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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mama,她心里也没有多少悲伤与思念了,因为知道只有自己过得好,mama在另一个时空才能真正安心。 遂笑道:“怎么学会的就不能告诉你了,那是我的秘密,连我相公我都没告诉的,但开酒楼却是真的至少暂时不会考虑,等以后有机会了又再说吧。对了,你天天都往我这儿跑,天天都窝在我家这巴掌大的小院儿里,府台大人身边纵有青年才俊,你也没机会认识去,不是白白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呢?” 罗晨曦不在意的一摆手,“能混到我爹跟前儿的青年才俊,要么家世不差,要么本身才德过硬,要么两者兼备,怎么可能入赘?既然压根儿不可能的事,我才懒得白费时间和精力呢,哪有来找你玩儿开心?” 季善忙道:“可你之前不是说过,府台大人不愿意委屈了你退而求其次,已经不打算招赘,而是想把你嫁出去了吗?” 这又是另一个季善敬重佩服罗府台的点了。 他竟然说只要罗晨曦能过得好,他宁愿自己这一支断了香火,宁愿他和罗夫人以后四时八节没有供奉,反正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能过得好,能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着实是一位开明豁达的先驱,也着实是一位好父亲了! 罗晨曦眉头皱了起来,道:“我爹不愿委屈了我,只能在一群矮子里挑高子,难道我就舍得他在我出嫁后,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不成?哪怕公婆再厚道,丈夫再当我的父亲与自己的父亲一般孝顺,又怎么可能允许我隔三差五就回娘家,一月里至少半个月住在娘家,将来有了孩子,还得让第二个姓罗,承继罗家的香火?成亲时说得再好,真到了那一日,也不会高兴,甚至会出尔反尔的,我可不想到时候弄得两头为难。所以宁愿退而求其次,至多将来让我爹亲自教导孩子,培养孩子成才就是了。” 季善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父亲为了唯一心爱的女儿,什么都愿意让步,女儿为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老父亲,何尝又不是一样呢? 她不免又想到了孟竞。 罗晨曦来的次数多了,再是有意无意的避嫌,又怎么可能一次都碰不上沈恒与孟竞在家时? 可惜无论是罗晨曦,还是孟竞,看彼此的样子都分明一点儿不来电,让季善暗中扼了好几次腕,明明一个美一个帅,登对得不得了,怎么就能做到视彼此为空气呢? 果然男女之间磁场最重要,没有那个吸引彼此的磁场,说什么都白搭! 不然孟竞人品才德都上佳,大好的前途也rou眼看得见,关键孟家比起罗家来,着实差得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说得现实一点,那将来也不用担心孟家会拦着罗晨曦把一半的时间用来陪伴罗府台,不用担心孟家出尔反尔了,——实在是可惜啊! 半晌,季善才笑道:“好事多磨,好货沉底,看来如今是你的缘分还没到,那便犯不着着急,等将来你的缘分到了,自然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罗晨曦笑起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我还年轻呢,慌什么慌,再玩儿几年也不迟。我才不要跟善善你一样,年轻轻就嫁了人,日日都围着相公和灶台转,亏得天生丽质,不然只怕早成黄脸婆了……” 话没说完,见季善举了铲子作势要打她,忙识相的告饶,“我说笑的,说笑的,善善最漂亮了,真的,我就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 季善这才收回了铲子,没好气道:“我相公才没让我天天围着他和锅台转呢,他的事情都是自己做,惟恐我做多了,累着了。反倒是某人,一来就要吃这个要吃那个的,才真是让我天天围着锅台转,竟还好意思说我成黄脸婆了?” 说得罗晨曦惟有继续赔笑,“我错了,善善,真的,都是我口无遮拦,我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为之深深的后悔与自责了,我回去后一定会深刻反省,绝不再犯的……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吧……笑一个嘛,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终于逗得季善再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来,将她推出了厨房去,“别再打扰我了,再跟你贫下去,我菜都要炒糊了……” 才算是得以消消停停的做菜。 晚间沈恒回来后,季善便转达了罗晨曦临走时的话,“晨曦让你把素日做的文章,都重新誊写一遍,回头府台大人得闲时,她请府台大人给你指点一下,说府台大人到底也是正经两榜进士出身,比之府学的夫子们应当还是要强些的。” 府学的夫子们最高功名也才举人,毕竟哪个中了进士的不愿去做官,反而宁愿窝在府学之类的地方当一个教书匠的? 别的不论,单论学识,已的确差罗府台正经两榜进士差远了。 是以沈恒立时满脸的惊喜,“罗小姐真这么说吗?那我待会儿就开始誊抄,正好温故而知新。只是,府台大人日理万机,会不会太麻烦他了,虽然善善你与罗小姐交好,也不能这样平白给人家添麻烦才是,那久而久之,你们的友情也要变味儿了。” 季善笑道:“我一开始也怕麻烦,晨曦却一再的说没事儿,我便厚颜应了他,毕竟机会实在难得。只是我没好意思再稍上孟二哥的文章,就这样已经够麻烦府台大人了,我实在没脸得寸进尺,你回头找机会与孟二哥好生说说吧,省得回头他听说了,万一因此与你生了嫌隙,可就不好了。” 沈恒点点头:“我会好生与彦长兄说的,回头等府台大人给我指点完了文章,我再跟他一起看。难得能与他处得这么好,又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当然要一起进步,将来才好守望相助。” 季善“嗯”了一声,“那行,你待会儿吃了饭就誊抄吧,我给你多点两只蜡烛,虽然时间紧,也不能沤坏了眼睛才是。” 翌日季善用过早饭,便约了杨嫂子一起去街上采买。 眼见沈恒与孟竞都一日比一日紧张,沈恒晚上连偶尔说梦话,都在做文章,她当然得尽可能给他们减减压,让他们好歹能吃得好一些,睡得好一些才是。 考试恐惧症季善如今倒是不担心沈恒的了,该减的压却还是要减的。 是以二人的第一站,便是药店,季善已好长时间没再给沈恒做的那些安神汤和安神的食物,如今又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等从药店出来后,季善又带着杨嫂子去了一趟干果铺子,家里的已经不多了,她得再补充一些才是,尤其核桃和花生,更是少不得。 等再大包小包的从干果铺子出来,季善因一眼就看见了比旁边建筑物都高的聚丰楼,知道聚丰楼就在不远处了,遂决定去一趟聚丰楼,看能不能给叶大掌柜带个口信儿什么的。 自进了府城以来,日日都是坐吃山空,哪怕罗晨曦每次来都是大包小包,一应食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