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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筝如获至宝般越墙而去。一柱香后。萧玦惊讶地看着司筝双手奉上的书信,蹙着眉不高兴地问:“谁让你擅离职守的?”眼底却泛出压不住的惊喜来。司筝卟嗵一声跪在地上:“婢子自知犯错,请公主责罚。”萧玦撕开信封,取出信纸。纸上只写了一句话:“多谢公主美意,这个通房我笑纳了。”一股邪火腾地升起,萧玦“啪”地一声把信纸摔到司筝脸上:“你敢碰他!”她眼里有若实质的暗红戾火,几乎烧得司筝皮肤发烫,吓得她赶紧抖着手把信纸展开来看。一看之下,她差点没吓疯。薛郎君,你害我!为自保故,她狠了狠心,忠心直谏:“公主,薛郎君这是在自暴自弃啊!”萧玦怒极反笑:“我送他这么多大礼,他有什么理由自暴自弃?”司筝大声道:“他恨您不爱重他,对他全是虚情假意。如今连做戏都懒得做,竟往他身边塞女人!他心如死灰,决定日日流连花丛,若不幸染病而亡,他说全都怪您当初骗他感情!”萧玦气得把桌子都给掀了。司筝逃过一劫,刚想退下,萧玦突然道:“站住!”司筝心里咯噔,萧玦审视地望着她:“是他疯了,还是你疯了?他怎么可能这么说话。”司筝稳了稳心神,面色如常地叹息:“公主,您实在是不了解男人。男人表面上再怎么清高自傲,遇到了喜欢的人,都会变成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他以为您塞女人过去,是看出他的心思,不耐烦应付他了。能不伤心吗?”萧玦浑身一滞,竟认可了这个说法:“原来如此。”长叹一声,“我都忘了,他也是有需要的。”“也罢,我就去见见他吧。”作话:司筝:公主,您实在是不了解男人。男人表面上再怎么清高自傲,其实心里早就把喜欢的人剥光多少次了。萧.真男人.玦:不,我比你懂男人。第21章薛蔺写那封信纯粹是因为被司筝气坏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其中也有借机试探萧玦心意的意思在。这个时代不管是官员,还是士绅商,都以互赠姬妾为雅事。她要是对他没有半分意思,看到那封信不过一笑置之。但要是对他有意思,那她……不过很快,他又后悔了。一是他自己心里还乱着,二是万一萧玦对他已然萌生好感,他叫嚣着“我要收通房”,那不是拉低印象分吗?他这晚早早就睡下了,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干脆披衣起身去了书房。他还有很多问题需要思考。比如,怎样暗示萧玦,她阿耶其实是有问题的。又比如怎样让她意识到,刘雍和皇室之间其实是可以和谐共处的。最重要的是,他得理清自己的心意,假如萧玦听不进去劝,他到底是该继续帮她,还是对她敬而远之。他一边思考,一边来回踱着步子。随着心绪渐乱,步子也踱得越来越快,带得昏暗的烛光不住摇曳。蓦地,书房门无风自开。门板带起的气流,一下子把烛火tian灭。薛蔺吓了一跳,却见萧玦一袭白衣静立月下,定定地看着他。他懵然不知自己被司筝坑了的事,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来了,一时怔住了。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赶紧把她拉到屋里,反手就把门关好。他很是无语:“以公主之尊,漏夜来访,还正大光明地穿一身白衣,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萧玦笑而不答,反而戏谑问道:“听说你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薛蔺震惊地望着她:“……我怎么禽/兽了?!”“听说,你在梦里已经把我剥光了好多次了。”“胡说八道!”被说中一半心事的薛蔺恼羞成怒,他明明只梦到她亲他,“我梦里的事,你还能从别人嘴里听到?!”她用一根手指封住他的嘴唇,压住嘴角的笑意低声轻语:“嘘——你想让别人发现我们俩在幽会吗?”“幽会”这个词莫名让薛蔺生起种异样的感觉。耳尖微微的烫像是烫到了心上,他不自觉地偏了偏头,问了句:“你怎么会来的?”萧玦以为他会很薛蔺式地怒斥一句“幽什么会?小娘子我誓死不从”,谁料竟只是轻飘飘地问她为什么会来。她顿时被这句话搔得心下发痒,勾住他的下巴问道:“你希望我来,是不是?”薛蔺脸色大变:“我没有!”萧玦眉头微蹙,忽尔冷笑:“那你床上为什么会有我的肚兜?”又来了又来了,薛蔺口申口今了一声,上回在鬼楼她就陷害了他一次,现在又要栽赃第二次么?他这回精了,知道自己的床肯定保不住清白,索性顺着她的话讲:“是你自己的肚兜爱上了我的床,它们俩要偷偷摸摸厮混,还能怪得了我这个主人吗?”萧玦沉默了片刻,建议道:“它俩都厮混到一块儿去了,不如我俩也勉为其难厮混一番?”薛蔺如临大敌,眸子都轻颤了起来,突然就躲到书桌另一头与她遥遥相望:“公主,请自重。”萧玦有点诧异:“你喜欢这个调调?那我现在应该是过去抓你,还是坐下来,等你主动坐到我月退上?”“……”薛蔺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捂着胸口恨恨道,“你到底懂不懂男人?”萧玦点头:“当然懂。”“你懂什么啊懂?”薛蔺这段时间的辛苦压抑,全都化作了滚滚怒火,“你看到男人披的那层羊皮了?你看到羊皮底下裹的是匹狼了?男人……男人全部都是渣,你在他们面前不好好矜持,他们就……”会吃了你的!她怎么就不懂呢?她以为他是好人吗?他在梦里……都已经把她给亲了!她再勾引下去……他咬着下唇,怒斥道:“你以为我是在怕你,在躲你?我不是。我……”我是在给你机会全身而退!这句话实在羞耻,叫他说不出口来。见她惊讶地张了张嘴,他更郁闷了,来来回回踱了阵步子,心绪平静点了,又开始对着她说教:“你以为你是公主就安全了吗?男人坏起来,可不会管你身份尊不尊贵!前朝有一位太平公主,她在外祖家暂住时,就被自己的表兄给祸霍了。你想落到她那样的下场吗?!”她脸上的讶然更盛,虚心讨教道:“所谓的祸霍,是指什么呢?”他被她气得倚在桌沿,气若游丝:“你走吧……你不走,等我失去自控力了,你会后悔的……”她摇头叹气:“你让我更好奇了,假若我不走,你会对我做些什么?”薛蔺腮帮绷得紧紧的,恨恨然道:“再不走,我不能保证你还能保有你的初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