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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心里想的。 古人对天地有敬畏之心,很多东西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例如,砍伐了一颗树木,就会在旁边再种上一棵。虽然百姓们是会说,砍树会触怒山神,要是不种上新的树木,那山神就会降下惩罚云云。 听起来是很鬼扯啦,但何尝不是另一种敬畏生命,敬畏天地的表现呢? 后世的人,其实就是少了一份敬畏天地的心,才会导 致生态失衡。 春猎这项活动,倒是要所有人一起去,只有梁氏,姚氏实在走不开的,也就没去了。刘芳都要跟着一起去。 到了皇家猎场,其实也没什么可做的,只不过是跟着皇后一起参加祭祀仪式,完了,就看晋宣帝骑在马上射了一箭,再看众人在猎场上举行竞技比赛。结束后,该奖励的奖励,这就算完了。 中午吃一顿烧烤,烧烤的那些食材,其实都是皇庄里的人养的,并不是猎场里打猎来的。 吃饱喝足,睡一觉起来,就收拾收拾,回去了。 折腾一整天,也就是为了那么一顿饭,刘芳累得都没力气说话了。 太不值得了。 回来歇了两天,刘芳才彻底歇过来。 平安,平康两个孩子一整天没见到刘芳,自然是想念的,缠着她不放,嘴里还时不时地蹦出一个字:娘。 是的,两个孩子一岁多了,已经会说话了,只不过说的不利索,只会一个字,一个字地蹦。 吃饭就说“饭”,吃点心就说“糕”,想吃rou了,就说“rou”,不要青菜就说“不”“菜”…… 要不是说的不够利索,那机灵劲儿都让刘芳觉得这两孩子怕不是穿的吧?不然怎么就这么聪明呢?说啥都像听懂了似的。 这一天,梁氏和姚氏抱着孩子过来玩儿,孩子就交给奶娘她们看着了,三个大人就坐在一旁闲聊。 最近宫里流行起护甲那玩意,姚氏就说了,“也就是没孩子的时候能戴一戴了,那东西看着就吓人的很。” 那么长,那么尖,可不就是看着吓人么? 梁氏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扯了两下帕子,拿起银叉叉桌上的水果吃。 “其实,那东西戴上了,还是挺好看的。不过现在也是,宫里孩子多了,哪里就能佩戴那么危险的东西。” 那玩意,一个不好,把脸给刮了都不是什么奇怪的。 刘芳却挺奇怪的,“到底是谁传进来的?” 姚氏撇嘴,“据说是金国那边传进来的。是一个金国的女商,很有名气,长得也挺漂亮的,还跟那边的金国皇帝有瓜葛呢。” 梁氏和刘芳都愣住了。 梁氏心里:我靠! 刘芳心里:我去! 姚氏还在说,“说起来啊,也是奇 怪,这金国一直都不大看得上女子,比咱们晋朝都还多有不如。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女商竟然就把对方一国之君给迷得神魂颠倒的,简直就跟中了蛊似的的。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梁氏:呵呵。 刘芳:呵呵。 梁氏放下银叉,看着姚氏道,“这些,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姚氏奇怪地看着她,“听内务府送月例过来的人说的呀。还有,最近京里还流行什么麻将,牌九,斗地主啥的,都是那金国女商弄出来的东西,对了,她还做出了玻璃,就是咱们现在用的这琉璃窗什么的。这以往啊,金国那边想要从咱们这里购买,那得花大价钱了,可现在,啧,都烂大街,没人要了。” 梁氏嘴角一抽,再次拿起银叉叉剥好的橘子吃,“是啊,人家都有了,这东西,可不就是烂大街没人要么。” 刘芳看着她,笑了笑,对姚氏道,“这些话,咱们私底下说一说也就罢了,可别再到处传了。” 这两国之间的贸易,那也不是简单的事实,她们还是别掺和了。 姚氏当然知道,“我也就是和你们说一说,别人我才不说呢。” 梁氏笑笑,指着她道,“你啊,就是好打听,总有一天啊,你就坏在这张嘴上。” 姚氏撇嘴,“我也不是什么都说的好吧?再怎么,也比那廖氏好呀。” 刘芳愣住,“怎么?廖氏又说什么了吗?” 姚氏看着刘芳道,“你是不知道,她呀,在背后说你呢,说你霸占着两位皇子不认她,还说你恨不得她死什么的。听着就觉得可笑。” 梁氏点点头,“是啊,宫里都没一个人听她说的,这不,司教嬷嬷过去训斥一顿,她现在就消停了。” 刘芳嗤笑,“那天我可是让她把孩子都抱回去的,是她自己不愿意,怪得了谁?” 姚氏点头,“可不是嘛。这俩孩子真是倒了大霉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生母?” 梁氏也看着对面玩儿正好的两个孩子道,“可不是嘛。这两个孩子多好啊,她怎么就狠得下心。”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的,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感情吗?梁氏是真的理解不了那个廖氏是怎么想的。 姚氏现在生了孩子,皇后也提 了她的位份,跟梁氏是一样的了,索性就让姚氏搬去梁氏那里作伴。不过之前姚氏是怕孩子小,受不住搬家的闹腾,也担心天气冷,会让孩子生病。现在天气暖和了,她也就折腾着搬家了。今儿她就搬去了毓秀宫,也就是因为搬家,所以才跟梁氏一起过来找刘芳打发下时间的。 姚氏中途去更衣了,墨竹也跟过去伺候,梁氏看着她走远,这才对刘芳道,“我前儿收到了家信,说是我哥哥在西北立了大功,还有,江南那边,近些日子也不太安稳。” 刘芳挑眉看她,“宫里还能收到家信?” 梁氏笑笑,放下银叉,让雨晴拿了没有剥的橘子过来,自己剥。 “宫里当然不是谁也能够收到家信的,可我就能收到,还能知道江南的事情,你说,这是不是很好笑?” 意思是,晋宣帝故意让梁氏透露消息给她知道。 刘芳看着她,“你是怎么想的?” 梁氏叹气,“这是由得我想的问题吗?” 根本就由不得她的。 她剥了一个橘子,一丝一丝地把橘子丝给剥干净。 “说到底,我能安安稳稳地活着,能够安安稳稳地把孩子养大,已经可以了。其他的,我想那么多干嘛呢?” 刘芳点点头,“可能我的兄长是在江南。” 梁氏抬眸看了她一眼,苦涩一笑,“原来是这样啊,那咱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呢。” 刘芳叹气,“这样,其实也好。” 有用,总比没用的强。 梁氏也明白,“我现在就怕,怕哥哥会被我连累。” 说着,她眼眶就微微红了,“那时候,没进宫,我想的都是很简单,可等进了宫,我才知道,天底下就没有简单的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