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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第二天,刘芳一早起来,洗漱用过早膳,便去锦绣阁上课。 府里虽只有三位姑娘,但温氏对她们的教养很用心,特意找了很好的女夫子,礼仪嬷嬷过来教导她们,每天都要上课的。 一月之中,也只有两天的沐休,一天在月中,一天在月末。 每月还定时有考核,刘芳年纪小,也不太在意什么才女之类的名头,学的中规中矩,考核的成绩也中规中矩。 而二姑娘刘蕊就不是了,她最喜欢的就是跟大姑娘刘莘别苗头,非要考得比她好才会高兴。 而大姑娘刘莘,却并不在意这些。 刘芳带着秋景过来上课,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秋景坐在她身后。 没多会,二姑娘也来了,刘芳,秋景起身给她行礼,她微微点头,就算了,坐在刘芳旁边。 秋景皱眉,刘芳也不怎么在意,重新坐好,拿出书本来看。 最后大姑娘才过来,刘蕊看了她一眼,暗自撇撇嘴,掏出书本看着,没理会她。 刘芳却依旧和秋景,一起起身给刘莘行了礼才重新坐下。 刘莘带着丫鬟墨香给刘芳还了礼,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于刘蕊没有给她行礼,也没怎么在意。 很快,女夫子就来了,三人上课。 刘芳的课程是最简单的,因为她才开始启蒙没多久,王府这里是五岁开始启蒙,所以刘芳跟刘莘,刘蕊两人上的内容不一样。 不过也没什么要紧的,女夫子先给刘芳上了一刻钟的新课,检查了她的功课,然后再给刘莘,刘蕊两人上课。 因为刘蕊学的快,现在她已经跟上了刘莘的课程,两人学的都一样了。 刘芳则在一旁边听,边练字,等她们 的新课上完了,她才开始默默背诵新学的课文。 女夫子看着她们三人认真的样子,心内满意,微微颔首,起身缓缓在课堂内走着,看一看她们的功课,指点一下。 没多久,就到了时间下课了。 给女夫子行了礼,待她走了以后,刘蕊就起身往外走,丢下丫鬟红豆在收拾笔墨啥的。 刘芳看她那个样子,心头叹气,把桌上的笔墨书本收好了,这才带着秋景离开。 刘莘正好跟她一起走,两人看着红豆急急忙忙地提着篮子,跑出去追刘蕊。 刘莘摇摇头,没说什么,带着墨香走了。 刘芳缓了缓脚步,跟在她后头,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到了分岔路,刘芳跟刘莘行礼之后就分开了。 秋景这时候才低声说道,“三姑娘,这二姑娘为啥总是一副别人都欠了她钱的样子?姑娘也没得罪她啊,连礼都不回,真是……” 刘芳摆手道,“算了,这些有什么可说的,你以后不要再提了。又不是一日两日了,难道你还不懂么?” 秋景皱眉,“难道,二姑娘就这么目中无人不成?” 刘芳笑笑,没有回答,做的任务多了,她现在对于奇葩的免疫力也大了许多。 无所谓啦,只要这位二姐别连累到她就成,别的,她还真不怎么在意。 回了罗院,刘芳也没跟罗氏说起这些,换了一身衣服,这才用午膳,之后午休,起来后就做功课。 温氏不用她们每天过来请安,五天一回就行了,而且还是晚膳前过去就可以,不用一大早过去。 这段时间,温氏正给世孙大哥选妻子,时常要去参加宴会,实在忙碌,后院的庶女,只要安分老实,她都不会过多管束的。 只是吧,第三天的时候,刘蕊就闹起来了。 原因很简单,温氏打算第二天带刘莘去长公主府赴宴,没有她的份儿,她就不爽了,趁着世子老爹过去王氏院子里就开始哭诉,说嫡母温氏虐待她云云。 刘芳听闻了都瞪大眼睛,以为听错了呢。 秋景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地道,“姑娘您是不知道,二姑娘还说世子夫人克扣她的份例,说是大姑娘每个月有五六套首饰,轮到她却只有公中的那几支簪子啥的,总之闹腾得正 院都不得安宁……” 刘芳:…… 公中的份例,温氏哪有克扣哦。每个庶出姑娘都是五两份例,四套衣裳加首饰,不过因为是公中的,所以质量上肯定是很一般。 可这个“一般”也是针对王府而言,拿出去外头,比别家的嫡出份例都要好很多的。 你见过每个月都有金镶玉头面的吗?还是每个月都不同,每一套都不同。玉的品质也算上等了,红的,白的,青的,甚至是翡翠,红宝这些也是有的。 就是个头小了些,毕竟她们年纪还小么,可这也是很富贵的人家才能置办得起了。 至于刘莘的首饰,那肯定不一样啊!人家温氏好歹出身名门,嫁妆丰厚,她愿意补贴,那档次就不同。 庶出的姑娘,说是她的孩子,可事实上如何,大家不都心知肚明的么? 况,王氏虽为妾室,可也出身皇商之家,手里也是有钱的,不然,刘蕊哪来的钱开糕点铺? 现在就为了一个长公主的宴会,便开始折腾,指责嫡母不公,说实话,刘芳觉得刘蕊真心很蠢。 这次任务就是一个普通的架空古代社会,刘芳一出生就明白了,她像测试任务那样,老老实实地生活长大就行。 只要嫡母温氏稍微靠谱些,她的日子都不会难过。 至于罗氏,她虽然对于被骗婚很气愤,可这么些年下来,也能接受现实,安静度日。 生活不都是这样么?有不如意,但也要让自己能过得自在,活的舒服便行。 罗氏现在就是这样——跟世子老爹完全闹崩了,都不搭理他,除了去给温氏请安,日常也都基本不怎么出门。 说憋屈吗?那肯定是有点的。 可憋屈就不活了吗?使劲折腾? 又有什么意义? 是能改变自己被权贵压制的命运呢?还是能让自己得到自由? 都不可能的。 古代社会,权贵的确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无法无天的。 罗氏总不能不管她父母了,不管罗家了,也不管自己的孩子了,只图自己痛快,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既然有诸多顾虑,那就得在有限的范围内让自己过得不那么憋屈。 比如,她就选择不伺候世子老爹了,这样一来,总算是能不用天天恶心自己 不是? 再有,她有儿有女的,好好活着,总有那么一天,是能够过得痛快的。 虽然,暂时而言,她现在还是得憋屈着过。 可这点憋屈,对比一下外头百姓天天挣扎在底层的痛苦,实际上又不算什么。 再说了,她还有几个孩子呢,她作为母亲,也得替他们考虑考虑不是? 总之,罗氏这样的生活态度,才是这个古代社会大多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