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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欺负你了?” 舒梨默了一瞬, 不知该怎么回答,狗男人也不算是欺负她吧,毕竟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不过是自己厌倦了,不再满足于人前虚假的夫妻关系。 她久不开口,白葭也就默认了答案,当即开启嘲讽模式,虽然被diss的对象不是她,但话里话外,明显有几分斥她识人不清的意思。 “当初我就说那小子太优秀,你会被吃得死死的,哼,还不信,男人又不是你把他说成舔狗就真是舔狗的,自欺欺人,这下食得其果了吧。” “不就长得比普通人好看了点么,这就把你勾得神魂颠倒的,也亏得我把你生得那么漂亮了,还没见到森林就吊死在一棵树上。” 听听,这是一个母亲该说的话么,讽刺她的同时,还不忘美化自己遗传下来的优良基因,舒梨现在依旧非常理解高一离家出走的自己,白葭女士的每句话都戳中她的郁点。 “他知道你回娘家了吗?” “知道。” “没来接你回去?” “我说需要冷静一下。”潜意识里怕白葭女士嫌他没上门拜访不礼貌,舒梨说得很是含糊。 舒母叹了口气,“梨梨,想不想听听我的意见?” “嗯。”舒梨点头,她这次回来就是想向白葭女士取取经,别的不说,光是倒追老舒同志,然后让他俯首称臣的本事,就值得她学习。 “我建议你离婚。” 白葭女士语出惊人,舒梨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什么?” “别当我不知道那小子的身家背景,北城陆家,和叶家大小姐还有过婚约,想想就知道那边的人肯定都看不上你。” “我是个开明的母亲,从你离家出走那次就没再过多干涉你的私事,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我也提醒你考虑清楚,但你非得自撞南墙,一次就算了,这不还有掰正的机会,可以再重新选择。” 相信世界上没有哪个母亲是劝分不劝和的,白葭女士大概就是个例外。 但不可否认的,她说得极有道理。 舒梨当晚辗转反侧,思考了许久,回忆着自己高中时候的口是心非,以及婚前狗腿殷勤的样子,果然是喜欢的太卑微了,现在当做旁观者去看,都替曾经的自己感到委屈。 她也在想,或许是她不够优秀,以至于在他面前,没有足够多的存在感…… 舒梨很晚才浅浅睡着,天不亮就醒了,她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才照常洗漱,吃早饭,然后给陆隽择寄了离婚协议书。 是的,离婚协议书,上回叶思淼的事她都只嘴上说说,这回倒是动了真格。 签下名字的时候,她颇有不甘,毕竟喜欢了这么久,一下子放弃颇有些抓心挠肺的不适。 同城快递或许也有延迟,舒梨在家等了几天,既没有收到他寄回的协议书,也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仿若她说的冷静一下,是真的各自冷静,互不干扰一般。 倒是其他人,一个两个的都约上了舒梨,譬如远在东扬镇上拍戏的宋学长,说过几天回来要找她探讨男士西装的设计,但许巷阮给她打电话,才是让人出乎意料。 她约舒梨明天喝咖啡,说是想向她倾诉一些平日里不敢说的话,舒梨大致能猜测出来她想说什么,如果能让陆段言那个人渣受到还有的惩罚,那是最好不过。 — 商业上的战火来得悄无声息,却是一触即响,在外界还未曾知晓时,陆氏已然遭受到多家企业落井下石的挤兑。 陆氏集团在商圈屹立多年,早惹来不少竞争对手的红眼,趁着这一会的风波,一众的大企业虎视眈眈,企图分食陆氏各线市场,让这个不断创新的家族企业瓦解。 陆段言把老爷子气病后便不知踪迹,他同时卷走了环商所有流动资金,使得陆氏在酒店行业再次缩水。 陆隽择这几天忙得脚不离地,前段时间的松懈,就是为了让有异心的人露出马脚,继而收网抓鱼,瓮中捉鳖。 连续两天的连轴转,他无从顾及舒梨,仅偶尔在休息的时间想起这个离家出走,想要静静地小娇妻。 “陆总——” 处理完桌上最后一份文件,陆隽择捏了捏眉心,眼底的青灰出卖了他两日不足六小时的睡眠,只稍稍垂眸,疲惫感就席卷而来。 “什么事?” 高临并不想打扰陆总仅有半小时的午休时间,但显然是快递员来得不合时宜。 “陆太太寄来的。” 陆隽择冷淡的面色终于有了些变化,他看着高临手上那份牛皮文件袋,太阳xue青筋直跳,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打开才发现,何止是不太好,简直是糟糕透了,男人脸色蓦地沉下,视线落到封面上“离婚协议书”五个字,森冷得很。 舒梨可真是出息了,不仅离家出走,还学会了一刀两断,末尾的签名字迹娟秀,与当年的四五封情书如出一辙。 陆隽择腾地起身,匆匆往门外走。 “陆总,下午还有个会议。” “不重要的推到明天。” 高临衡量了一下,似乎什么会议此刻都不会比陆太太来得重要,他没有看到快递内容,但根据陆总脸色推断,估计不是什么太好的事。 默默将会议时间划掉,改成了明日上午,门口那,已然没了陆总人影。 陆隽择这两年跟舒梨回家的时候不多,也就刚结婚那会较为频繁,后来他太忙,舒梨自身也不愿意回老宅,这样看起来,还挺公平,舒梨便也不会刻意喊他。 照着记忆找到门口,摁门铃时他恍惚记起,那会他不打招呼上来找她,将小姑娘吓了一大跳,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睡衣都没换就来开门,过几秒才后知后觉,一头冲进洗手间想要挽回形象。 “叮咚——” “来了,谁啊。” 老舒同志暂停了剃须工作,开门看到陆隽择时有一秒的愣神,“小陆?你过来怎么都不说一声?” 他敞开门,陆隽择顺势进屋,将手上的礼物放下,问说,“爸,舒梨在么?” “舒梨啊,她——” “她不在。”舒母从厨房出来,打断了老舒同志的话。 “她去了哪有说么?” “没有,一大早就出去了,可能是在逛超市,也可能是去公园看鱼吧。” 男人皱眉,礼貌道别后要去寻,转身就被白葭叫住。 “急什么,她可能一会就回来了,你先喝杯茶。” 陆隽择被迫坐下,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第一次拜访她父母的时候,也是像这样与他们对面而坐,有问有答。 “你们最近吵架了?” “她说的?” “嗯,不然梨梨也不会委屈的跑回来。”舒母抬头看他一眼,意有所指。 老舒同志是个典型直男,在这方面总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