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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一声,也不顾宸华还在就径自换起了衣服,一副毫不避讳的坦然。反倒是宸华颇为不好意思地道:“为师出去等你。”楚征澜的效率倒是很高,并没有让宸华等太久。“你家宗主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让你来干这种事情,我看实在是太为难你了。”楚征澜看到越离,忍不住开口道。越离没有那个唇齿反击的功力,索性什么也不说就转身带路了。宸华也觉得奇怪,楚征澜的问题虽然无礼了些,但是却问到了点子上。眼前的少年越离显然并不善于与人打交道,为什么沈年生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来承担招待的责任呢?越离带着二人游览,出了琅华院便开始解说。“仙尊所住的琅华院,位于府里的西北,是一处独立的院落。出了院子往东走去,就是后花园,主人很喜欢养花弄草,所以让我带着仙尊先去后花园看看。”越离的解说不带一丝感□□彩,就像是干巴巴地把背好的东西念出来一样,若不是少年的声线清亮,实在很难叫人听下去,更不用说是吸引人了。不过越离讲到花园,楚征澜一下子就想起来昨夜所见的奇怪植物。便问道:“对了,我昨天看到院子里,墙上和竹架子上的藤蔓散发着紫色的萤光,实在是很漂亮,不知道是什么植物?”“那个是紫萤藤,是主人研究出来的。府里很多地方都种了那个,走廊的藤蔓也都是。”“原来是这样。”楚征澜了然地点点头,心想自己猜的果然不错,随即眼珠子一转又道:“我看这紫…紫萤藤这么奇特,还以为是什么珍稀植物,没想到你们府里到处都是。”“沈宗主见闻广博,手艺更是巧夺天工,我虽然不曾亲眼见过,但是也听临沅君提起过。”宸华开口解释道。温行止曾向他提起,他的佩剑靖尘便是出自沈年生的手笔。楚征澜听到宸华提起温行止,顿时心下不快起来,便不再出言说话了。之后越离便带着二人来到了所谓的后花园,说是后花园,其实并不像寻常看到的那样,有各种争先斗艳的美丽花朵。反倒是有许多奇奇怪怪,叫人完全叫不上名字来的东西。花园内还有许多正在浇水施肥的园丁,楚征澜很快发现他们其实都不是人,而是和他们刚来时在门口看到的那些东西一样,是傀儡木偶。这样的情形有些诡异,这些傀儡做起精细的工作来,也十分称职,除了一丝不和谐的感觉之外,简直是无可挑剔。但是在活人眼里,这些东西就太过邪性了,甚至比起阴嘉夫人能够cao鬼而言,楚征澜倒是觉得cao纵毫无灵性的傀儡更加可怕。显然宸华也有同样的感受,甚至比楚征澜更加排斥这些傀儡的存在,但是他休养极好,并没有过多评判主人家的爱好,只是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他们都是主人制造出来的,主人说人不如傀儡好控制,也不如制作精良的傀儡能够办好事情。人会倦怠,会偷懒,会有不该有的心思,但是傀儡不会,所以府里的很多工作都是由傀儡来完成的。”越离解释道,还将沈年生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虽然机巧精妙,但终究还是死物,沈宗主未免过于依赖这些东西了。”宸华最后还是忍不住批判,他一向追求灵性,对于这种器物大过于人的说法向来都是嗤之以鼻。越离听了没有反驳,只是沉默了一下便继续起了他的解说。逛到后来,楚征澜便对这些花花草草没了兴趣。这些东西虽然奇特,但是在他看来都是毫无价值的,他一向最注重的就是实际了。“我说越离小哥啊!我听说沈家是铸剑世家,以铸造名闻天下的宝剑著称,什么时候带我们看看铸剑呢?光是看这些花花草草,可显示不出你们宗主的诚意来。”楚征澜玩笑般地说道。宸华了解楚征澜是在试探,困灵阵的作用是引魂做剑灵,若是沈年生一手主导了此事,定然知道他们的目的不简单,肯定不会再让他们前去参观。宸华在心中默默赞同了楚征澜的做法,虽然楚征澜看起来散漫不经事,但是实际上却是很心细如发。很多以自己的身份无法明言的话,楚征澜倒是方便替自己说出来。“我会向主人转达的。”越离表示自己无法做主,打算去请示沈年生再给答复。“好吧!”楚征澜一摊手,表示自己全不在意,接着他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随即他坦然道:“我饿了,早上直接被师父从美梦中惊醒,连早饭也没哟吃呢!”说罢还无比怨念地看了宸华一眼。宸华倒也不蕴怒,老神在在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改日再继续参观吧!”“越离送仙尊回去。”越离说罢便转了方向,带着两人原路返回了。将人送到之后,他才回去问沈年生的意见。“你说他们想要参观铸剑?”沈年生寻味地问道。“是!”“是谁提出来的?宸华还是他的徒弟。”沈年生接着询问细节。“是宸华仙尊的徒弟。”越离有问有答,说话简洁。“哼,他们果然是追查困灵阵而来的。”沈年生冷哼一声道,同时心里想着:宸华啊宸华,难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和自己的徒弟演得一手好双簧啊!不过最傻的,恐怕还是你自己,连身边人的真面目都看不出来。“那主人到底要不要同意带他们参观呢!”越离问。“要!当然要。我这次就给他们来一个将计就计。”沈年生说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会儿你去告诉他们,明日我亲自带着他们去参观。”“那库中已经铸造好的剑?”越离有些担心,他没有善恶的观念,也完全不会评判沈年生用数十万灵魂铸剑的好坏。他只有一颗忠心,会为他的主人考虑。“剑早就不在原地了,你不必管你。”沈年生笑道。两人在空旷的房间内谈话,都不曾注意到,一张纸片悄悄地贴在桌子下,将两人的谈话悉数听去了。琅华院楚征澜回来之后,就借口实在饿得不行,躲到房间里“睡觉”,让宸华等到饭送过来再把他叫起来。他一回到房间,便麻利地门插了起来,四下张望没有异常,方才取出了一张白色的纸片。“现在就靠你了。”楚征澜说着把那张纸撕吧撕吧,挑了一块大小合适的碎片。然后他咬破自己的中指,在纸片的中间滴上了一滴血,同时念动咒语,那一滴血就完全渗透到了纸片里,没有了一丝痕迹。纸张光洁如初,仿佛从来不曾沾染什么污渍一样。其实按照常理而言,他应该把纸片剪成纸人,在它的额间点上血或者朱砂。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就不打算做的那么明显了。反正纸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