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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沈牧这才笑出来,抱住他说:“怎么就这么难啊。”“其实我盼着能去读书,然后和你环游世界,好好想体验那些被我错过的人生。”秦深终于说出真实的愿望。“那就不要挣扎着去做你父亲的儿子,我陪你做想做的事。”沈牧闭上眼睛。“但我们也要陪着彼此,面对这个案子,走完这条路。”秦深摸摸他已然消瘦的脊背。重逢后,沈牧从未像此刻这般感觉他离自己近在咫尺,许多话不说,压在心里会滋生出无数可能,而把那些话交给面前的人,才能在如散沙的思绪中,摸索出两个人都渴望的结果。“呵呵,大白天的这么柔情蜜意?”秦夜舟讨厌的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对这个表哥秦深是百分百厌恶的,特别是他刚刚工作就开始与对方抢夺资源,说是交恶也不为过。没想在兄弟俩剑拔弩张的时候,袁瑞却捧着盒灵芝从他们中间如幽灵般穿过,交给沈牧说:“希望你早日康复。”“谢谢……”沈牧无语皱眉。“哎,原本想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帮你指点迷津。”秦夜舟摊手:“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真是想不到。”“也托你的福,曾经疑点全都被扯到台面上来了。”秦深哼道:“倘若真翻案了,我最感谢的可不就是表哥你吗?”秦夜舟抿住嘴唇,扶了扶金边眼镜:“哪里,是你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仿佛有几道电流在他们中间闪过般让气氛难受至极。秦夜舟转而扭头说明来意:“这两次的董事会你都没有露面,虽然大家理解你的苦衷,但人不全的话决定怎么做,难道我们集团的生意都要因为沈先生的伤势而搁浅?”“用不着危言耸听,我几时那么重要了?难道从前你们都等着我发号施令?”秦深反问。“别吵。”沈牧不想看他们口舌之争,保证道:“总而言之,下次肯定会出席的。”秦夜舟这才点头:“最好不过。”沈牧硬着头皮与其寒暄了会儿,借口风大头疼,才得到逃回病房的机会,在路上嘱咐道:“也许这人就是想来听你发火,回去挑拨离间吧,你多做些事、少与他废话有什么不好?”“这都什么年代了,像秦氏这么迂腐的家族企业真是不多见,大会不断烦死人。”秦深抱怨:“以秦夜舟他爸爸为首的那群老家伙,最喜欢搞人际关系、不善经营也不愿意去雇专业人士代劳,自从我爸住院以后,利润就一年少过一年。”“可是齐律师评价秦夜舟能力还是不错的。”沈牧抬眸笑:“你也别光看缺点,只要他没做对不起你的缺德事,你就少树敌了。”秦深不会跟沈牧争执,只得点头。沈牧嘱咐:“明天沈歌就回来,你帮我接他来,这回不好好教训,以后肯定还会胡闹。”“没问题,皮鞭棍棒我都给你准备好。”秦深顿时起了劲儿。沈牧无奈地瞥他:“你也有责任!”——正被哥哥惦记着如何胖揍的沈歌还很轻飘飘,逛在美国的商场里琢磨着带什么礼物回去才好,齐磊百忙之中跟在后面教训:“你别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事上,跟我去医院检查下缝合伤口,没准需要换药。”“我每天自己会会换的。”沈歌说:“案子什么的啥都不肯告诉我,我能做什么不无聊的事?”“你是什么身份,告诉你合法吗?”齐磊无语。“不懂,我是法盲。”沈歌没好气,忽然看到有柜台在卖各式各样的巧克力,便指着说:“飞飞喜欢的,你也不该空手回去。”齐磊瞥了眼,淡声回答:“他喜欢是因为他mama以前常亲手做。”“……哦。”沈歌讪讪点头,没敢戳人家痛处。齐磊看了眼表:“我还要去法院一趟,先送你回酒店吧,别再给我增加负担。”沈歌作为成年人还被这么说,当然不服气。齐磊又皱眉:“以后别惦记满世界当神探了,还是劝你哥解开心结最重要,就算林恩才是那夜深山中的罪犯,她也已经成了精神病人,判不了刑的。”“我哥不是盼谁被判刑,他是想告诉全世界,秦风桥的死跟秦深那傻子没什么关系。”沈歌翻白眼:“你懂什么?”“好,我不懂。”齐磊深呼吸。“本来就是,反正夏队长肯定能破案的,我那天看了个他之前破获贩毒案的纪实文学,好厉害呀。”沈歌开心到搓手。“……一介武夫。”齐磊憋了半天,只憋出这四个字。——然而被骂作武夫的无辜夏实,却刚好拿到件意料之外、非常重要的证据。李茂在纽约拘留所里受了几天苦,虽然怕林正道、也怕真的蹲了监狱会被财大气粗的秦家折磨死,故而垂头丧气地承认:“我是帮林恩找过秦风桥丢在山里的手机,因为给钱啊,当时警方也默许了的,那你们系统**能赖我吗?”“说重点,用不着你批判。”夏实皱眉。李茂抬起被铐着的胳膊蹭蹭眉毛:“哎,说什么手机里有床照之类,我是不信的,虽然这种事不好,但对于杀人案来说是不是太不值一提了,万一我这么干是犯了个大错怎么办……”夏实直起身子:“所以呢?”李茂道:“所以我就给了林正道个假手机,因为早知道型号啥的就去买的,按到土里砸了个七零八落,他也没发现不对劲儿。”夏实追问:“那真的呢,真被你找着了?”李茂颔首:“真的也被水泡坏了,我换了几次电池啥的都开不了机,没敢拿出去修,就出国前扔在我妈那了。”夏实常碰到这种嫌疑人或证人,脑回路一个比一个神器,许多重要证物往往会被胡乱搞丢,他知道正在看监控的同事肯定已经开始联系国内了,便转移到另外个重要话题上:“林恩是真的疯了吗?”“真的吧,要不咋在精神病院呢,但我也只在七年前见过一次,她哪像个富家小姐啊,又哭又笑的像个女鬼。”李茂愁眉苦脸:“夏队长,我真的啥都告诉你了,我能不坐牢吗?”夏实对这种人自来不客气:“怕坐牢,为什么非要伤天害理?”李茂理所当然地说:“为了钱呐,队长,您就那么清高,没缺过钱?”——吱吱呀呀的小提琴声在病房里响个不停。很久没练习的秦深被逼着拉了会儿,禁不住对自己的技法摇头嫌弃。沈牧躺在病床上笑:“这个乐器真神奇,有时候刺耳的要命,有时候又那么动听。”“不就和人一样吗,关键是跟谁在一起。”秦深翻了页乐谱:“我怎么觉得医生一会儿就要把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