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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原本的昏君蜀王是怎么被灭的,起因是什么?” 蜀王瞳孔一震。 “你的确比他好得多,不是昏君,但是...” 秦孟川面上笑意淡去,渐渐冷酷,“你老了。” “你怕别人给你带来的危险,于是想清理卧榻身边的爪牙。” “却忘记如何踏平疆域去狩猎。” “我不杀你,也不逼你写那什么诏书。” 秦孟川低下头,像是恭敬,其实最为狰狞 “要么将蜀国大好河山分割给敌国,要么选我。” “父王,您还有再选一次的机会。” —————————— 这一夜太漫长,因为这一夜的某个时刻度日如年。 赵锦瑟从未想过竟有一个皇子情况强横到这个地步,以这种方式去逼迫一个帝王承认自己。 隐王一个人站在那儿,看着上面跟着的秦孟川,也看着被气得脸色死白死白的蜀王。 也不知过了多久。 蜀王脸色颓败下去,最终吐出一句。 “你要亲自领兵去?不怕战死?” “就不怕自己远在边疆,我会将这个位置给隐,并将你定为乱臣贼子。” 秦孟川抬头,神色平静。 “若是战死了,就当我输了,输了也就输了。” “若是我没死,我不介意再打一场内战。” “他不是我对手,您其实知道。” 是知道,蜀王早已明了——自打知道太子的死是自己这个最不起眼的儿子一手设计的,并且连环解决了三个兄弟,他就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忽视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沉默,蜀王又沉默了。 这种沉默其实就是一个答案。 隐王知道自己败了。 不敌,的确不敌,但秦孟川故意选择用一种最霸道,最残忍的方式——让他从此永远不同于这些兄弟。 不是宠爱,不是喜欢,不是倚重,而是一种承认。 狼王对下一代狼王的承认。 蜀王身体缓缓倒下,靠着软垫,也看着秦孟川,最终闭上眼,沉沉一句。 “孤,希望今夜夜宴如旧。” 如旧。 太子依旧是太子。 未来的国君。 秦孟川。 尘埃落定,再无退路。 110.驾崩 尘埃既落定,众人自然也就安全了, 事实上, 秦孟川高傲到这个地步, 好像也没意思对他们这些人下手,因为帝王的命都在他手里,人家也不动, 为了只是让所有人都承认一件事而已。 ——蜀国今朝的局面,也的确只有秦孟川一人可堪为帝。 “乱世用重典,隐可守成,但论平乱辟疆, 还是孟川更适宜些。”长公主走出大殿后,拍了拍赵锦瑟的手背, “可心慌?” 傅东离之前所为算是对付了秦孟川, 不知道后者会不会嫉恨。 赵锦瑟摇头, “不会。” 长公主扬眉, “不会?” 赵锦瑟微微一笑, “刚刚在殿内时,下官感觉到长公主看似紧张,其实掌心一点湿汗也没有, 干燥得很,且脉搏无异动,想来这样的场面在您看来不算凶险。” 看着赵锦瑟些微一会, 长公主忽一笑, 凶险么? “死不死而已, 一把年纪了,有什么可在意的,倒是你~~” 她抬手摸了下赵锦瑟的脸蛋,指下光洁润滑,如润玉。 “你跟阿清都是花一般的年纪,为这人间的权势所困,心要放宽些才好,切莫让自己变得可怜。” “多爱自己一些,别把情啊爱啊都放在男人身上。” 这位长公主年轻时就是个风流的主儿,养过的面首论美貌堪比赵锦瑟两女都有不少,而这样的人也算是看淡风雨了,她这番话也是提醒。 是提醒赵锦瑟,也是在感慨。 感慨沈清。 赵锦瑟想起刚刚一瞥沈清转身出去时眼里的冷寂淡红,恍惚想来,自认识这位贵女以来,她从未见过此人有多热烈的情感起伏。 她以为她是一池清泉,冬冷夏凉,不会有沸腾的时候。 但现在想想。 可能是她心中所有热烈已被燃烧干净。 无关来事,事关故往。 ———————— 三个王爷都被带下去了,这次他们的身份是一样的,都是阶下囚,蜀王不会再给隐王机会,而长公主带人出去了,为了怕朝野再起波澜,赵锦瑟倒是无关紧要。 她在等一个人。 走廊深处,宫廷晦涩灯光隔着门窗,外面还有一层门窗又隔了外面城池辉煌灯火。 廊内微光。 那头的秦孟川双手负背,这头的傅东离淡然以静。 对视稍片刻。 秦孟川开口:“那些人肯定在想这次傅东离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白被我这个心机jian诈无情无义的人给算计了。” 傅东离:“这于你该是赞美,挺好。” 秦孟川:“是挺好,于你而言,我如今所为也正契合你的目的。” 傅东离眼里暗色,淡淡道:“哦?” “你早知道太子是我杀的,但你依旧顺着我,仿佛是被我利用,其实是利用了我的这些设计,帮你铲除一个个对手,最终达成你的目的” 对比秦孟川的挺拔锐利如刀,傅东离整个人衣摆宽松,双手负背,在光影交错中仿佛阴诡不出的谋士,眼下轻轻一笑。 “说得我好像居心不良一样,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目的?这至尊之位?我可不是你们秦家人,也无心做那篡位之事。” “你是无意这个位置,这点我从小就知道,但你有其他目的,虽然我不确定,但我知道肯定跟伯母有关,就算是今夜你出手,也不过是顺着父王想拿到一些东西而已。” 秦孟川喊伯母,那就是傅东离的母亲了。 傅东离眼里暗沉了几分,也没否认,“是没错,如今我是得偿所愿了。” 跟秦孟川一样,后者因为不构成致命证据的面具坦然所有,因早就准备摊牌。 傅东离现在承认了,也只因为大局已定,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秦孟川也无意对此追究,因为聪明人无需说破一切。 心照不宣即可。 某种意义上,利益一致,目的一致,他跟傅东离一直都是盟友。 只是后者更虚伪。 明明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