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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松口气,便挨了云舒一脚。 被踹翻的江宝有些懵,主子一向好脾气,从未见过他如此动怒过。 云舒冷冷的声音,给他解了惑,“去传我的令,负责装饰汀兰苑的管事,撤职发卖出府,总管王全监督失职,降为普通小厮。” 他放在心尖的女人,轮不到别人来糟践。 江宝终于明白,汀兰苑这位,是惹不得的。 哆嗦着起身,去传达命令。 这消息,瞬间如一枚投入府中的炸弹,惊的云府下人嘴巴半天合不拢。 不少人暗自庆幸,幸亏少爷第一日便发作了出来,这要是自己懈怠了汀兰苑的差事…… 暗暗下决心以后汀兰苑的差事,一定放在头一位。 -- 绿芜院里,春喜在洞房内焦躁的看向门口。 新郎新婚之夜去了姨娘院中,偏主母不想着把人截回来,还在这抄起了书。 春喜眼中不自觉闪过一丝轻蔑。 贫民窟出来的,果然上不得台面,连争宠都不知。 她一年前刚被买进云府,原也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前主子也是主母。 妻妾本就是天敌,那家也不例外。 主母一直被宠妾押着一头,在一次争斗中,主母院子里的丫鬟皆被牵连发卖出来。 她运气算好的,有那运气背的,被卖在那腌臜地方。 沈昭虽在抄书,身侧春喜频频看向门口的小动作,她尽收眼底。 眼底的轻视,她自也看得出。 沈昭心里暗暗笑她无知。 自己有宝物在手,云舒不过是囊中物。她如今只需扮好贤惠的主母形象,六个月后,云舒自会把她捧在心尖,视若珍宝。 介时,沈念还不随自己捏扁搓圆。 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阿古,神识抽离身体,随云舒飘来了绿芜院玩。 见云舒终于姗姗来迟,春喜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行了礼,退到门外。 沈昭见人进来,放下笔,身子一福柔声请安。 云舒只瞧了一眼,便眼观鼻鼻关心,坐到雕花梨木圈椅上,眼神随意落在沈昭写的字上,随意问道,“论语?” 还是整篇。 沈昭声音里带了一丝凄凉,道,“嗯,这几年家中败落,生计艰难,常接写抄书画画的活计,挣些束脩。” 云舒有些诧异,抬头看了沈昭一眼,倒是个心智坚强的。淡道,“以后不必抄了,家中如今有铺面,你不必为生计担忧。” 沈昭点头,“嗯,手里这活计抄完便不接了。” 她不过是为了塑造个不畏贫困,坚持自食其力的形象罢了。 真靠抄书画画养活自己,这双手就是废掉,也挣不来几个钱。 结婚之前母亲已经教过她,她知晓洞-房要发生什么。 见云舒只端坐在圈椅上,没有主动的意思,又怕云舒轻视自己,不敢太直接。 左右她在云舒来之前,已经沐浴过,便转身坐到在床上,手交叠搭在膝盖,半垂着头盯着脚尖,等着云舒主动。 云舒看懂了沈昭的暗示,拄唇咳一声,“我去梳洗一番。” 他自小清贫惯了,洗漱之事,不习惯丫鬟伺候,直接去了净房。 待出来,亲自灭了大片烛火,只留一对彻夜燃烧的龙凤烛。 大兴王朝习俗,女子睡里侧,男子睡外侧。 沈昭见云舒出来,忙往里侧挪了挪。 云舒从金钩上解下纱幔,原本冰凉的被子,残留着女子温热清香的气息。 按说,沈昭如此温柔体贴,云舒应十分欢喜。 男人是精-虫上脑的无脑动物,在女色上,无需感情,也可濯取最原始的快乐。 碰上个温香软语情意绵绵的,恨不得立刻缴械投降云-雨一番。 偏云舒是个例外,真的倒头就睡。 沈昭等了半晌,不见云舒有动作,嘤嘤哭了起来。 深夜本静谧无声,云舒听见身旁窸窸窣窣的响动,睁眼,便见眼红的跟兔子似的沈昭。 心头闪过一丝愧疚,替她擦了擦泪水,安慰道,“你别多想,我今日只是累了,后日是个好日子。我既已娶你,便会给你作妻子的体面。” 自己一来是放不下对沈念十几年的执念。 二来,她不确定,沈念那边,明晚能不能染红元-帕。 如果沈念……沈昭这边便不用元帕好了。 他不想沈念再被人多议论一分。 左右因着体质不同,也不是每个女子都有能见-红的。 饶是沈昭再厚的脸皮,也不能因着新郎不碰自己,再闹下去。 收了眼泪,体贴的关怀两句,把手放进云舒掌心,收起心思,状似乖巧的睡去。 阿古觉得无趣,正欲往汀兰苑而去,眼尾忽然瞥见一道浅蓝色光闪了一下,又快速隐去。 好像是沈昭抬手间,从她寝衣的腕间散出来的。 阿古飘到床上,钻进沈昭腕间一看,竟是上古神器——缠丝镯。 缠丝镯,顾名思义,丝丝绕绕缠住你的心。 它能释放出一种类似情丝的浅蓝色光,宿主和想要结合的人日夜相对六个月,情丝渗进骨血,便会终生对其情有独钟,至死不渝。 阿古恍然大悟,难怪上辈子,成婚六个月后,沈昭活活打掉沈念腹中的孩子,云舒能无动于衷。 作者有话要说: 沈念:你有神器,我有神仙,虐的你没边,哈哈哈 沈昭:…… 求评论and收藏 第4章 一条迸跳的鱼 绿萝递了一本册子放在阿古面前:“清欢姑娘说了,想要赢得男人的心,先得抓住男人的裤-腰带子,这可是杀手锏,能叫男人对你俯首帖耳,言听计从欲罢不能。” 阿古对这简单的册子,还能有如此功效十分好奇,难道又是上古神器?古老心经? 立刻拿过来看,无聊的发现,就是一男一女,各种比较奇怪的姿-势贴在一起。 这算什么秘密武器? 把正猫腰往外走的绿萝,抓着衣领子捉回来,“这是什么意思?” 绿萝:“……” 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吗? 不对哦,沈姑娘虽然出入青楼,都是在春满楼对外营业之前,便回去了,从未见过周公之事。 的确没见过猪跑。 红着脸支支吾吾道,“这个……咳……反正你明晚照做就对了,男人都很喜欢这样的。”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云山雾绕,阿古孜孜不倦问道,“这样就能俘获云舒的心?” 绿萝点头如捣蒜,“您认真看,把每个动作都记好了,把他伺候好了,他会很勇-猛很开心的。” 阿古半信半疑,还是认真看了起来。 有助于俘获云舒的事,她都愿意去做。 沈念对云舒颇为抵触,阿古还是很乐意他们上演追妻火葬场的戏码的。 这可比看画本子有趣多了。 翌日天光微亮,阿古还在美滋滋的睡着觉,云府新上任的管事刘福火急火燎的安排了几个丫鬟婆子送来汀兰苑。 并一些贵重摆件,成婚的装饰品,亲自指挥着,装饰房子。 厨房掌勺,早早的做好丰盛的早餐,送来了汀兰苑。 绿萝边帮阿古穿衣服边开心道,“小姐,听说昨日少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