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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要熬又白又香的猪油。 只看,她们将切好的小块猪油,一股脑倒进大铁锅里,往里面加了点水,油锅里的小块猪油一遍又一遍翻炸,从白色变成金黄色,没一会儿,香味儿就弥漫了整个上空。 给娃子们全吸引来了。 就连宋茯苓和钱米寿,也匆匆戴好帽子跑了出来。 宋茯苓不想围着油锅转,可她控制不住,这身体吧,太没出息,怎么就这么香? 她和一群小孩子一起,围着锅直打转,偶尔锅里砰的一声像油遇水炸开了似的,给他们吓出几米开外,没一会儿又凑过过来了。 要知道煎炸猪油,是杀猪这件事里最香喷喷的一刻,不但能从这些猪油里取得两大盆白色的荤油,留着将来炒菜炖菜用,更是在煎炸猪油的最后,都炸的差不多了,能得到油渣吃。 油渣出锅,香香脆脆,宋福生的大伯母给宋茯苓嘴里塞了一个,宋茯苓一咬,满口的油脂竟从嘴角两边流了出来。 宋茯苓在小孩子中间,又厚脸皮管大伯奶要了几块,然后她就扯着米寿,去找她做蛋糕的糖罐子去了,蘸了蘸糖,塞米寿嘴里。 “哎呀,jiejie,好好吃呀,”米寿吃的满嘴油,奶声奶气说完,又因为吃好的而开心的晃悠起身体,美了起来。 在米寿的感叹声中,外面的小孩子们忽然又是笑又是叫,齐齐欢呼了起来。 因为他们可明白谁是老大了,主要宋金宝在背后组织的。 一个个缠着宋福生,抱着小拳头,像谢谢似的对宋福生说:“三叔,求求你了,烙馅饼吧,三叔。” 三叔揉了揉附近的几个小脑袋瓜,笑着说:“中。” 哐哐哐,哐哐哐,几个菜板子同时进行,剁萝卜的声,齐刷刷地响了起来。 这么多人,纯rou馅的,那指定是不能成的,宋福生同意,老太太都不带让的。 过日子,咱得讲个细水长流不是? 但是又一个个非嚷嚷着要馅饼,也不知这些孩子咋想的。只能萝卜馅多,rou少些,这还是可以的。 宋富贵突然边干活,边忆苦思甜和宋阿爷说: “阿爷,你老还记不记得有一年过年,俺去你家借银钱,你家在喝猪血汤,大火炒的猪肚也正好端上桌。 你问我吃了没?俺说吃了,可俺都走出老远了,肚子里还在咕咕叫,恨不得蹲你家外面闻闻味。 真的,一点不怕您笑话,俺家娃他娘都晓得这事儿。有那么一阵,我连续一个多月啊,就梦见你家那猪血汤、炒肚丝,梦里头都是那味儿。” 宋阿爷想起过去,觉得自个吧,说实话,对这些小辈只能算一般。 毕竟他条件也有限。 完了吧,还有些抠,有自个的小心思。 眼下经历生死与共,再回想过去,也不知怎的,心就有那么些愧疚,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所以,他一秃噜嘴,就在宋福生后面又补充道:“今晚,再来一个猪血汤,再炒个火爆猪肚。” “阿爷!”宋富贵突然扭头,脸上的感动,一点也不比刚才小娃子们少,甚至眼睛都发红了。 漫天大雪中,任家村出了名的大白胖娘们,两手插在棉袄袖子里,站在河对岸,不停嗅鼻子,哪飘来的?咋这香呢,不会是对面吧?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一更二更 大白胖娘们的婆婆过来,骂道:“你又不干活,躲懒是吧?” “不是,娘,你闻闻,是不是熬猪油的味儿?” “你是顺着味儿来的?我看你像猪油,一身的油,懒得出奇,往哪一坐一个坑。” 这位骂人的婆子,也实属无奈。 她把自个的侄女嫁了自个小儿子。家里拢共五个儿媳妇,就属这个jian懒谗猾,毁的肠子都青。 “真的,是从那头飘过来的,俺没扯谎,你快闻闻。” 闻个屁,哪有猪油味,满嘴的雪花子。 那伙人逃荒来的,来这么久了,都没见他们来她家买块豆腐,还猪油呢。竟见着买不稀罕要、挂蜘蛛网的破坛子破瓮了。然后这两日盖个破草席子,也不知是推出去啥破烂换钱去。 婆子只能连掐带拧,给自个侄女也是儿媳,一路拧家去。 婆媳俩才走,马老太就推着车子,和宋银凤推着用草席子盖的“破烂”回来了。 俩人又冻得够呛,帽子上全是雪,肩膀鞋上也都是雪,推着一车的空蒸笼。 “待会儿,你要是瞧见你大嫂二嫂凑了过来,就将车往远些推,直接叫她俩跟你卸蒸笼去。喏,这是钥匙,直接卸烤炉房,等下黑再刷。” 宋银凤知道,老娘这是要支走大嫂二嫂,然后刺溜一下钻三弟家,不想让那俩人知道给三弟家买rou了。 是的,马老太买rou了,买了一斤肥rou多、瘦rou少,比正常五花三层rou还要贵一文钱的猪rou。 她今儿除了取蒸笼,就是买猪rou,特意绕远去集市上买的。 想着她小孙女没日没夜的烤蛋糕,半夜饿了,好让三儿媳给做碗rou丝面吃吃。 俩人过了桥,万万也没想到,二儿媳过来迎她们。 朱氏一脸笑意喊道:“娘啊,正好,头锅馅饼才烙好,我就寻思过来迎迎你们,看你们家来没有,真巧啊,真家来了。” 馅饼?啥馅子的。 “猪rou萝卜陷,您听听,有猪rou。” 哪来的rou啊? 猪送上门来了,打的野猪。 哎哟,马老太也咧开干裂的嘴笑了,一咧开,嘴太干,还出血了。 这可真是一日不在家,瞧把你们能耐的。 “娘呢,今日点心,卖了多少银钱啦?卖不少吧。” 马老太马上翻脸,笑容不再:“多少银钱和你有么关系,过来推车。” 马老太进了院,顾不上说话,只笑容满面和大伙招招手,说马上就出来,然后就钻进了宋福生家。 将买来的猪rou递给宋茯苓,“让你娘放好,别让你大伯娘二伯娘晓得,”啪啪又拍了几下自个的裤腰,“一文不差,待会儿咱俩再算钱,完了我再和你细说。” “奶,干啥去?才回来就这么忙叨,先上炕暖和暖和。” “啧,这几日的粮都取走了,还要过去吃馅饼,那多少得伸把手。”才能有脸蹭饭不是?没空上炕暖和。 公共大食堂里。 几个婆子,一边两手一捏就是一张馅饼,再一压,往锅里啪的一贴,一边在烟熏火燎中,聊的热火朝天。 这些老太太们聊的,豁牙子都笑得露了出来,这个开心呐。 而且这些老太太们,眼下可盼着马老太回来了。 那真是马老太随口两句话,就能给她们稀罕够呛,像听天书似的。 “我跟你们说哈,那茶馆里,前面收的座位钱,和后面收的钱,那都不一样。 前面是大椅子,能喝热茶吃点心,还有让小二给跪地上捶腿的,不白捶,得给赏钱。 后面门口那,都没有炭盆,长凳子。 外面的人,越是那富贵地方,那里的人越眼睛带着钩子,管钱叫爹。有钱真能喊你爹。” “哈哈哈哈。” “哈哈啥,就王婆子你,你往那拍个一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