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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非昔比了,若连这都承受不住,将来还能指望什么?且这事儿她也没有立场替周氏做主,那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女,她理当有知情权,今儿才会一见到周氏,便开门见山都告诉了她。 所幸周氏也没让季善失望,虽满脸都是气愤与心痛,却是摇头道:“还是先别接他们来了,本来这阵子善善你就忙,哪还分得出神管这些?且等过年时,我回了清溪再说吧。你放心,我早已不是过去的我了,到时候一定会有办法把事情办好的!” 季善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道:“行,那就等过年我们都回了清溪时再说吧,横竖也没几个月了。只是娘也千万别太担心了,莲花与虎头都那么大了,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倒不怕麻烦,也不怕花钱,却担心周氏将来养出两只白眼儿狼来,所以还是再让季莲花与虎头吃一阵子的苦头吧,在季家吃的苦头越多,他们将来才会越亲近周氏,才能尽可能将后患减小到最低。 周氏点头笑着应了:“善善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毕竟隔得这么远,我就是再担心,再吃不下睡不着,也是没有用的,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你就别管我了,姑爷马上就要去省城了,你还是留在家里照顾姑爷吧。” 不由分说将季善推出屋外,便风风火火忙自己的去了,瞧着倒是真没太为季莲花与虎头担心的样子。 只季善却如何能放心,成年人隐藏自己的情绪不都是本能么?到底还是叮嘱了店里与周氏同住的两个妇人接下来多陪周氏说说话儿,逛逛街什么的,又交代了叶大掌柜一番,才带着青梅回了家去。 好在过了几日,叶大掌柜便带了信给她,说周氏除了干活儿比以往更卖力,学习起来也比以往更认真以外,并无其他异样,季善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回去,把全副精力都用在了照顾家里的“高考生”上。 如此一忙起来,时间自然也就过得快了,几乎是眨眼之间,便已到了九月底,沈恒也是时候该奔赴省城,参加秋闱了。 ------题外话------ 为什么一年级的孩子也要弄直播课啊嘤嘤嘤,还天天不是弄手抄报就是录视频,不然就是这样那样朗诵的,折腾的根本就是家长啊,偏偏开学还遥遥无期,哎…… 第213章 践行 暂别 去年沈恒便已参加过一次秋闱了,今年再考,不说是妥妥的“老司机”,至少也已是熟门熟路,不至于抓瞎了,所以眼见出发在即,他也没瞧出多少紧张来。 反倒是季善更紧张些,在家里不是忘了这个,就是砸了那个,再不然就是磕了这里,扎了那里。 看得沈恒是既心疼又好笑,一再的劝她:“善善你放轻松点儿啊,是我去赴考,又不是你,你怎么瞧着比我还紧张呢,不是你自己说的,‘大考大耍,小考小耍,不考不耍’吗?我自问自己平日里已经够努力了,所以如今再紧张也是于事无补,倒不如放宽心从容应对,顺其自然呢。” 还调侃她,“我那个铁面无私,任何时候都冷静自持的主考官哪里去了,不会是被什么精怪给附体了吗?妖孽,看你往哪里逃!” 几次过后,季善见沈恒的确是真的、而非装出来的镇定,这才放轻松了些,自嘲道:“我这还不是关心则乱嘛,别人我管他怎么考呢,还敢说我说妖孽,我要真是妖孽才好了,肯定施法术包你考中,指不定还能意外惊喜,挣个解元回来呢,可惜不是啊!” 之后两日整个人瞧着也终于不再明显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了。 到了沈恒出发的前一日,夫妻两个一早便起来了,吃过早饭收拾一番,便一同去了府衙。 却是罗府台昨儿发了话,今儿要为沈恒践行,夫妻两个自然要早早的到达,以免让罗府台久等了。 不想到了府衙,罗府台却正接见因公来会宁的元凌县令,特意派了川连来迎接夫妻两个,“老爷让我带大爷先去外书房候着,待会儿有话与您说,让大奶奶先去找大小姐。” 沈恒与季善自然是客随主便,笑着点头应了“好”,便一个随川连去了罗府台的外书房,一个熟门熟路的去了罗晨曦的院子。 罗晨曦正与向嫂子说话儿,“师兄明儿就要开始赶路,路上什么情况都可能遇上,万不能吃得油腻了,今儿的菜就以清淡为主吧,这清蒸鲈鱼和清炒虾仁就挺好,这酸辣肥牛和红烧rou就算了,换成八宝鸭吧……” 瞧得季善进来,她立时满脸的笑,“善善你来了,快过来坐。我正跟向嫂子商量中午的菜色呢,你快过来瞧瞧要不要再添减什么。” 季善前阵子几乎日日都来罗晨曦这里,早就“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自己煮”了,自然犯不着与罗晨曦寒暄客气,上前就到她旁边坐了,再接过菜单看了一回,方道:“就这些菜色就挺好了,不用添减了。” 罗晨曦知道她不会与自己客气,闻言遂与向嫂子道:“那就按我方才说的来吧。酒就喝梨花白,今儿可是我们为师兄践行,壮行酒是怎么都要喝的,梨花白劲儿小,想来也不至影响了爹下午办公,师兄下午学习。” 待向嫂子屈膝应了“是”,笑着退下后,才与季善道:“善善,师兄这几日怎么样,紧不紧张呢?爹倒是说瞧着师兄不紧张,还说问他他也是这样说的,可师兄就算真紧张,也不可能当着爹的面儿说出来、表现出来啊,肯定只有你最清楚了。” 季善见问,笑道:“他还真不紧张,倒是我更紧张,还当他是装出来的不紧张,以免我担心。可经过我仔细观察,发现他是真的不紧张,我便也没那么紧张了。” “真的?”罗晨曦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我也能安心了,只要师兄不紧张,便已经成功一半吧。至于另一半,我前日特意去玄宁寺给师兄求了符,回头让师兄带上,肯定也能成了。” 说得季善笑出声来,“那照你这么说,所有学子都不用头悬梁锥刺股了,只要不紧张,再求一张符带在身边,便能个个儿心想事成,金榜题名了?不过……我其实也去求了的,就当是咱们美好的祝愿了,等待会儿见了他,你亲手给他吧。” 罗晨曦点头笑道:“我肯定要亲手给师兄的。对了,师兄的行李可都已收拾好了,跟去的人呢,就是师兄那个小厮,叫什么焕生的吗?我之前远远见过一次,很不稳重的样子啊,不然让爹把川连借给师兄用一阵子?” 季善忙摆手道:“川连是恩师跟前儿第一得用之人,哪能因为相公赶个考,就让恩师无人可用了?焕生因为生得好了些,的确瞧着不甚稳重,可待人接物都特别有分寸,难得还识字,其实真的还不错。再者说了,以往相公赶考都是自己一个人去也过来了,如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