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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爹唠嗑:“真香啊真香,爹,你说这玩意是不是得老贵啦?” “那是指定的。”高屠户道:“估么手指盖大小就得值个几文。” “那我三叔还买?” “因为钱氏呗,人家钱氏是啥身份?是小姐。 人家钱氏往年搁城里在家那阵,备不住就用的这个。 你三叔那人,你还不道? 这段日子,我算是品出来了,你三叔是宁可他自个饿肚子,遭罪,也不会亏了他婆娘闺女。 估摸是这趟进城给买的。” “可我三婶子那人,我没觉得她端大小姐架子,挺能干的啊,我三叔就是不给她买这些贵的使,我想三婶也不会挑他的。这东西要真像爹说的那么贵,三叔真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高屠户说: 铁头,这你就不懂了,这才说明你三叔三婶人品厚重。 你三婶,是小姐,可到了这里,很是能干。这只能说明,是钱家教的好啊,钱老爷子教女有方。 你三婶子不摆小姐架子,一心一意和你三叔过日子。不像那有的婆娘,借些娘家力,就在婆家作威作福,恨不得婆家都得捧着。 也只有你三婶子这样好的,才更得你三叔敬重。 而你三叔是人品更厚重。 厚重到甭管到啥时候,不用婆娘作啊闹啊向他讨要,他就心里有数,尽全力对婆娘娃子好。尽量不让婆娘娃子的日子和以前差太多,日日想尽办法琢磨挣银钱让他们过好日子。 屋外听了这番言论的高家大儿媳,都听羡慕了,瞅她男人。 她男人说,跟在三叔后面好好干,往后也给你买那沫子沐发。 就在这时,高家三小子从外面回来了,进屋告诉道:“爹,我打听过了,除了三叔的老子娘家,就咱家和田喜发家得了三叔的沫子水。” 高铁头说:“爹,我觉得三叔真挺高看咱家一眼的。” “那当然了,”高屠户很骄傲,小三子跟他的关系杠杆的。 所以说,送出去的沫子水,引起了两个美丽的误会。 一是,这两家,不,是凡是以前现在和未来,有机会借光用沫子水的人,都认为宋福生给的就是这样的。 不是洗发水揉到头发上,不是宋福生洗过用过的沫子水。 他们以为就是这样的,买回家用,先把洗发精放进水里搅拌,搅拌出沫子用。 以为宋福生给的就是新的。 只有钱米寿和四壮亲眼见过的,才晓得不是那么回事。 第二个美丽的误会就是,谁能得到沫子水,说明宋福生和谁亲,是被高看一眼的信号。 此时,宋福生也彻底不折腾了,因为他在折腾几盆沫子水后,发现太忙叨人。 也心里清楚,不可能家家都给到,这东西也不是一用就能去虱子的药水,还给他忙够呛。 要想让家家都注意个人卫生,还得靠他们自己。 他此时是安心给米寿搓澡。 米寿小脸洗的红扑的,扒着宋福生的大手问:“姑父,这又是么?” 搓澡巾。 宋福生给娃胳膊拽过来,用澡巾一搓:“哎呀呀,”将澡巾给米寿看:“你瞅瞅这是么?脏不脏你。” 米寿看着上面的泥球、泥条,也挺嫌弃自己。 两只小手捂嘴乐:“脏。” 宋福生说脏,咱就得忍些疼,姑父给你好好搓搓,搓好了身上掉二斤泥,你还能轻快轻快。 宋福生顾不上给自个洗,先给娃扒光了放炕上的热水盆里,一点点耐心地给搓澡。 “米寿啊,你得记得这些。” “记得么?” “记得我是怎么给你搓的,先搓哪,再搓哪。等你大一大,胳膊有劲了,也得给姑父搓。到时候咱家换了大房子,在屋里弄张床,姑父往上面一躺,你就给我全身搓。咱爷俩以后洗澡就搭伴了。” “好,我给姑父搓。” 就在这时,大屋突然传来宋茯苓的叫声,像被吓着了似的。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三更(为月票1950+) “怎的啦?”宋福生匆忙披件衣裳,跑到大屋门口问道。 大屋里,钱佩英先轻拍了女儿后背一巴掌,然后才回答:“没事儿,回去洗你的去吧。” “那怎能没事儿,没事儿她怎么能喊呐?是摔啦是怎地。” “你闺女有毛病,我说没事就没事,快回去吧。” 宋福生回去了,接着给米寿搓澡,动作明显比刚才快。 他猜测闺女是又惹乎到她妈了,估计得挨骂,他得赶紧洗完回去救援。 大屋里。 钱佩英被气的,都被气笑了,瞪着宋茯苓抽着小脸的模样,哭笑不得。 咋回事儿呢,之前闺女是洗起来就没完没了。 洗三回头发了,还要再洗。 要是一直依着她,这得洗到啥时候,人家那屋都洗完澡了,她们这屋头发还没洗完,等洗澡完一宿过去了。 钱佩英寻思她催一催吧,就随口说,“你咋洗也没用,虱子这东西就不是一次两次能洗干净的,它是吸头皮血的小虫子。咱没有杀虫药,你洗一百回也没用,就不是着急的事儿。” 这话,算是惹了祸。 宋茯苓确实没再洗 第四回,用毛巾包好头发,但是却像神经病似的,把铅笔拿了出来。 宋茯苓有根铅笔,这几日不是总画图嘛,一直随身带着。 铅笔上端像装饰物似的,有块圆型手指肚大小的放大镜。 宋茯苓听钱佩英说,虫子在头皮里吸人血,把它霸道的,忽然就想看看它长什么样。 她自个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看一眼。 所以,宋茯苓就很突然的拿着这根笔,趁钱佩英不注意,将一直忙乎到现在还没洗上头发的钱佩英给按在炕上了,放大镜就对了过去。 当时,钱佩英被按倒在炕上时,还没反应过来呢。 心想:闺女这是要干啥? 当时宋茯苓,她在看过老妈的头皮后,第一反应是: “……” 第二反应:“啊!!” 等钱佩英听到惊叫再看女儿时,就发现她闺女身上的鸡皮疙瘩密密麻麻起了一层。 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就起来了,都能看到寒毛竖起来。 她甚至发现女儿的脖子和脸也起小疙瘩了。 钱佩英再一看女儿手中的铅笔,铅笔上端的放大镜,结合女儿扒她头皮看,不用问就能猜到。 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有毛病,欠不欠揍,看虱子干啥,看膈应了吧? 所以宋福生问话,钱佩英回的是你闺女有毛病。 回头再一瞅女儿,还被气的无奈。 此时宋茯苓,用放大镜看过那一眼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真是一眼万年啊,一眼就能记住一辈子。mama的头发里都是,恨不得一根头发上趴两只,那她的头发里? 宋茯苓咔咔开始抓头皮。 钱佩英上前制止,抓住女儿的手,怕给头皮挠破。 “娘,你说我挠过后,我这手指盖里会不会也?” “哎呀!得得得,你给我把看的忘啦。”钱佩英鸡皮疙瘩也起来了。 看女儿那样又实在心疼,怕女儿明天吃不进去饭,可是心里又来气。 你说谁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