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此案难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结果你做这些,都是在利用我?”我苦笑,轻问他道,“你发现我吃软不吃硬,所以想出这一招,好得个免死金牌,以后你怎么犯案我都不会怀疑你?”

他摇头,慢慢合上眼,泪水照样留下。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因为我和丁寻长得像?跟我在一起足够你回味杀害他时候的快感?”我恨不得立即扣下扳手,但我发现我在这人面前,比我想象中无力得多。

他依然摇头,一言不发。

“你说话呀!”我歇斯底里朝他咆哮,“你说啊!你觉得我很好骗对不对?你说话啊!”我全身都在颤抖,不知因为愤怒还是由于其他。

他还是沉默,顺从地,聆听枪口的审判。

“你为什么杀他们?”

“我爱你。”

“我问你为什么杀他们!”我听出来了,这一次我的咆哮中带着哭声,内心中的那个自己在呐吼,在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身体。

“我爱你。”他掩面哭泣,“我想让你发现我,我想让你看到我,我嫉妒他们,我嫉妒聂长东,我嫉妒夏晓成,为什么他们可以触碰你?我不想让别人碰你!”他抓挠自己的头发,仿佛身处痛苦之中。

“王浩宇呢?那两个年轻人呢?”

“我不能让你怀疑我,我还要......我还想和你永远过下去,但、但是我不得已,我不想被发现......”他边哭边叫,蜷缩在沙发上。

我不忍开枪,不忍去责备他,事实上,我想拥抱他,说无数遍我爱他,但是我不想屈服,更何况面对这样一个残忍的凶手。

“袁老呢?”我已经懒得去推测。

“他什么都知道......”

袁老什么都知道?那当时为什么要阻止我继续调查赵谨行?

“别骗我。”我突然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真像可怜的哀求。

“我没有。”他注视我,眼中还带着泪水,但没有撒谎的迹象。

“丁寻呢?为什么杀他?”我自己戳到了那一处最疼痛的伤口。

他再次闭上眼,听取审判似的,语气平静,但听来却悲恸。

“我没杀他。”

“什么意思?”

赵谨行神色黯淡,捧住我握枪的手,将额头抵上枪口,“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我太害怕......我用了所有办法阻止他寻死......我知道他很痛苦,但是如果我放他走,他就永远不会再回来......”

“杀我吧。”他道,“杀了我吧。”

我感到无比好笑,从容赴死?还是在乞求我让他死?丁寻的死就这样让他痛苦?丁寻一人就能填满的内心,为什么还要拉我垫背?

“疯子!疯子!早知道你是疯子......我、我......”我就不会爱上你。

我从他手中抽出枪,恍恍惚惚地想逃开,却跌坐在地。

这场闹剧,我再也不想演下去。

我将枪口塞进嘴里,眼泪鼻涕一道流了出来,既然一切都是谎言和欺瞒,既然无法选择,那还不如、还不如......

“小越!不!”他扑上前,掰开我的手指,将枪从我嘴中拿开,情急之下用手掌堵住枪口,欲把枪夺走,“求你,放开吧,小越......”

我没听错吧,呵,一个杀人狂,叫我别自杀。你不是嗜血吗?你不是热爱杀戮吗?你不应该享受我的鲜血和冰凉的尸体吗?

我放弃了所有挣扎,任凭这副麻木的躯体被赵谨行抱在怀里。

赵谨行,你到底爱我吗?我说的是我,丁越,不是丁寻。

“小越,我求你了,别离开我,别像他一样......”他紧拥着我恸哭。

哈,我知道了,赵谨行这个可怜人,他既不爱丁寻,又不爱丁越,他爱上的是一个替身,既是十三岁的丁寻,又是刑警丁越。

而我,就死死地被囚禁在他的世界里,无力抽身。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很短吧,还有两章,这就快要完了。我仔细总结了下这部短篇的缺点,人物的性格不够深刻,案件交代得不够清晰,撞车情节狗血,当我自己再看这篇文的时候就像在玩羞耻py...orz=3之后或许还会进行更改,不过时间不定。

另一篇拖了一年半的文在开春(三四月份)之后会重新开始更新,因为有些拖沓所以本来想大改了再继续,但是因为已经写了六十多章实在太多所以想干脆先把它更完。

最后一个预告春节过完后,会新出一篇文叫,两个剩女和两个基佬的故事没有百合言情纯爱傻傻分不清楚完全轻松搞笑脱线脑残,本篇的人物塑造应该会比之前的有进步,应......该......吧......

☆、第十二章疯狂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仍然住在赵谨行家里。他照常上下班,警署又多了一份刑警失踪案卷宗,赵谨行亲自去报的案。我无从得知父母的消息,怕是又多了一份丧子之痛,而这次是一丁点希望也不剩。

阳光从玻璃窗中透过,越过一层轻薄的窗纱,铺在浅灰的床单上。房间里木质衣柜的棱角都被棉布包了起来,凡有些尖利的物品也已经被收走,被子裹在我身上,自从赵谨行离开房间就再没变动过位置。

我无法得知现在是几时几刻,太阳就躲在对面的山头,应该是下午了。我如失去生命般,蜷缩在被窝里,身上套着赵谨行的T恤,手脚都被细绳捆绑,无法动弹,只有额头上传来隐隐疼痛提醒我还活着。

大学里忙得不可开交时,我多想像现在这样缩在被子里,用整天的时间来睡眠,当时的我应该无论如何都料不到,梦寐以求的休息成了现在最可怖的折磨。

脚步声响起,一步一步稳重地迈上楼梯,不急不慢。我仿佛从几十米外闻到了赵谨行的气味。

他打开房门,床的一边塌下去,他隔着被子将我拥入怀里。

“醒了吗?”赵谨行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呢。

“嗯。”我低声应着,想躲开他的拥抱,无奈手脚都被绑紧。

他小心地触上我额头的伤口,我却疼得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地迅速躲开。

赵谨行动作顿了顿,拂开我额前的碎发,“起床吃饭。”他在我脸颊轻吻一口,终于松开手,起身去衣柜前翻找。我从被窝中蹭起,靠在床头,麻木地看着他动作。

赵谨行翻出一套衣物,又坐回床边。他将毛衣放在腿上,空出两手来解开绑在我手脚上的细绳。我偏头打量他,再不抱任何情感,从他的眼角寻找一丝动容,来当做从此地逃出的机会。

他像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