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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灵智受损,英令似乎更偏爱使用他的真身,牢牢替他们守住领空。龙渊一颗心被孔宣提在九重天上悬着,他尝试过用灵犀术召唤对方,概因孔宣仍在天界一直没有回信。这会儿盼他赶来献血,龙渊真心不太情愿。“金鹏你俩跟这老贼干了这么多年,就没抓些他的什么把柄?我不信他没有弱点!”龙渊挥了个密不透风的剑阵将谟多围住,却无法让剑气刮破那金身上的一层油皮。继续这样虚耗下去,他们这场鹬蚌相争必然使得寂穹最终渔翁得利。“没有,别说偷税漏税,他连合理避税都不沾,”主要是局里没谁懂这些手段,金鹏横了龙渊一眼,“你居然真没上去找他?!”龙渊翻手召回七星,冷不丁甩向背后偷袭金鹏的一只大魔,雪亮剑光将一团魔气直接绞碎,继而那魔物伴着丹元爆裂的炸响在半空散成血泥,一阵血雨兜头泼下,被脚下焦黑的土地炙烤出刺鼻的腥腐气。“抱得起工作就没法抱你哥,男人要有事业心!你也学点好,崩整天跟着个坏胚瞎混。”龙渊眼眸里浅淡的戏谑一敛,正色道,“我真是在攒老婆本,打算在这儿给你哥拼一套小户型度假来住。老弟,魔君呆过的地方也算半个凶宅,风水啥啥的都不太好,唯有一点差强人意,可以每年让他安心过个生日。”“所以不管是巧取豪夺,暴力强拆,我都志在必得!”谟多犹不甘心,借着龙渊一瞬他顾,手提降魔杵掠向山巅,颇有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的超然之势。“他要去吞噬魔丹!”安忍再次用咒锁扼住一只魔物咽喉,转而提杖去追。一连串佛印打在谟多的金身上,竟连半点涟漪都激不起来,他那在吞噬魔君前一秒都舍不得丢弃的佛身怎么会惧怕佛印!“你们顶住!”龙渊甩开缠斗的魔物紧随其后。金佛吞魔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究竟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生出什么了不得的怪胎他也不得而知,直觉没什么好果子,还是早点收拾了干净。龙渊掠至山脚,将欲化龙,忽见月轮上现出一个极亮极炽的圆点,那圆点渺小如萤却恍若金乌当空,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待几息之后双眼适应了这种强烈的明暗对比,龙渊胸腔里悬起的心脏悠悠球一般雀跃地腾跳起来。他的殿下终于来了!他却还没攒够首付——孔宣从天而降,一身劲装袍摆翻飞,竟不是昔日他最爱的白,而是嫁衣一般浓烈的红,更衬得他玉面皎皎,仙姿绰绰。孔宣凌空拍出一掌,正中谟多面门。后者的眉心额头立即被那炽如金乌的明王真火燎掉一块皮,刀枪不入的铜皮如烈火焚金般化开一块,剥落处露出内里泛着焦香的鲜rou白骨。谟多吃痛爆喝,将那足以销印铄金的黑气推向孔宣。孔宣俯仰后掠,一道熟悉的剑气斜插在前,帮他挡住那如影随形的黑气。跟着,孔宣撞进一抱更加熟悉的胸膛,被牢牢锁在一双臂弯里。“你刚刚的土味情话,我都听见了——”孔宣露出一个轻松满足的笑,仿佛那些被魔气遮掩的日月星辰、风花雪月此刻都躲藏在他深邃的眼眸中,仿佛一路踏破凶险、万里跋涉,就只为当下这一个投怀送抱。☆、101明明也没分开多少时辰,这一抱却有种上天入地跨过生死的错觉,但抱在怀里总归是踏实的。龙渊唇角翕动,刚要说什么,一道魔气劈至近前,他扬手召回七星剑。同时,孔宣反力一撞,将龙渊推出魔气的攻击路径,自己也借力反向弹开,暗红袍摆风中猎猎,像燃烧的赤火,他玉雕般的面孔却泛着结霜的冷白。龙渊呆愣一瞬,隐约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他抬手无意地蹭了下鼻端,空气中腥腐的血气和焦糊味愈发浓烈,却也没能完全掩盖那一丝熟悉的味道。笃地,脑中回闪刚刚孔宣拍在谟多前额的那一掌,火克金,孔宣的朱雀血统能够破解达摩金钟罩的金身!所以……龙渊愕然又震怒地看向孔宣那一袭浓烈的红衣,咬肌渐渐绷紧。孔宣拍出一道真火驱散了刚刚棒打鸳鸯的魔气,凌空朝他做了个口型,“好看吗?”他头上扎的两串孔雀翎随着歪头的动作晃了晃,挑染似的红白驳杂,或者说,血迹斑斑。好看你老攻!这人平时皮厚骨头硬,装腔作势专业八级,让他主动撩拨示好比上天还难,怪不得这会儿殷勤上了,合着是怕被发作先下了手。魔血没那么纯正的中国红,他又一掌拍出去就立竿见影,可见浑身都在血水里泡过了,现身诠释什么叫做浴血而战。谟多并非全无实话,孔宣在雾灵山一定经历了一场恶战,这是,这到底伤在哪儿了?伤成什么样!许多年前龙渊是见过他退魔重伤的,那时孔宣身上大半的骨头都断了,灵丹受损,连喝口水都要他半抱着。也是在那次之后,小青龙才敛了旷日天长的浪荡逍遥,开始用功修习法术,发誓以后能够一力保护他家殿下,再不让他受伤吃痛。龙渊双眼连带眼眶都被孔宣一身血衣烫红了,手中的七星剑爆出蓝色电流,隐约发出龙吟之颤。我要杀光这些大魔,还天地一片清净!还你一世安宁!再不……再不想看你打仗了……瞳中红衣一闪,孔宣再次向谟多袭去,龙渊斩爆一只魔物紧随而去。“不要妄动,”孔宣掠过烈火礁岩,在灵犀阵中说,“杀谟多不难,还要诛魔君。时机没到,怕你们手重先弄死他,交给我吧。”谟多双目泛红,神情已然癫狂,仿佛抑制不住即将登上顶峰一览众山御宇万里的兴奋,双颊肌rou神经质地颤动,抖得额间那块焦糊半落的皮囊愈加骇人,跟失智大疯子仅差了个披头散发的距离。许是这个距离,让他疯得不算彻底,依然对孔宣保持着十二分的忌惮,却不乏有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狠戾,光用眼神便能将孔宣拆成骨堆。龙渊靠近,与他脊背相抵,互相守住对方的空门,像是牢靠的支撑。“我来拖住他,我有数。你,疼吗?”“你疼了?”孔宣今天的sao话像是不要钱,张嘴就来,“别担心,我又死不了。曼陀罗华能够压制蛊毒,释迦也死不了,但他需要点时间结阵,不会太久。”“知道了。”龙渊眼里的火色敛掉一息,转而烧起更深层次的怒意,他强行与孔宣调转了方向,挥剑向谟多斩去。只要不是一剑贯穿眉心,他轻易也弄不死谟多,顶多当对方是一只泄愤沙袋,抡圆了往死里锤就对了。“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