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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里头,目前没有领头的。 宋福生是懒得管,宋阿爷是没当回事。 老爷子认为,没必要确定谁带头谁说的算,毕竟拢共就这些人,他们的头不是福生嘛,还单独设置什么头。都听宋福生的就对了。 也就是说,她们几个跟谁请假啊?没人管事,也就是通知一声,意思是你们瞅瞅吧,俺们没偷懒,然后就可以走了。 王婆子小儿媳说,嫂子,走呗。嗳呦,你今早是么时辰来的?我还想问你呢。我一来,你土坯子都摆满炕头了。 好几个妇人也边干活边说,走呗,干这些了,指定累了。 只有李秀眼神闪了闪。 她在别人闷头干活的时候,趁人不注意,特意挪腾到门口,望着急匆匆离开的何氏和桃花几人背影,略显心不在焉。 村外的路上,当看到远处恍惚是马老太她们,又拉着一车的砖,何氏赶紧跑了起来。 “娘!” 她谢谢婆婆,从昨夜马老太说完那番话后,她是打心眼里感谢婆婆,是从没有过的心暖。 而且有些事就怕换位思考。 凡是以前心里堵得慌的,其实换位思考就能理解了。 何氏昨夜也没睡好,她就想着,如果她是马老太,当时那个着急逃亡的情境,她也会甩给自个一个大嘴巴子。当娘的,不会让任何事情,什么儿媳的娘家之类的,总之,不能让自个的儿子孙子在紧急的时刻犯险。 “姥姥,娘。”桃花也急忙跟在大舅母身后跑。 大丫二丫:“奶奶,姑母。” 马老太听到来人了,终于有人能接过推车这活了,立即像卸了口气似的,啥也不顾,虚脱一般就噗通坐在了地上。 累的她两只胳膊已经像软了似的,抬不起来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二更 远远地就能看到: 宋银凤搀扶着老太太,俩人累的直喘在互相扶持着走路。 而此时在她们旁边拉车的是何氏。 何氏也像之前宋银凤一样,用绳子将自个五花大绑地绑了起来,用绳子连接自个的身体和身后的推车。 麻绳肋的她胸疼,肋的她凸出的锁骨和胯骨疼,可她却一声不吭,身体佝偻着脚尖使劲踩地向前,一路咬牙前行。 手推车的后面跟着三个姑娘,桃花和大丫二丫齐齐使劲推车。 这样的一个队伍进村后,住在比较靠河边的大白胖娘们都看傻了眼。 大白胖娘们一边掏兜里的炒黄豆塞嘴里吃,一边哎呀呀跑上前:“你们这是买的啥呀,”手极快就给掀开了草帘子的一角。 看到帘子底下盖的砖,大白胖娘们一路跟着手推车带小跑,一路问:“哎呀呀,你们竟然还没搭完炕呐?这么冷的天,才买砖啊?你们一天天的都在河那面忙啥呢,竟然炕还没搭完。” 没一个人搭理她,哪有力气理会她。 过河了,上桥前有个小上坡,几个女人家,连同马老太也再次抬起没了力气胳膊推车,使劲,使劲! 大白胖娘们望着几人在桥上的背影,往嘴里扔了一个豆子,嘎嘣嘎嘣咬碎后,还没等咽下去呢她就自言自语嘀咕着:“啧啧啧,看来那天闻的rou味真是馋rou了,他们怎么可能吃上。” 十分为河那面的人担心。 嗳呦,真惨呦,那伙人要啥没啥,这个冬天,他们可怎么熬过数九寒冬呦。 “回来啦,哎呀,这是又买的么。”几个婆子现在已经养成习惯,到点就盼马老太,一边做饭一边盼。 这一瞧,吓一跳。 王婆子她们系着围裙,手上还沾着白面就急忙带小跑过来,要帮忙卸货。 “不用你们,真不用你们。”马老太冻得不行,吸吸清鼻涕摆手。 几个老婆子可不管那事,做饭耽误一会儿怕什么,纷纷上手帮忙卸砖。 “你还要搭炉子?”宋福生大伯娘拧眉问道。这实在是她没想到的。 “恩那。”马老太点头,示意大伙要是帮忙,那就送佛送到西吧,直接卸到蛋糕房门前,她先不管了。今日可给她累屁了,得找地方倒口气。 王婆子正要追问,宋茯苓带着一帮小朋友出来了。 宋茯苓的两手也不干净,全是萝卜水,迎向马老太:“奶,你怎么不雇车呢。” “雇么车,雇车得2钱银子,2钱银子干些啥不好,这些砖也不够装一车的。” 马老太不当回事的说完,就迈步往宋福生家走。 可给她渴坏了,也冻坏了,得先去三儿家炕头暖和暖和,三儿家的炕最得劲,热水也是常备着的。 宋茯苓跟在马老太后面,十分无语道:“咱几锅蛋糕就能挣回来的事,又不是不挣钱,您至不至于。” 后面,宋茯苓还说了些别的,但是在外面帮忙卸砖干活的其他人却听不见了,因为宋茯苓随着她奶进屋了。 宋福生大伯娘帮忙卸完砖,回了灶房后,坐在小板凳上想了想,她忽然问:“嗳?就咱几个,工分是按多少银钱算来着?你们说,这个月头,咱能分到手多少?” 田婆子一边搅合菜汤,一边告诉她,不一定多少,福生说,得扣掉一些公用的,还得看咱们最近这段日子拢共挣多少,完了按那个算,完了咱几个做饭的婆子是按三公分。 有婆子插言:“你忘啦?开会的时候,你没听啊?” 宋福生大伯娘没吱声,她听了,她当然听了,涉及到钱,她比谁都听的认真,就是想再确认一遍,想猜猜这个月能挣多少。 耳边听着几个婆子在议论,大伙纷纷猜测马老太指定蛋糕挣不少银钱。 要不然以她们“闺蜜”几个的了解,马老太属于不见兔子不撒鹰那伙的,不挣钱,谁能一趟趟往回买砖搭炉子。 那可是砖。 砖那东西,不是说它有多贵,而是咱不有能对付用的黏泥嘛,烧一烧,多烧个几日,每日窑炉里也能出几十块,可马老太都等不及了,以前过日子多细心个人,眼下宁可花钱,这说明啥? 要不说人这种生物呢,她确实是有心眼多少的区分。 别的婆子们都是在感慨马老太厉害了,至此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往后指定会比她们几个都强百套了。那个蛋糕啊,搞不好,一个月能挣不少银钱,没听胖丫刚才喊她奶时说嘛,二钱银子就是几锅蛋糕的事。 宋福生的大伯娘却听眯了眼。 还有一个婆子,王婆子,她也没心思做饭了。 王婆子心想: 看来她得好好合计合计了。 合计自个拿三工分,跟宋福生混,能挣多少。 要是跟马jiejie混呢,能挣多少。 到底跟谁混,能更实惠。 还有一个人,也和宋福生的大伯母以及王婆子想到一起去了,那就是李秀。 之前李秀就猜到了,马老太家女人们集体提早歇工,应是有别的活要干。 她就想到了宋茯苓鼓捣的点心。 马老太往家买砖,买铁板子,买那么多那么多的蒸笼,又连夜搭炉子,这都是没遮挡的。这说明卖的很好,很挣钱。 所以,她就想着,不跟宋福生他们混了,看到马老太回来,真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