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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呦嘿嘿,嘿呦嘿,也不能阻挡我奔前程。 嘿呦嘿嘿,嘿呦嘿,茫茫未知的旅程,我要认真面对我的人生。” 钱佩英大笑的回搂住宋福生:“他爹,你这曲不好,咱俩这一蹦一蹦的,跟要踩地雷似的。” 守岁不能睡的。 钱米寿双手抱着一根已经化到开始淌汤的冰棍,都忘了吃,困得直点头,又被马老太给扒拉醒。 马老太还抢过小娃冰棍,将汤都给舔没了,重新给了米寿。 米寿本能地接过冰棍塞嘴里咬。 在这里,所有家都是如此,也都习惯过年一定要守岁。 比如陆畔,他就习惯了。 尤其是当他爹问道:“就没有瞧上过哪家姑娘吗?一个也瞧不上?”他更是一激灵,仅存的那点儿困意都烟消云散,表情不变,“没有。” 而城里的宝珠,是望着天有点儿蒙蒙亮,大年初一了。 她极其舍不得地吹灭了挂在院落的十二生肖灯笼,感谢宋小姐,给她带来这么大惊喜。 才吹灭灯笼,宝珠就听到街上好像忽然变得很嘈杂,有好些衙役说话的动静。 她家住的是邻街。 “哥?哥你别迷瞪了,快出去看看。” “咋啦?” “不知道啊,我听怎么有人家在争论为啥给他红灯笼抢走之类的。” 上午,米寿和宋茯苓还在补觉,马老太也感觉只眯了一小会儿。今儿点心店不开张,她终于可以放下心好好歇歇了,明儿初二才开业,就听到院子里有说话声,好像是外人动静。 老太太一边用手抿着头发,一边眯着没睡醒的眼,推开门出去问:“谁来啦?咱家正月里不能串门也不能招待客。” 宋福生回眸:“城里来了好些衙役,让全村所有人过桥那面,一个不能烧。” 宋阿爷心里很慌张,刚才就是衙役来通知的,肃穆着一张脸。 第四百一十六章 哎呀我说命运呐(一更) 几名衙役宣告完就让散了。 不准聚堆讨论。 桥上。 宋茯苓追上宋阿爷:“太爷爷,到家就去算算粮食,看看咱大伙还剩下多少粮,能顶多少时日,算细一些。” “恩?啊。” 过一会儿,老爷子才算反应过来,可见之前已经有些懵了,回眸问道:“胖丫,是你爹让的啊?刚才嘱咐的?” “啊,对,我爹让的。” 宋茯苓急跑两步,又一把扶住脚底打拌的马老太,和她娘对视一眼。 她爹哪有空嘱咐这些。 只是她觉得大伙已经慌了,给找些活干。 甭管出现任何问题,先核算粮食够不够吃,总是第一重要的。 而她爹估计正和衙役在套关系,为多套出些话来。 宋茯苓猜的没错。 衙役的恶劣态度,能吓走村民们,能轰走她们大伙,但是有仨人是敢往前凑的。 一个是任族长。 任尤金作为任家村的里正和族长,上前请几位衙役到家喝口水的话是敢说的。 要是能去他家喝水,他就能趁机多打听几句。 可惜,几名衙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去不了,还有好几个村要走。 一个是宋福生,他也敢往前凑。 因为他和童谣镇的捕头齐鸣熟识。 想利用齐鸣的关系,多打听一二。 可惜,齐鸣手下的几名衙役,明知道宋福生和他们头熟悉,甚至有的都听说过,任家村的宋福生和陆将军有点关系。陆将军是谁,那是天大的面子,但是那也回话滴水不漏。 还是用通知大伙的那套,只不过比刚才告诉的更细致罢了: “到正月十六前,任何人都不准入城和随意出城。 如存在极其特殊的情况,要出示村里正,以及村里十户以上的联名具保书,少一样不可。 有了这个,那也不代表你就能进城了,是到了城门口,守城官兵不会抓你。 至于能不能放你进去,要由守城官决定。” 第三个敢上前问的,就是回家过年的任子苼。 也正因为任子苼上前问了,宋福生就没再废话,他寻思在旁边借光听几耳朵。 可惜,衙役直接拱手管任子苼叫道:“大人,您身上是否带着官印?” 任子苼也一脸糊涂着:“家来过年,官印怎会随身?早已封存。” “回大人,那就没办法了,您也需要里正以及十户以上的具保书才可回城。” 任子苼拧眉哼了一声:“我回奉天城自个的家,也要具保书?” “是,大人,请别为难小的几个,小的几个也是听令。” 其中有一名衙役想了想,上马前对任子苼多说了句: “大人,据说我们县令大人,今早从老家赶回,也因身上无官印,特派家仆回了老家取具保书,才得以进入童谣镇。” 任子苼一听,脸色由不耐烦转为严肃,“童谣镇的守城官不认识胡县令?” “守城官已全部撤换。” 任子苼心里立即一咯噔。 四名衙役打马离开后,宋福生和任子苼不约而同跟在任族长身后。 任族长家门口。 宋福生推拒了任尤金拽他进院。 逃荒来的,身上有重孝,今天是大年初一,新年第一天,瞅这情况还特娘的要不好。 别他进了院,往后任族长家里有啥不好事再赖在他身上,更不能进了。 “那好,你在这里等,我这就去写。” 任族长对宋福生说完就进了院。 而旁边的任子苼,任族长连瞟都没瞟一眼。 在任族长进去写证明时,老爷子的三儿子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糖水出来了:“福生兄弟,喝。” “不喝了。” “你回回家来瞎客套,快些拿着。” 宋福生端着饭碗还有点没搞清状况时,就被任族长的三儿子一把拽到旁边,然后他就看到这位大兄弟挥舞着笤帚,哗哗扫雪。 任子苼站哪,他扫哪。 且嘴上振振有词,“才大年初一,门口就脏得很。” “你?”任子笙咬牙。 就在这时,匆匆写好“证明”的任族长,出来喝止道:“老三。” 他三儿这才不撵着任子苼扫大门口。 “你,自个去寻十户人家先给你写,写完再来寻我。” 任子苼眯着眼,你那意思是,等会儿我还得送上门让你再羞辱一番呗? 心里气愤极了,两手攥拳。 尤其是望着任尤金很是热心肠地领着宋福生离开,俩人边走边说:“走,我带你去寻那十户作保,应会有很多人家愿意给你写这个。” 任族长说的没错。 宋福生别说找十户人家了,目前他就是要找五十户给作保,村里人家也都能给按手印。 因为在这里,大家很看重身后事。 宋福生他们那伙人,甭管是做多大的买卖,甭管多有钱,村里的个别人家或许还会有微词。那是一种来自对逃荒人、对外乡人的偏见心理。 但是在腊月二十九那日。 宋福生他们为家乡的人烧了好多好多黄纸,让那些有可能成为孤魂野鬼的老乡们过个好年,这个行为,让任家村太多太多人打心眼里敬重。 事实真是这样。 任尤金和宋福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