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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笙的嗓子都有些变了调.秦莫言不是第一次失踪了.只是.只有这一次.秦落笙冥冥中有种奇异的预感.这一次.秦莫言真的走了.再也不愿意.等他了.他的男孩.已经不愿意再停留在秦落笙触手可及的位置了.再偏僻幽远的院落.总是在这明岚殿中.明岚殿又有多大呢.半个时辰.足够将整座殿宇.每一间屋子.每一处角落.搜索个遍了.“你先去.”秦落笙停住了脚步.打发护卫先进去看看.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在秦落笙感觉中.却那么的漫长.漫长到.他的面色越來越差.漫长到.他的指尖.甚至将掌心掐出了血.“王爷......”护卫不安之极地望向了秦落笙.这样的神色.已经代表了某种秦落笙不愿意面对.不愿意去想的事实.“闪开.”秦落笙一挥手.他的面前.本來挡在那间早上离开的小院房门前的人.瞬间分成了两边.露出了空荡荡的屋子.冷风穿过堂屋.萧瑟的气息.满布其间.那些昨日看到的热烈的红.被碎裂成了一片片碎片残絮.随意地飘落在地上.床上.桌上.还有那冷透了的火盆中.宛若一片片刺眼的血迹一般.让人看到了便觉得不祥.“你们.都呆在外面.”秦落笙步履有些艰难地往屋子里走.越往里.便觉得越冷.不知是心里的冷.还是屋子里失去了那个人.所以冷寂了起來.秦落笙走到了桌边.他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上面.一张纸条.却是用鲜血书写.也许.刚刚书写出來时.它是鲜艳刺眼的.现在.却是干涸而冷寂.秦落笙的手.伸出.想要拿起那张纸.一时间.居然沒有抓准.抓了一个空.他闭了闭眼睛.再张开.眼中隐隐多了些清明.起码.清明到他足矣将那张秦莫言留给他的字条抓在手中.看个清楚明白.研究个透彻淋漓.我走了.只有这三个字.沒有落款.沒有开头敬语.甚至.沒有什么时候归來.或者说.究竟会不会再回來的话语留下.真真的是只言片语了呢.真真是白白学习了一场.秦落笙冷笑.眼中.却是郁色深深.他猛地攥紧了那张纸条.握起的拳头之上.隐隐的青筋浮现.走出这间冷寂的屋子.外面还站着不少侍卫:“來人”“王爷.”“给本王备马.”几乎是不加思索的.秦落笙吩咐护卫备马.翻身上马.甚至等不到身后那些护卫一一上马.更等不及开围栏.秦莫言一挥马鞭.宛若一道白色的闪电一般.白马载着封神如玉的人.从半人高的围栏上.一跃而起.纵身而下.那样的急迫.那样的满心焦虑.那样的害怕.秦落笙伏低了身子.紧紧地挨在马颈之处.掩去呼啸而來的寒风.烈烈入骨的刀刮.而秦落笙手中的马鞭.还在不断挥起.前世今生.他从來沒有试过这样疯狂.这样骑着快马追逐着某一个人.只是.此时此刻.秦落笙的脑海中.除了那个绿色眸子.一袭红衣对着他粲然而笑的人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让开.”“让开.”“王爷.小心.”后面的护卫们终于追了上來.却只能够跑在白马的身侧.还要落后半个身位.不得已之下.他们只能够尽力.不断为秦落笙扫清着可能的障碍.策马狂奔.这是何等的快速.皇宫中.从來未曾有过.有看到的.不论是宫人太监.还是主位妃子或者皇子.纷纷侧目.在看清或者知道那是秦落笙之后.都觉得.秦落笙疯了.皇宫中.不得策马.这是古早之前的规矩.除了皇帝.无人可以越过这一道线.而现在.秦落笙不管不顾的行为.不是疯了是什么.风驰电掣.似乎沒有多大会儿功夫.宫门已经再望.秦落笙手中的马鞭又是一挥:“驾.”便要直接驰出宫门.下一刻.宫门在秦落笙的眼前.关闭.“不准关.谁准许你们关宫门的.停下.”秦落笙喊道.而他身边的护卫纷纷重复.可是.任是喊声震天.任是秦落笙这一队人马近在咫尺.那高大巍峨的宫门.还是.在眼前.狠狠闭阖.一勒缰绳.秦落笙掌心处火辣辣地痛:“开宫门.本王有急事外出.”“庆王殿下.这.抱歉.这是上头的命令.”秦落笙沒有下马.居高临下.冷声道:“本王命令你们.开宫门.”这是完全要以势相压了.那几个守宫门的人脸色都发苦了.面面相觑间.正要再和秦落笙求求情.一道沙哑的却又含着一丝奇异尖锐的声音响起:“殿下.不要为难他们了.是老奴让他们办的.”“福公公.”秦落笙喊出这三个字.喉咙干涩.再无法出声.福公公出现在这里.还下令关闭宫门.这代表了什么.只要想到.他心底便荒凉一片.福公公的出现.通常都带着皇帝的意思.谕旨.秦落笙想着.面上带着些惨然.他的父皇.果然.早已经知道了些什么.第七十一章我不要施舍“殿下.陛下请您昭阳殿见驾.”秦落笙下马.狠狠地攥紧了掌心.望着那高耸的闭阖的宫门.只差.一步:“你们.都回去吧.”他对那些跟着自己一路狂奔的护卫道:“回去.传本王的命令.按着平日里的规矩做事.不要越矩.”秦落笙心中.隐隐的.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笙儿.庆王府提前建成了.你和周家姑娘定亲也有一段时间了.朕打算着.也不能耽误小儿女之间的亲事.已经下旨.一个月后.你便和周素宛成婚.”景元帝甚至不是告诉.而是直接通知秦落笙.“儿臣.不愿.”和上一次当面來向着景元帝请求解除婚约时一样的话语.只是.这一次.秦落笙再也沒有了丝毫迷茫.他挺直着背脊.跪在景元帝面前:“父皇.儿臣不愿.”这一次.不论是什么样子的理由.什么样子的利益.秦落笙终究.做出了自己从心做出的选择.“哦.为什么.”仿佛是那一日的重现.只是.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