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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您的意思,我之前在季家时,旁人便罢了,季……我娘对我却一直还不错,至少已经尽了她最大的力在对我好了,我也曾在心里告诉过自己很多次,将来有了余力,一定要好生报答她。如今我虽算不得有余力了,但的确日子比先前好过了不少,手头也比先头宽裕了不少,所以就想着……” 路氏明白了,“所以你就想着,要怎么报答一下你娘对不对?这是应该的,你自己拿主意就是,就不必问我了。你这孩子,还与我见外呢,我也是当娘的人,看你这样替你娘高兴还来得及,绝不会乱想的。” 季善一半的确是怕路氏介意,所以提前报备一下。 另一半却是不知道具体该怎么cao作,因笑道:“我没有与娘见外。主要是季家情况有些个特殊,老的大的都霸道刻薄得很,两个小的也不知道心疼我娘,我就怕送回去的东西最后落不到多少到她头上,且也怕、怕季家因此缠上了咱们家,我那奶奶和爹都是钻到钱眼儿里的人,油锅里的银子尚且要捞出来据为己有的,见咱们家肯对他们好声好气,肯与他们往来,肯定黏上就甩不脱了。” 路氏听得皱眉也皱了起来。 这的确是个问题,以季家的不要脸,自家一直冷着他们,不与他们往来还罢了,他们只能安安分分;可一旦自家稍微给他们一点好颜色,只怕真就要如善善所说,一黏上就再甩不脱了…… 但随即路氏的眉头就舒展开来了,“你别着急善善,这事儿娘来替你想办法。过些日子咱们设法儿偷偷捎些银子给你娘,让她自己藏着,谁也别告诉,等进了腊月,咱们再买些rou啊尺头的,让你三哥送去季家,就说是咱们家给所有亲家的年礼,既每家都有的,也不好短了季家。” “但仅此而已,若季家想因此就得了好,还想更好,简直就是做梦,咱们沈家可不是好欺负的,沈氏一族更是大族,季家的人若敢上门,就尽管来,看我们会不会对他们客气!咱们丑话说在了前头,自然他们也就不敢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季善想了想,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他们母子在季家村本来也不大招人待见,想来轻易也不敢惹咱们家。只是就算偷偷送了银子给我娘,她只怕也不敢拿出来花,送去的rou和尺头什么的,只怕也落不到多少在她身上……” 要依她的心,是一丝一毫的好处都不想让季大山和季婆子沾的。 可他们母子自来霸道,周氏又逆来顺受惯了,怕是给她一碗rou让她自己吃完,她也要主动留一多半儿给婆婆丈夫孩子的,也只好便宜季大山和季婆子了! 路氏已道:“那就少送些银子,尺头也大半弄成鲜亮的颜色,老的是个寡妇,还那么大年纪了,总不能穿得花红柳绿的吧?大的是男人也不能穿,那你娘便能多落着些了。至于rou,多送几斤,总能多落几块儿到她嘴里了吧?” 说着握了季善的手,“真是可怜见的,连她自己都落不着多少了,又还能有多少能落到善善你嘴里呢,不怪你之前那么瘦,好在如今都过去了。” 季善的手让路氏干燥温暖的手握着,一下子觉得温暖了不少,也没有了以往那种与任何人有了肢体碰触时,立时就想收回手的冲动,遂一直任路氏握着,笑道:“还是娘考虑得周全,那回头去镇上时,我便先把尺头选好,等过阵子送回去吧。” 路氏笑道:“你娘回头见了你给她选的尺头,一定会很高兴的。” 当下娘儿俩又说了一会儿话,见天色不早了,季善便出了堂屋,往灶房做完饭去了。 翌日早起跑完步,吃完早饭后,季善便随着沈恒一道去了镇上,沈恒是拿了自己此番模拟考的考卷去找孟夫子审批,季善则是想着自己反正在家里也没事儿做,倒不如去镇上买东西去,也好早些把事情给了了。 一时到了镇上,季善懒得再去学堂应酬孟太太,便与沈恒约好等他见过孟夫子,离开学堂后,直接去布庄找她即可,然后彼此作了别。 季善遂径自去了布庄。 给孩子们的布要柔软又耐磨,给几个嫂子的要鲜亮,还有给沈青的更得好好挑,男人们的倒是好挑,一律青灰黑就对了……季善虽对这个时代布匹的材质触感实在不怎么满意,当然,肯定也有真正好的,可显然清溪镇难找,她也得考虑自己如今的经济实力。 但谁让买买买这件事本身就对所有女人都有致命的吸引力,那吸引力甚至胜过具体买了什么东西,真正吸引人的其实是那个买的过程呢? 所以季善不满意归不满意,照样挑得很欢乐忘我,简直根本停不下来,自然也早忘了时间了。 还是等沈恒找了来,对着满脸堆笑的掌柜指着的季善挑好了的一大堆布料惊呼出声:“娘子,你挑了这么多?我们需要买这么多吗?” 才让季善发热的头脑稍稍冷静了下来,也有些惊讶:“我已经挑这么多了吗?呃,的确是多了些哈,那我不挑了,再看看能不能减些吧。” 说完,少不得只能又斟酌着把一些不是最满意的布料捡出来递回给掌柜。 等递完了,脑子也越发冷静了,这才想起问沈恒:“你见过夫子,考卷也给夫子看过了?那夫子怎么说,说你答得好还是不好?” 这可是重中之重,旁的事都得靠后。 沈恒知道她挂心这事儿,笑道:“已经见过夫子了,考卷也给了夫子,只夫子说一时半会儿的审批不完,不是后日正好休沐吧,就说明日散学时给二姐夫,让二姐夫带给我。” 季善却仍很紧张,“那夫子脸色怎么样,好看不好看?就算一时半会儿看不完所有卷子,扫上几眼却是足够的,你不知道,有时候就几眼已足够说明一切了。” 沈恒笑道:“夫子脸色一直挺好的,除了一开始听见我竟然答完了整套卷子,有些惊讶以外,之后一直都在笑,说我只要敢答题,便至少能有五六分的把握了。还说只当我这么久没正经念书写字,字肯定写得有所退步了,没想到反倒瞧着有所进益了,夸了我呢。” 季善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夫子也这么说就好,可见你的学识是真的没问题,如今就等夫子审批的结果吧。那,夫子还问你别的了吗,你没告诉他吧?” 模拟考试这个“法宝”,她还要留着万一以后能派上用场也指不定,当然不能如今就让孟夫子给知晓了,不然岂不是白为孟夫子做嫁衣呢? 沈恒早让她叮嘱过要保密的,忙笑道:“我就说自己是在家里试着做的,旁的都没说,季姑娘只管放心吧。” 季善方笑起来,“那就好,那后日我们就安心在家等二姐二姐夫回来吧。掌柜的,我一次买这么多布,加上前儿买的那些,也算是个大主顾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