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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几两了,回头你们都带去府城,就算府城什么都贵,衣食住行样样都得花钱,想来也够你们撑几年的了。” 季善一边听路氏说,一边已飞快在翻情簿子了。 她算账本就快,等路氏说完,情簿子翻完,账也算得差不多了,忙道:“一共三十四两多,对吗娘?” 待路氏点头后,继续道:“爹娘还是把这些银子全部都留下吧,之前县太爷也奖励了相公娘是知道的,加上我们本就还剩的银子,已经很不少,足够我们去了府城后花用了。倒是我们走了后,那些礼都得爹娘去还,我们把银子都带走了,难道都让爹娘贴不成?那也贴不起啊,动不动就五两四两的,爹娘砸锅卖铁去贴不成?” 见路氏一再想说话,直接一锤定音,“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娘不许再说了,不然相公知道了,肯定要骂我,娘难道忍心我被骂啊?” 说得路氏笑起来,“恒儿舍得骂你就怪了,他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凭白骂人的人。不过他昨儿骂起人来,还真挺镇得住人的,我当娘的都不知道,他竟然还有那么威风的时候。” 季善笑道:“那也是因为相公有理,有理自然威风,什么都不怕。” 心里却知道,主要还是因为沈恒已经彻底找回了自信,自然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等到以后他成了真正的上位者,整个人的气势与气场肯定更不一样。 路氏点头道:“倒也是,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好吧,那银子我就先收着,回头有礼就替你们去随,等你们没银子使了时,又再给你们带去便是,你们一次带太多银子出门,也的确不安全。” “这就对了嘛,跟自己的亲儿子亲儿媳,娘还偏要分得这么清……” 婆媳两个说着话儿,数着、串着银钱,不知不觉便到了午时。 沈石三兄弟回来了。 一家人闻声忙都出了各自的屋子,站到了阶檐下。 沈九林先就问道:“怎么样,事情办好了吗?” 沈石见沈河一副实在不想说话的样子,只得自己点头道:“爹,办好了,宋家和宋氏都已在休书上摁了手印,他们族长和里长当时也在场做见证。只是……宋家说这些年宋氏为我们家做牛做马实在辛苦了,她当年的嫁妆也值好几两银子,只是如今不好搬动,且也多少要给大丫小梧留个念想,省得他们连自己是谁生的都忘了,所以就不搬嫁妆了,但要我们折十两现银给他们,我和二弟三弟商量后,答应了给他们银子……” 宋大昨儿背着宋氏出了沈家,走出一段距离后,便又气又累的将宋氏扔到了地上。 宋氏在昏迷中吃痛,总算醒了过来,待想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后,立时便挣扎着要回沈家求沈河不要休了她去。 宋大却忍气不让她回去,怕她这一回去只会惹得本就正在气头上的沈石和沈家众人越发生气,本来可能还有几分希望,大家都冷静下来后,沈石便又改主意不休妻了的,也要立时坚定主意,强迫他们在休书上摁手印了。 在沈家自家的地盘儿上,还那么多亲族客人在,要“帮助”他们兄妹摁个手印,回头还愿意给沈家作证是他们自愿摁的人肯定多的是。 那自己可就得养妹子一辈子了,被休的妇人还能指望再嫁不成?不然就只能将她浸猪笼了,可这样一来,自家与沈家也再扯不上任何干系了,总不能回头眼睁睁看着其他亲家都沾光吃得满嘴流油了,自家却只能流着口水眼巴巴望着吧? 还是得回去与爹娘商量商量,尽快拿出个主意来,看怎么让沈石和沈家回心转意才是…… 宋大遂一路拖着宋氏,回了自家去。 等到了家后,宋父宋母一听说沈石要休妻,休书都写好了,气得都骂起宋氏不争气来,宋母还抄了扫帚就要打她。 宋氏一路上本就后悔得恨不能去死了,谁知道亲爹亲娘还半句不安慰她,只会往她的伤口上撒盐。 明明就是大哥鼓吹的她,不然她肯定再想也不敢真在沈恒大喜的日子闹事,结果如今爹娘也只骂她,半句不怪大哥,难道就只大哥是他们亲生的,她是捡来的?她这些年对家里是如何明里暗里大贴小补的,他们也都忘了吗? 又悔又恨之下,宋氏往地上一坐,便大哭起来,又闹着要死给宋父宋母看,闹得宋家是鸡飞狗跳,一整晚都不得安宁。 不想好容易等到天亮后,一家人都累了,也冷静不少后,正商量要去请了族长里长到家里,希望他们能帮宋氏出个头,以免她真被休,那整个宋家宗族的人名声可都要受影响。 沈家三兄弟便带着十来号本家兄弟们到了宋家的族长家里。 此番本就是沈家有理,宋氏本就过分至极,这样的媳妇放哪家都得休,何况宋家族长之前还因宋家宁可再不与沈家做亲家,都不还人家银子的事做过见证。 更兼沈恒如今风光无限,前程大好,将来不定要当到多大的官儿是整个清溪镇都知道的,宋家族长当然也听说了,怎么可能傻到为了宋家一家子自己都看不上,觉得有这样的族人太丢份的,白白得罪沈家? 虽然宋氏被休,多少是要影响宋家族里女孩儿们的婚事,但两害相较取其轻,比起全族将来都被沈家和沈恒记恨上,宋氏被休根本不值一提。 遂立时干脆利落的给沈石致了歉,说都是宋家族里教导无方,才出了宋氏这样的不肖女、宋大一家这样没脸没皮的无赖,既然沈家实在要休妻,他们再羞臊也只能接受云云。 然后让人去将宋氏和宋大一家都叫到了自家,告知结果,让他们快点儿都把手印按了,把休书接了。 宋大与宋氏这下彻底傻了眼,哪能想到明明就是自家族里的长辈,反而胳膊肘往外拐,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呢? 偏还不敢与在宋家族里拥有绝对权威的族长叫板,也终于意识到了如今已是案首的沈恒与他们到底差距有多大,甚至都不用他亲自来见他们的族长,不用他亲自发话,自家族长已经上赶着要献殷勤,讨好卖乖了。 这才真正害怕,也真正后悔了。 忙都给沈河认起错来,宋氏更是哭着跪着苦苦哀求,说自己错了,以后再不敢了,只求沈河能再原谅她一次,不看她的面儿,好歹也要看两个孩子,总不能让两个孩子没了娘云云。 宋大与宋父宋母见宋氏哭求了半天,沈河都是冷着一张脸,当没听见般,也差点儿都跪下了,以后自家可上哪儿再找这样家底殷实,人也踏实肯干的女婿去! 然而哪里还有用? 随即宋大见休妻既已是定局,再无挽回的余地,也懒得再求沈河了,直接说既然休了妻,那他们家就得把宋氏的嫁妆要回来,然后趁机提出了要十两银子折现。 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