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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敢过来享受楚留香他们的欢乐,却又像是不屑于他们为伍。越在空旷的地方,越是寂静的地方,他这种神情也就越明显,现在,他坐在这无边无际的大漠中,寒冷寂静的夜色里,他看来竟像是个被放逐的帝王,在默默忍受着深沉的寂寞、痛苦和屈辱。就连傅凌衣也不禁对他的往事好奇起来。但这种好奇转瞬即逝。石驼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他的过往一定是十分惨烈不堪的。他对所有的悲剧没有了解的兴趣,若是故事他喜欢圆满。石驼明明已经又瞎又聋,但他却像能看到一样,一点也不错的看向傅凌衣。傅凌衣伸手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写了两个字:吃饭。石驼灰蒙蒙的眼睛瞧了他半晌,嗯。喝完甜汤心满意足的傅凌衣顺势倚着骆驼躺下,他半阖着双眸,看着大漠的繁星点点。楚留香以为他困了,伸手轻轻推推他:“回帐篷睡吧。”傅凌衣摇了摇,仍旧望着天上的星星:“现在不困。”楚留香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一边为他盖上毯子,一边继续和姬冰雁、胡铁花饮酒聊天。看了好一会天上的星星,傅凌衣收回目光是不经意的扫了眼四个人,很惊奇的发现石驼居然也在喝酒。酒的魅力有这么大吗?傅凌衣不能理解的揪了揪长发,算啦算啦,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他不能理解喜欢喝酒的人,喜欢喝酒的估计也不能理解他这种滴酒不沾的人。傅凌衣眨了眨眼,困意慢慢浮现,他伸手打了个哈欠,默默往毯子里缩了缩。朦朦胧胧间,傅凌衣听到正在说话的姬冰雁忽然顿住语声,而楚留香和胡铁花也不出声了。三个人虽然没有说话、没有任何动作,却突然像变成了三柄出了鞘的刀,全身都充满了危险,随时都能要别人的命。傅凌衣瞬间清醒了,他猛地抬眸,冷冷看去:只见二十多条人影,四面八方地拥了过来。用不着说,他们是为了极乐之星而来。果然,当先一人冷声道:“把极乐之星交出来!”被打扰到睡觉的傅凌衣浑身直冒黑气,他一言不发,直接一甩广袖对上了黑衣人。只见他身姿缥缈,一袭白衣在这群黑衣人中越发显得其天人之姿。出手虽迅疾,但自有一种穿花拂柳的优雅写意。胡铁花看着他大杀四方不由觉得手痒,他哈哈一笑,亦纵身迎了上去。傅凌衣和胡铁花都不是动辄要人性命的人,见黑衣人踉踉跄跄、捂着伤口识相离去后,便也收手了。目送黑衣人消失在远处的夜色后。傅凌衣方才对着楚留香一点头,见对方表示了解后,又隐匿好气息紧追着黑衣人去了。他和胡铁花之所以放这群黑衣人走除了不想杀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既然这群黑衣人是石观音的手下,那么也许跟着他们能找到石观音的藏身处。与其等着石观音来找他们,让石观音各种暗中算计,还不如他先找到石观音,痛痛快快的来一场战斗。胜则万事消,败……没有败。傅凌衣与黑衣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他跟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终于看到了几间木屋。木屋已十分陈旧,有几扇窗子没有关,屋子里早已有了灯光,想来屋子里一直都有人留守的。傅凌衣在距木屋十丈外的三株枯树后停了下来,只见黑衣大汉们又是畏惧、又是不安,在屋外踌躇了半晌,终于揣揣不安走了进去。傅凌衣目光一闪,本想再走得近些,但想到有关石观音的故事,也许有夸张,但她的实力也不容小觑。还是先静观其变罢。从开着的窗子里,可以望见他们的神情变得十分恭敬,一个个低垂着头,连话都不敢说,便如犯了错见到长辈大人的小孩子。因为离得远,就算傅凌衣内力深厚,也只能隐隐听到“极乐之星”,看他们脸色就猜到他们头目的脸色如何了。傅凌衣原本想着他们头目会发火,动手杀人也是有可能的,没想到他居然听到木屋里传来一阵低迷的乐声,婉转**,□□。即便是傅凌衣也不由心神一恍。随着那乐声一起,那些垂首肃立的大汉,身上突然起了一阵扭曲,像是要随着这**的节拍起舞。但骤然间,他们却全都倒了下去。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明白这乐声不对劲了,傅凌衣双眉一皱,静心凝神,随即纵身掠向木屋。傅凌衣自觉高傲,但他不觉自大,尤其是对着这个世界的传说人物更该小心应对。他随手一抛,用一枚石头打开了门。这屋子里已没有一个人。严格说来,这屋子里已没有一个活人。那二十几个大汉此刻已全部倒毙在地上。他们的身子扭曲着,但脸上却带着种说不出的奇异光辉,他们死得毫无痛苦,倒像是很开心。以音律为武器。在大唐傅凌衣见惯了,毕竟长歌门的弟子就是以宫、商、角、徵、羽五音克敌救己。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以音律杀敌。但似乎又不是纯粹的音律杀敌,傅凌衣垂眸看过大汉们脸上的笑容,应该又加了什么致幻类的药物。傅凌衣再次环视四周,残旧的屋子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却供着个很大的神龛,神龛里有尊佛像,使得这屋子看来更是诡秘。能用这种手段杀人的应该就是石观音了,但是,她是怎么做到的,几息之间竟能从这屋里离开且让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但是这不可能,他对气息的掌控已是一绝,只要人在活动,哪怕只是动一动脚,他就能感知到。如今他毫无察觉,除非石观音没有活动。那就是石观音……还在这屋里。风吹起神龛的黄幔,也吹起了傅凌衣的长发。傅凌衣目光一凝,绯色的薄唇不着痕迹的向上翘了翘,他想他已经猜到石观音在哪了。这大沙漠中的观音像实在太不寻常了些。傅凌衣手腕一转,掌心向上,瞬间于袖中滑出一柄剑来。剑气纵横间,供奉神像的神龛于瞬间爆裂开来。一个白衣的身影随着飞射的神龛碎石飞掠出去。“你竟能看出我在这里,当真了不得。”那语声是如此的淡漠清雅,竟仿佛在月下独酌、临水照花。石观音虽语声优雅温和,但她下手却是狠辣无比、诡异至极,她并未回身只是反手一掌。明明只是一个手,但在这一刹那间,她却像忽然多出六只手来,竟已是七招连出。就在这一刹那间,傅凌衣的咽喉、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