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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殿下,您现在这般难受,不找个大夫瞧瞧怎么能成?您看您最近瘦的……” 褚安瞪了她一眼,凌厉不足反倒因难受而显得更柔弱,他脸色苍白,说话声音也不大,“整天赶路能不瘦吗?本宫看那些大夫絮絮叨叨的就烦,本宫自己的情况难道自己还不清楚?” “与其找大夫,倒不如放慢点速度,本宫整天被颠的都要散架了!” 他故意把自己现在的反应,都推说是马车太颠簸,转移徐筠的注意力,让她尽量别往他身上想。 后者看着褚安心烦意乱的模样,觉得他说话不似作假,毕竟她这些天骑马骑的都烦躁的很,更别说坐了大半个月马车的殿下了,难受也是正常的。 “好,属下这就让队伍放慢速度,殿下您若是再有不舒服的,咱们再找大夫开几剂清心解热的药方,也能缓解缓解。” 褚安知道自己若是连这样的建议都拒绝,一定会非常可疑,所以便没有接话,看着徐筠远去才大口大口的呼气。 不行,他得想想办法才成。 于是乎,褚安偷偷在自己里衣扯下了指宽的布条,反正在马车里的只有他自己,他便在行路的时候把自己嘴巴封上,这样就算干呕,也不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然后他再随着外面声音比较大的时候呕,几乎就没动静了。 白天他吃不下饭,就用小碗装一些留下,等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偷偷的吃,这样就不会被别人发现他的异常了。 可是尽管褚安这样小心翼翼,他的情况还是一天比一天更严重,连晚上饿了偷偷吃完饭之后,都会呕上一阵子。 好巧不巧的是,他难受的时候,被暗处经过的徐筠瞧见了,而他本人还并不知道。 徐筠见他在那难受便想着去关心,可又想起他之前拒绝的模样,好像很讨厌她,所以并没有靠近,而是远远的观察着。 起初她还没觉得什么,但褚安一直在那呕,就让她心中慢慢起了疑,大晚上的又没有坐马车,怎么可能会一直难受呢? 莫非殿下得了什么病症? 这人一旦开始头脑风暴,就会回忆起以往忽略的细节来,比如说之前褚安不让她找大夫的那些话,那些场景,越想越让人值得怀疑。 也许殿下在她见不到的时候,早就已经开始难受了,可却不想看大夫…… 徐筠盯着褚安背影的眼神一凝,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不断扩大。 可是想了良久,她又觉得自己想的偏了,殿下的守宫砂明明还在,不可能是她怀疑的那样。 更何况女皇陛下也是个小心谨慎的,必然会确定殿下真的是处子之后,才会让殿下去大明和亲…… 但殿下这样令人迷惑的反应,又该如何解释呢?徐筠真是越想越糊涂,于是她想着找机会叫来个大夫看看便知。 不远处的褚安,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他回去不久便睡下,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他好不容易来了困意,自然要抓住机会能多休息一会儿是一会儿。 徐筠是个急性子的人,起码在对褚安这件事上,她不想再多等些时间,索性直接出去在医馆中揪了个大夫过来。 这边她领着大夫,直接用担心福宁殿下的借口,把两个看门的侍人成功糊弄过去,然后自己在屋里守着大夫,给熟睡的褚安把脉。 毕竟上次她也闯了褚安的闺阁,胆子大了许多,也不怕再进来一次。 老大夫说不准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不过看样子就贵气十足的,便没有因对方大半夜把自己找过来而恼怒。 她认认真真的号脉,也没用多久,脸上就露出喜色,“恭喜娘子,贵夫郎已怀孕一月有余。” “什么?” 迎接大夫的不是高兴,反而是徐筠得意脸凝重和不可置信,“你,你再说一遍?准吗?” 老大夫只当她是被好事冲昏了头,便笑着解释道:“老妇我专攻孕科数十年,早已是就驾轻熟,不知给多少男郎号出过喜脉,自然不会摸错了。” 徐筠愣愣盯着帷幔中熟睡的褚安,一时之间心中百味陈杂,连说话声都有些沙哑。 “可他,可他的守宫砂还在,您该当如何解释?” 守宫砂还在?老大夫惊讶的不行,瞬间就觉得这事变得复杂了,“这不可能啊!不知娘子可否让老妇瞧瞧贵郎君的胳膊?” 徐筠自然是允许的,因为她也非常想知道,为什么褚安有守宫砂,却还是有了身孕。 两人进屋又说话又号脉的,现在又要看他的胳膊,终于把好不容易睡着的褚安给惊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不认识的老女人在盯着他胳膊上的小红点看,而徐筠则是站在边上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样的场面,让他立刻就清醒过来,瞬间坐起拿被子把自己裹住,心中已经是难以遏制的怒意。 “徐筠你疯了吗?你脑子灌了水吗?大半夜为何带着人到本宫这里?!你们现在赶紧给本宫滚出去!” 被他骂的人皱着眉,心中非常不悦,自己没走,反到还摁住了要起身离开的老大夫。 只听她沉声问道:“殿下,您不觉得您应该解释一下,为何您的守宫砂还在,却已怀有身孕这件事吗?” 。 ☆、第44章 休得胡说 褚安刚才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现在被这么一问顿时愣住, 不过他的反应很快, 瞬间就用愤怒掩饰自己的恐慌。 “你知道污蔑一位去和亲的皇子是什么下场么?如果让母皇知晓这件事,徐筠,你该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被威胁的人没生气, 看着他的反应反倒坐实了自己之前的猜想,只有心里有愧, 心虚, 才会强装镇定的去掩饰。 看来大夫瞧的没错, 福宁确实有了身孕,他自己也是门清的。 老大夫听她们说什么和亲皇子的, 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要挣脱开钳制自己的手,“老妇,老妇既已瞧了病, 便不该留在这里叨扰二位贵人, 便先走……” 都不等她说完话, 徐筠一边按着人一边问道:“既是有孕, 守宫砂还在该当何解?” “徐筠你没听到本宫说话吗?!”没被理会的褚安心急如焚,他实在想像不到, 她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老大夫感觉肩膀上的手像一只鹰爪, 死死的抓着她,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了,她心中有慌又怕, 脑子里想什么便说出什么。 “守,守宫砂并非不能造假,不然也没办法解释小郎君怀孕的情况,老妇方才观察了一下,那红点鲜红的有些不同寻常。” 褚安拧着眉完全无话可说,因为他是个就是假的,徐筠恐怕是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