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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染,他懂,就是过病气呗。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外面俩大买卖不开张了,但是咱好不容易拉起的队伍不能让它散。 总是要有人回城里安抚给他宋家押运的伙计,告诉他们一声,现在停止营运。 因为咱们城里是这种情况,并且还不知外地翻没翻地龙闹没闹灾,不敢冒然出门,一趟押运走那么远,出点儿啥事就是人命的事,实属担不起。 这是对内对伙计们要说的话,给他们吃定心丸,不是不干了,为你们着想,是要等一等,稳一稳。 对外,招揽买卖方面更要有细致人给好好解释一番,不接单是为哪样,如果你家有着急要运输的就不要等,不着急的可以揽单子,就是出发日期不定。 包括点心店同样是,总是不能贴出告示就日日关门。 “我懂了,老爷子,我这就走。” “你等下,给你这木箱,”打开箱子,里面全是散的银钱,有铜板有碎银。 阿爷说,“不要去找福生要钱咧,先挪用大伙的发给他们。” 生娃子那里全是银票整钱,老牛头去找福生,福生还要出门兑换,就是不兑换听完也分心,不行的,要念书。 老牛头说:“好,那我拿这些。” “另外,这个包袱给你,你要见那么多押运的汉子,日日与人讲话,咱可不知那些人的村里有没有人患病。你戴上口罩香囊,这包袱里我还给你装了点药、艾草条。” 牛掌柜补充道:“对的,要如此。等回头我到了城里,再买上一些石灰,将镖局和点心店归拢归拢,撒上一些石灰。” “中中中,就是这个意思。老伙计,我不是让你一人走,免得你支应不开,”阿爷探头道:“进来。” 四壮和宋富贵就进来了。 四壮,是保护这一匣子银钱的,免得外面乱,路上有人抢钱。 没听说吗?村里都来那些穿的破破烂烂讨饭的。 到了城里,四壮还很能干活,让干啥都不二话。 而安排富贵跟着去,阿爷是想着,这小子能说会道,牛掌柜一时要向托运的高门解释不清时,富贵能从旁补充。 “富贵啊,你们去了就别回来了。” “那指定不能回,回来还要被关起来。” “抽空去云中县看看那面的情况,给你这五两银钱,别空手进隋家,买买粮,解释解释福生为啥不露面,让那个隋兄弟听着也乐呵乐呵。然后到考试的时候,福生进城了,富贵你给安排安排再回来。” “真的呀?”宋富贵很高兴,听阿爷这话,已选定他是陪考的人。 别小瞧陪考的事,这回兄弟再去考举人,家里人不能全陪同。 因为谁也不晓得那时候城里啥样,要是还像牛掌柜回来说的那样如此乱,连钱佩英和宋茯苓都不能去。 所以宋富贵心想:我这不成第一人了嘛,早早的就定下他陪同,独一份。 “谢谢阿爷,嘿嘿,”咱也不知道他谢个什么劲儿,就像陪考能有钱拿似的。 你看看,家里大事小情,从里到外,大伙已然做到一点也不麻烦宋福生,完全自个儿就能运作起来。 牛掌柜、四壮、宋富贵离开村里这天,前脚他们赶毛驴车走,后脚在外面的家人就回来了。 谁呢?任族长在童谣镇当值的孙子。 “站住。”村里巡逻的人说道。 任族长的三儿子也说:“就站在那里别动。” 这小子就是这位三儿子的儿子。 小伙子回头看了眼两位同事,再转回头无奈叫道:“爹,你不认得我啦?我回家怎么还让站住呢。”在同僚面前多没面子。 他爹一副“我晓得你是谁”的模样,你不就是我儿子嘛,可是谁也不好使,别往里进就对啦。 还是这小子他娘及时从奶砖房跑过来认儿子才给解了围,戴着口罩说:“那个什么,你宋叔说了,外面回来的别乱走,村里这?对,村里才在路上撒完石灰,让你们见笑了哈。” 得得得,说出花来也没用。两位同僚已经面面相觑了,不见笑啥呀,一个多月没回村,回村让站住别动。 小伙子很伤心,他娘追问他水灾那阵在县里咋样,最近吃的咋样,他就是不告诉。 “我回来是路过,有事,宋奶奶在城里还是在村里?谁去帮我叫她一声,反正你们也不让我进村。” 任三叔立即:“我去我去。” 一把年纪了,跑的呼哧带喘来到河对岸喊马老太。 老太太一听,有预感是帮她寻人有了消息。 关于寻找亲人这件事,一直在托人寻,从未间断。 老太太急忙拿着钱袋子,特意背着三儿,有告诉钱佩英一声她可能要去趟童谣镇才出门。 果不其然,任族长的孙子说: “奶奶,下大雨前,咱县里接收了一批你老家那里的难民,和你们以前口音很像,我就留意了。紧接着下大雨我们就忙开没顾上这事。今日我回来是想告诉您,我打听了,那里面真有一个姓罗的,叫罗布鞋,反正他是说自己叫这名,您要不要去看看?” “另几个姓罗的呢?”当年,借过她钱,对她有恩的表姐可是生了俩儿俩女。 “那没有,就一个姓罗的。” 一个也中,要是能找到一个也行呀。 “我去我去,你们车在哪?对,你们没车,我套车。”马老太一边张罗人帮她套车,一边又回头打听:“对了,你大娘她们拜托的姓何的什么的呢。” 小伙子挠挠头一脸抱歉,童谣镇眼下被水灾雹子弄的都乱套了,就不用说安置这些逃难来的,那些人全在临时棚子里待着,每日领救济粥喝,他也忙,就没问那么细。 他爹瞧出来了,呵斥他:“就让你办这点儿事,你怎么心里没章程呢。” 马老太急忙拦着:“别别,这就挺好,我自个去看,反正那些亲家我全见过。”要是有,就给领回来。 当晚,老太太失望而归。 本想着小名叫布鞋的很少,姓罗的也少,应该就是。但事实上不是。又仔细看过那棚子里cao着各种口音的难民,她们九族这伙人一个也不认识。 倒是回了村里被隔离了。 “奶,你挺好的吧?”二丫、桃花、胖丫一起在棚子前问道。 宋茯苓还憋不住笑。 老太太无奈地摆摆手,自个儿子定的规矩:“回去吧,”往好处想:正好啥也不用干了,最近种地种菜可要累死她。 轰走了孙女们,轰走了来看她的老姐妹们。 马老太又轰走任三叔。 她就纳闷了,那老家伙一天来晃悠好几遍,烦死了,总没话找话,一脸老褶子。 七日后,老太太回了家,特意挑三儿不念书吃饭的时候来家坐坐。 “好几日没见了,咋样啊?” “过去好几天了吗?我感觉才见过你啊。” 气的马老太转头就走。 葛二妞边薅园子里杂草边劝她:“你自己说的,千万别告诉福生,免得惦记。那你还生孩子什么气?” “我?”她贱皮子行了吧,她几日没见到孩子想得慌,结果儿子压根就没发现她被隔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