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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 一双小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苏枣担忧的面容挤进了朱常钰的双眸,“你……你别难过。” 苏枣一边暗自唾弃自己又忍不住关心六郎起来。 一边又看不下去他这样的寂寞难过的样子。 “你别把当年喊我回村的事情放在心里,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虽然搬货很累,可我力气很大很大,一点也不累,每天也吃了好多饭,虽然没有这石桌上的那么多,那么好吃,但肚子可饱了!”苏枣拍拍肚子,“噗噗”两声,展示她真的吃的很饱这点。 “都过去了……” 无论是痛苦,还是欢乐,十年犹如窗花蝶影扑簌而去,都已过去了。 六郎的蛰伏,苏枣的奔逃,随着严崇的死,冥冥之中,似乎一切已戛然而止。 苏枣隔了这么多年,依旧能第一时间看破六郎温和面容下的狼狈,可六郎还是跟从前一样,大部分时间看不懂苏枣在想什么,苏枣从小主意大,想人所不能想。 从前苏枣什么都跟他说,他就懂她,只要只言片语,她跟他就能有默契。 现在苏枣不说了,他就不懂了。 十年隔阂划开了泾渭分明的一条界。 “枣儿,你还记得,我原先承诺你的话吗?” “……嗯。” “我背背你吧。” “被人看着不好……”苏枣左右看了看,她这才发现这个有着大槐树的花园,好像很偏僻,周围安静的很,还有一大片竹林隔着,风一吹,连树叶簌簌的声音都能听清楚。 苏枣看了看远处的宫女太监,总是忍不住想,万一一会儿忽然跑出来个六郎的妃子,她该怎么应对。 想想就浑身不得劲,更想出宫。 “你小时候都背不动我,不过一句戏言,没事,我都忘了。”杏眼里闪过几分犹疑,苏枣越说越小声。 “六郎还没有忘。”朱常钰站起来。 苏枣冷不丁见他走到自己面前背过身。 “你现在试试!”朱常钰弯下腰,曲腿手扶在膝盖上,回头跟苏枣说,“上来,我背你!” 六郎还没有忘。 苏枣抿了抿唇角,压下去那抹挣扎的笑意。 可六郎从没有一次背成功过,她又有点迟疑,不禁捏捏腰上的rou,“我最近有些吃胖了……而且,昨晚还吃了好多rou。话说御厨的做的猪头rou都这么好吃么,我哪里忍得住嘛!” “没事,你上来。” 话音未落,苏枣已经像燕子般扑了上去,六郎被压了个趔趄,但确实牢牢将她背了起来。 视线随着六郎站起身逐渐升高。 眼眶热热的。 苏枣心想—— 这一背圆满,便是现在离开,她也不会再有遗憾了。 趴在六郎背上,更能察觉他后背的宽厚,很结实,又温热。 跟从前瘦小的背脊完全不一样。 朱常钰背着苏枣在槐园里慢慢走。 心跳的很快,这种温暖有力的声音,似乎在传递着什么,苏枣的心跳也慢慢加快。 “噗通”的声音,越来越强,苏枣不得不开口去打断。 她小声道:“好宽哦……” “这回倒是没吹牛,放我下来吧,背着你多累。” “很轻嘛,一点也不累。” “……”苏枣忍不住把脸贴在朱常钰背上,“你别动。” 她蹭了蹭,“六郎,你的衣服料子好舒服,回头我也要买这种料子做衣服。” 朱常钰僵硬了一下。 “嗯。” 苏枣蹭完抬起头,后背的衣服上被晕开一个暗沉的小点,吸了吸鼻子,她抬起头将眼泪眨巴回去。 “皇帝的名讳不敢直呼,可我真的很想知道,六郎你叫什么?从前不能说,如今用能了吧。” “我姓朱,名常钰。” “真好听。” “枣儿,我们不能跟从前一样么?” “……我不知道。” 槐园里的风好凉爽,苏枣憋了好久,鼓起勇气轻声在六郎耳边问。 “六郎,你成亲没有啊?” 也许是觉得自己问的不够精准,苏枣又补充道:“我知道你还没有皇后,那你纳了几个妃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建议配合BGM食用:心跳的证明。 调整的不算顺利,感觉还是笔力不够,有些想表达的不够精准描述,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方法解决,只能多写多总结了。 另:上次改书名那章看了评论意见,还是说原书名的多,那就还是原书名吧,虽然不是很有吸引力的名字,但确实是围绕这个故事的初衷和重点取的,几乎全文都是围绕书名展开,其它备选都不算很合适,但更合适的也想不出来。 放刀子的时候不敢看评论,所以,完结见~ ☆、蝶蝶,我不回螺洲了。 有时候, 有些短暂交汇的命运,注定会分开, 但只要一点机会,再加一点勇气,察觉到,竭力争取之后, 还是有机会重新联结。 就如此刻。 六郎透心凉的心肺,听了苏枣带着热气说在他耳边的那句话, 几乎立刻叫他明白了苏枣的顾虑。 只要苏枣跟他说,哪怕只言片语, 他和她就能默契。 “没有!”朱常钰脱口而出,他弯腰将苏枣稳稳放上, 转身抓住了苏枣的胳膊,声音有些急切,但很快就平稳下来, 甚至带出了几分笑意。 “未娶妻, 未纳妾。枣儿为何要问这个?” 没有? 没有! 居然没有吗? 苏枣急切道:“没,没有吗?我就随便问问……不过居然没有, 六郎你真是清心寡欲!我先前听民间传言, 你在姓严的那个狗贼压迫下, 不敢纳妃子, 但为了继承人,已经有好多私生子了!” “荒谬!怎会有此传言?”朱常钰完全没想到,民间居然有这样的传言! “市井里净胡诌!六郎你别生气, 不过六郎你是不是身体有问题!”苏枣有些激动,她不知道自己激动个什么劲,热血上头,开始胡言乱语。 朱常钰:“……” “有问题好啊,不对,没事,你还年轻,以后可以的!我有认识的名医呢!”苏枣不禁鼓励他,“是不是因为腿伤的缘故。” “……或许是。”朱常钰忍不住笑了,轻轻摸苏枣的头。 “我没纳妾娶妻,你就这么开心?” “就是很开心啊!” 苏枣说的坦荡,朱常钰却很心疼,当年苏枣跟他讲春花的事情,纷飞的纸钱里,脏乎乎的小丫头曾捏着拳头告诉他。 ——春花jiejie不愿意当妾,宁可死。 ——六郎,等我长大了,要是谁叫我做妾,我也宁可死,绝不做妾。 初入深宫之时,如履薄冰。 母亲因着皇兄的事情,几乎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