也是作者为了剧情设定的,只能说作者偷懒给一个女配担了几个女配的戏份,但这并不关雷小柳的事。 唯一可能让人诟病的就是她对梁宵月的反击,然而对比梁宵月直接就希望以言杀人,雷小柳只是揭了梁宵月的短而已。以直报怨,也不能说她错。 只是当自己成为了这个梁宵月时,宣雾就忍不住有些蛋疼了。 她倒不是怕做什么对照组,也不会因为原身将来或现在不是好人而不舒服。反正原身自愿与她交易,她给了原身气运,还把原身从下场凄惨的未来中救出来,那这个身体就是她的了,她的未来自然与剧情里的原身不同。 因此原身在剧情里是善是恶、过得是好是歹,并不会让她过于感同身受,在别人不针对她时,她也不会因为还没发生的剧情就与原身同仇敌忾。 所以她现在并不是为原身既定的下场叹息,而是…………特么的,穷啊!她那赌鬼爹已经死了啊!估计这几天讨债的人就要上门了啊! 刚这么想着,宣雾就听到自家大门被大力拍打的声音。 “梁仲元!梁仲元!开门!交房子还钱!” . 校园文对照组女配 “砰!”“砰!”“砰!” “梁仲元!你他妈再不开门等老子自己把门踢烂了进来就弄死你!” 单薄的铁门被大力拍击,粗噶的大嗓门刺激着耳膜,一声比一声剧烈,给人带来极大的心理压力。老式单元楼的老式铁门,真的经不起这种拍打,或许下一秒铁门就会轰然倒塌。 然而宣雾从小隔间出来,却无视了门口的拍打,径直走向厨房。 她的手指在架子上几把菜刀柄上一划而过,抽出一柄刀身细长的水果刀端详了一下。 这柄水果刀大约买了有好几年了,刀身长,刀头尖,估计是早些时候梁父还未染上赌瘾时梁母买来切瓜的,刀柄上铭着品牌名。 宣雾挥了几下,才满意点点头,走向客厅。 走到门口处,她还对着竖在鞋柜边的镜子照了照。 夏季炎炎,家中没有空调,少女穿着宽大的短袖,过膝短裤,脚上是夹脚拖鞋,半长的发松松完后一拢系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汗水沾湿了额发和鬓角,眼睛哭地红肿,脸色是长期营养不良和没休息好的蜡黄,一看就是畏畏缩缩好欺负的样子。 宣雾对着镜子里的人笑了笑,挺直了腰背,去了那份畏缩之感,随后自己又揉了揉头发,增加了些狼狈。 然后她一手提着菜刀背在身后,左手猛地打开了门。 正要踢门的男人差点一个踉跄,扶着身边人手臂才站稳,抬眼就看到一个憔悴的小姑娘气势汹汹瞪着他们,清甜的嗓音拉的尖而大:“你们干什么?!” 这些人都是高利贷公司的打手,被追债家属各式各样见得多了,可不会看人家可怜就心软,为首的花臂男人视若无睹,手一扬就要推开她进门翻找:“滚开!” 宣雾对这些人的作风早有预料,侧了侧身没让花臂男人推到,她背在身后的右手挥出,菜刀在下午楼道照射进来的阳光中闪烁着锋利的银芒。 “站住!”她冷声喝道。 花臂男人差点被菜刀划到,脚诚实退后了一步,嘴上却恼恨道:“小丫头胆子不小啊!你爸欠钱不还,你还想杀人不成?!” 又不干不净骂了几句,从左边光头男人手上拿过一个文件袋,打的啪啪作响。 “看到没有?你家房屋抵押合同!十天之内不还钱你家房子就要拿来抵债!” 身边跟着的两个膀大腰圆的打手也恐吓:“快点把你爸找出来!让他还钱!否则别说房子,我们还要拿你抵债!” 宣雾心知这些高利贷手段确实折磨人,但同时也不敢真的搞出大事来,某种程度上他们不普通老百姓还“遵纪守法”。 她瞪着红彤彤的眼睛,说话带着nongnong的鼻音,气势却一点不输,一手握着菜刀指着花臂男人:“他死了。被你们追债的逼得去跳河了!” 花臂男人看着宣雾拿着刀,又听她说梁仲元死了,难免有点担心她发狂。这种事讨债时也不是没遇到过。 有些家属被欠债者坑害的一无所有,面对讨债的时常有受不了打击精神失常的,或是现在这样拿着刀要跟讨债的同归于尽的。讨债公司的人面对那些发疯的家属往往也不愿意硬碰硬。 他们就是拿工资的打手,犯不着去挨这一刀对不对? 花臂男人脑子一转,就想到了其他同事倒霉被砍的惨状,虽然现在这小姑娘看起来是挺冷静的样子,还是本能得放软了少许态度。 “……你爸欠了钱,总不能他一死就不还吧?你.妈呢?让你.妈来跟我们说,你一个小姑娘不懂……” 宣雾全神贯注与花臂男对峙,免得一不小心被他夺了刀,“我妈去D市收尸,今天回不来。”她吐字清晰,语速稍快,听少女清甜的嗓音这么说话,竟让人浑身舒爽:“我爸欠你们多少钱?” 宣雾拿刀也是无奈,是为了让花臂男至少对她有了那么少许忌惮,至少跟她说话时会慎重一点,不会当她是不当家的小姑娘只会无视或恐吓。 这些底层打手出身的社会人员大多这样,用别的什么“高冷”“犀利”“专业”之类的态度根本无法让他们重视,因为他们不懂,只有让他们切身知道对面的人是有可能威胁他们人身安全的,才会把别人的话听进去。 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至少花臂男能跟她交流,而不是像一开始那样直接无视她就要进家门了。 花臂男先说:“你能管事吗?”话问出口,又想着先跟她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