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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树叶正落在宋福生官帽上。 宋茯苓微皱眉:来的那位钟副尉,还有背后大佬柳将军,在明知道她爹是天子门生的情况下(绝对明知,那是二品大将),还不当回事。 也是,柳将军才是那个最能与皇上说得上的人。还给她爹扣了污名,私募招卒吏。用钱招募。 马老太倒是不慌不忙,她觉得施展文采的时候到了。 三儿要是实在不中用,她就该给京城老姐妹长公主写信了。 唉,就她这个写字水平,看来马上就得回去写啊,今晚给米寿揪她屋睡去。一笔一划得写至少一宿。 “都瞅啥呢,三儿呀,带走就带走呗。明儿的事明儿再说,回去睡觉。” 马老太说完就走了。 引得秦主簿十分好奇伸脖子看她,这位就是知县的娘? “老秦。” “嗳?嗳,属下在。”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让两位牢头盯着些其他人,别以为这就有了盼头再闹事。” “是,大人。” 宋福生打算明日亲自去趟将军府求见,求见完再说。又和吕县丞对视一眼,这才转身回到后院。 第二日一早,柳将军才打完拳回来,钟副尉正要向他禀报已将万姨娘的哥哥们带回,大管家脸上带着喜气过来禀报,“老爷,信。” 只看信上,打头就是陆畔的私章。 柳将军不可置信。 不是在前线?上回见,还是没去前线那阵,特意巡视到边境来看看他。 柳将军大笑着拿着信进了屋内。 第七百六十八章 江湖中闯名号,从来不用刀 “世叔,多日未见,别来无恙。” 这个清晨。 柳将军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练功服,看着来自陆畔写给他的信件。 “目前已占领明州,正处于养伤中。 世叔,无需牵挂,小伤而已。 目前,明州情况复杂……” 看到陆畔受伤了,柳将军使劲攥了攥拳头,怎么就不多说几句。 你可是大将军王的独苗苗,受伤怎么就不值得一提了。 与此同时。 远在明州的陆畔,正拄着拐,可见他的腿受了伤。 且不被外人知的是,陆将军身上最重的伤,来自于他吸了沼气。 要不是抢救及时,差些死在征战的那片沼泽地里。 顺子正对他说,“少爷,大骏要入土为安了,就埋在您给它选的那棵树下。” “好。” 陆畔从小养到大的战马,大骏,牺牲了。 即将要被埋在这片异地他乡。 顺子哽咽着用铁锹给大骏添土。 不是马不马的事儿,顺子难受于陆畔心中定会难过。 少爷又少了一个陪伴。 少爷,您别难过,顺子我一定会好好活着,活到牙齿掉光也会陪着您。 “顺子爷,你咋来啦?”护卫们临时住的屋舍里,任子浩光着腚,身上围着被单,扭头问道。 “少爷说了,从即日起,你的药和他一样。喏,这是新熬的,快喝啦。” “啊?”任子浩很意外,爬起身咧着嘴笑,接过药碗。 陆畔能被及时救出,任子浩立了大功。 任子浩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人,且速度极快,在自己吸入毒气的情况下,还能咬牙先让陆畔撤离。 所以,目前陆畔转危为安了,任子浩仍处于脸色通红、大小便失禁的状态。 而柳将军这面,也已经看完了陆畔的信。 信的后半部分,陆畔将宋福生救过他,目前世叔那里的边巡口粮也出于宋福生之手,且他陆畔,称呼宋福生为叔,寥寥几句,情况说明。 有些话,不需要过于直白,但陆畔的意思很明显。 宋叔在就任期间,希望能得到世叔柳将军的提携与配合。 不是外人。 柳将军看完信,可不是?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来人。” “昨儿我是派谁去的会宁?” “禀报将军,是钟副尉,他也正在外面候着。” “叫他进来。” “是。” 在柳将军要询问钟副尉前,柳将军十四岁的儿子跑进来打了茬问道,“父亲,听母亲说,是珉瑞哥来了信吗?” 是啊,你看看人家那将门虎子。 再瞧瞧你这弱不禁风样,我老柳是怎么生下你这个体格子的。 不过,儿不是喜爱读书吗? 哈哈哈,咱们这里来了一位极有学问的人。 “父亲说的是?” “会宁县知县,赶明你要叫一声叔伯。 儿啊,你这叔伯可是牛气的很。 为父虽是粗人,不太懂学问里的事。但是殿试的卷子都能出于你这位叔伯的手,那肚里的墨水不得海了去啦。 就是不知晓他会不会收下你。 为父可不帮忙,你要凭自个的本事。” 听话听音,在柳将军儿子离开后。 钟副尉心里七上八上,噗通跪地,毫不挣扎就坦言道:“将军,下官该死,下官办错了一件事。” 将军让他去问训会宁知县为何私募兵卒,还花五百钱雇佣,影响之坏,说白了,是让他去调查清楚的,如若真是那样,才能带回人。 他没调查,想着干脆卖给九姨娘一个人情,过后能在伺候将军时替他美言,也是为万家不会让他白忙的好处,将人直接给带了回。 啪,啪! 营地里的训练场上,钟副尉正被军法伺候,趴在长凳子上忍受皮鞭抽打之痛。 有好些人笑嘻嘻的瞅着,小声议论着。 钟副尉将副尉的位置倒出来,他们中的一人就能爬上去了。 第七百六十九章 没事儿(一更) 柳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在姨娘院子里训话。 今日,她得令后,特意将这些位姨娘全都叫了来,以儆效尤。 万九姨娘哭着就要向外冲,嘴里嚷嚷着,“妾要见夫人,凭什么想送走妾就送走妾。” 老嬷嬷扭头冷笑。 你还知晓自己只是位妾? 别说不是夫人的令,就是夫人今日真要下狠手收拾你,你也没资格见夫人。 至于凭什么,就凭你是贱妾。 “九姨娘,老奴好心提醒你,不是夫人下的令,是将军。” 另几位姨娘立即面面相觑,再没了看热闹的心。 万九姨娘被两位粗使婆子押着胳膊,摇着头,无法置信。 昨日将军还要为她做主,今日就要给她送回老家庄子里? 不是去京城新建的将军府,是老家庄子。 怎么可能只过了一夜反差之大。 这里发生了什么? 对,一定是夫人说了些什么,是夫人使了坏心。 再就是这些贱人! 万九姨娘忽然恶狠狠瞪着那些姨娘,脑中转悠着,到底是谁在背后坏她,昨夜将军是歇在谁的屋里。 “快收拾东西走吧,没空闲与你废话,老奴事多得很。” “我不要。去了那庄子,我就再也见不到将军了,那还能有什么盼头。”万九姨娘与两位粗实婆子立即撕鲁起来。 这话又给老嬷嬷气的不轻。 这可真是没规矩。 将军夫人在老家十余年,上侍奉公婆,下教养少爷。 将军夫人都回得了老家,你一个妾怎么就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