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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示意牵马的松开绳子,轻夹了下马肚离开。 “姑母姑母,小将军哥哥,他认出我来啦。” “是啊,开心不?姑母也看到啦,他还冲你点头呢,都没冲我点头。” “他不认识你,认识你也能冲你点头,小将军哥哥人很好的。”然后就像小话痨附身了似的,一路上和钱佩英嘀嘀咕咕,很是兴奋陆畔冲他点头。 到了糖铺子门口时,还说了句,“坏啦,我怎么就没喊住他呢,应该给哥哥一块蛋糕啊。” 钱佩英没搭理他,但转身间憋不住笑。还要白给蛋糕呢,你倒是大方,你姐和你姑父今日给人家已经交了定钱的都不够数。 “给我来五斤这个酥糖。”钱佩英冲店家道。 想着,多买些糖,拿回去给小娃子们分一分。咱都收了奶钱了,却总给娃子们断奶,买些糖,给孩子们甜甜嘴。 “姑母,你说,小将军哥哥吃过蛋糕吗?” 得,合着还惦记呢。 国公府。 今日顺子没跟在陆畔身后出去,是小全子跟着的。 陆畔才进了厅,就皱眉,指着桌上摆的花团锦簇的十六寸蛋糕:什么鬼。 第二百六十九章 字是你写的?(一更) 坏了坏了。 顺子一溜烟向厅堂跑。 少爷怎的提早回来了,他还没有收拾走,还没有规矩地摆放好呢。 要知道他家少爷,可是讲究吃饭的地方就是吃饭,生病时,都会带病去饭厅用食。 吃点心的时候就是该到了吃点心的时辰了,打比方卯时吃,绝不会辰时吃,不准随便打乱。 总之,他好像惹了祸。 可他刚才真不是故意的,才打开点心,欣赏了一下下,就被老夫人寻去问话来着。这不就耽误了。 “少爷。” 陆畔指了指“花团锦簇”,意思很明显:哪来的,什么鬼,谁让你放在这的。 趁着陆畔还没有说“去领十板子”,顺子急忙凑上前抢话道: “少爷少爷,是三小姐使唤人给送来的。这叫蛋糕,糕,高高兴兴的意思,您听着高兴不?只送来了仨,老夫人、夫人、和少爷您。而且少爷,刚才小的去了老夫人那里,夫人也在,小的瞧见了老夫人和夫人的蛋糕。老夫人的是寿桃,瞧着格外喜人。夫人的是彩色条,虽也瞧着喜庆,但小的还是觉得少爷您这个糕才最讨人欢喜,您瞧瞧,这么多花骨朵,开的多热闹。” 陆畔:你在胡扯八道什么。 顺子:不知道,只要别让他去挨板子,他能胡说八道一天。 顺子咽了咽吐沫上前,硬着头皮继续告诉说: 三小姐今日对账,对那些陪嫁铺子的帐,有事回不来。 三小姐也是真惦记家,就将这最近最受欢迎的蛋糕送了回,是一品轩新出的。 您这款,听说也是三小姐最喜欢的样式,她就送与了少爷您,望少爷能多用些。 这蛋糕,从花到底都能吃,您就尝个鲜呗,我去叫木槿切来,少爷? “一品轩来了新的点心师傅?”陆畔挥手让小全子退下,不用人伺候,自个脱掉了外衣。 “恩?”顺子翻了翻眼皮想了想说,没听说,好像那倒没吧。 那可真是尝了个鲜,呵。 恐怕又是一品轩在代卖所谓的“新品”。 这新品也真是敢乱卖。 一个敢卖,一个也真敢买。 他三姐就不想想,做糕之人家住何方,是哪里人,做糕之人又是存了个什么心思,就敢将不认不识之人做的吃食买回去,且还敢送回府里让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吃。 且…… 他挑剔地扫了眼顺子没来得及收走的装蛋糕“盒子”。 陆畔哧笑了一声,随手拿起蒸笼盖子,“就用这个装,还城里最?”眼神忽的一变。 看到信在蒸笼盖里的第一反应,陆畔的心里阴谋论了。 觉得这是有心之人,想通过这个所谓的“新品”,送这封信。 甚至是,这封信有可能是另外那几个王爷使人送过来的,就不知是哪个王爷干的了。 通过分析他三姐性格,能大手大脚花钱,喜好一切新鲜事物,夫君又待她极好,以至于三姐还一直是女儿家性格,做什么都以开心玩乐为主。且心中娘家第一,婆家第二,买了什么新鲜的都会送往娘家。 然后就使了这么个计,以达到将信件送进国公府。 要是真那样,奉天城这不是成了筛子了?什么人都能混进来。 就是带着这样的心理,陆畔打开了信件。 入目就想赞一声,说实话,字不错。 先看落款处。 顺子也控制不住自己凑了过去看信,主要是怕出什么事,蛋糕还是他给接进府的,可探头一看:“咦?宋福生。” 陆畔微疑惑瞟了眼顺子。 “就是那伙难民啊,宋福生,字子帧,农家倒是常说名。少爷,您看看,信里有没有提到任家村?” 恩,开头就是宋茯苓介绍自己说,她就是蛋糕师傅,并不是一品轩酒楼的,而是来自任家村。 陆畔又将目光移向落款处,宋福生之女,宋茯苓。 茯苓? 这字,是她写的? 第二百七十章 围捕一身蓝(二更) 宋福生之女。 看来宋茯苓就是那个,才问了一句,就白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的女孩。 要是真昏死过去,也就算了。 恩,也引不起他注意。 可当那几百口人哭哭啼啼、慌慌张张,为她跪地解释时,她昏着。 当什么事都没有时,她立马就醒了。 如果这还不叫假昏,陆畔实在是不道,那还有什么能是真的了。这是拿他当睁眼瞎,当傻子糊弄呢。 且之后,离很远就能感受到,那女孩清醒后,并没有关心大家刚刚发生了什么,倒是扯着她娘,背着人,别以为他没注意。眉飞色舞,很是兴奋的不知在说什么,连说带比划的。 当那小孩(钱米寿)为她讨回鸡蛋时,她一个当jiejie的,竟然抱起小拳头谢谢弟弟,没有一丝谦让就接过鸡蛋,扒皮就咬,吃的那叫一个眉开眼笑。 以及街上的那一眼。 当时只是想确认一下,已经逃完荒了,那张脏污的脸到底会不会洗洗,却有点意外于她五感挺敏锐,立刻就发现了有人在看她。 以上,就是陆畔对宋茯苓的印象。 陆畔此时,略显悠闲地靠坐在椅子上。 一边看信,一边瞟眼蛋糕。 一边看信,一边瞟眼蛋糕。 搞得顺子也来回瞟。 可他又瞧不到信,只能在心里不停猜测,信上写了什么呀?少爷还让将蛋糕放在身侧,这蛋糕里头难道有什么好东西?暗藏了玄机?是夹心的? 顺子马上就否定自己:快拉倒吧,那伙人能有什么玄机,也就是种了蒜黄,谁还能用蒜黄夹心是咋。 不过,想到蒜黄,顺子点了点头,心想:难怪他顺子爷瞅那伙人顺眼,也难怪少爷似乎高看那伙人一眼。 当初拉了宋子帧一把,估计少爷是存着认为读书人多,但是死读书的书呆子也多,会安排和管理人的读书人太少的心思。那个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