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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拳拳捶你胸口! 吃瓜群众:让你强来,被打了吧? 狗皇帝抚唇:这波不亏。 —————— 应该有二更,算了把应该去掉,大不了打脸…… ☆、侍君 齐璟低了低头,等她的下文。 感受到他探询的目光, 云姒悄悄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立马又垂了头,心虚嗫喏:“陛下现在的脸色, 也许不太好……” 左脸不肿,但手掌印还挺明显。 贵为一国之君, 顶着张被扇红的脸,让人瞧见了实在是不太好看。 而且极有可能殃及到她, 毕竟殴打皇帝是大不敬, 要杀头的, 先不说太后,被徐伯庸那顽固的老头知道, 她有九条命也担不起这罪。 但他现在不去,等云姮回了永寿宫, 太后一借题发挥, 到时候她同样没好果子吃。 云姒仔细规整着他的腰封, “不去也不太行, ”又兀自苦着脸低咛:“可千万别说是我……” 听她自顾嘀咕着,齐璟目光一低, 视线掠过她的湿发往下,衣领略松,盘扣上的璃珠大约是在之前被他无意扯落,悬挂在锁骨处的玉坠隐约可见,随着她的动作一晃, 一晃。 舌尖抵了抵内脸,有点疼,下手还真是狠,唇角极淡一挑,齐璟刻意沉了声线:“就由得你放肆。” 云姒浅探他一眼,纤手从他腰间抚上领襟,将金边对齐整,想着反正都已经放肆了,干脆破罐子破摔,遂低声道:“谁都好不到哪儿去。” 一个挨打一个挨亲,一个脸印红一个唇咬破,这要走在一起,非叫人脑补一出大戏来不可。 忽而一念起,想到什么,云姒秀眸放亮:“陛下不如戴面具吧?这样就不会让人瞧见啦!” 就如同那人银灰面具半遮容颜,她亦是从未瞧见过分毫。 说罢,云姒眸光微漾,清瞳中仍有一丝湿意朦胧,她此刻的神情依稀难辨,轻弯着唇,将他的衣袍穿戴妥当后,便静静垂下了手。 齐璟瞳心略有动容,垂眸思量片刻,轻然道了声“好”。 敛去心绪,云姒方要去着人找面具来,忽然被齐璟拽住。 疑惑回眸,却是他低眉将她沾湿的衣裳打量,随后齐璟留了她在原地,自己出殿,隔着最后的轻纱帘帐,唤了赵嬷嬷去取了面具和干衣裳来,拾掇一番,而后才一同去了正殿。 * 御乾宫正殿,云姮已在此等待了良久。 在偏殿时,她假借请教画册,在云姒接手时故意失手落地,知道她们主仆关系甚笃,便趁机悄附云姒耳畔用阿七激了她,原来想的只是诱她毁画,却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竟是直接和她动了手。 虽说云姒当时怒不可遏,一副要与她至死方休的样子,撕扯间不慎撞翻宫女托盘中的玉露,洒了一地,画是毁了,却也将她的脖颈和侧脸抓出了红痕。 宫女们在一旁是拦不住,也不敢拦,直到陛下突然将云姒传唤去了华清殿侍奉,势态才算是平定了下来,而宫女替云姮清理了抓伤后,便奉命领了她到正殿等候。 谁知将近一个时辰了,也不见人来。 沉木拂香,清茶芽色,云姮浅抿了口茶,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杯了,她一喝至半盏,蝶心便上前来给她续满,这盏中茶水就没见过底。 在蝶心再次托壶走近时,终于云姮没了耐性,将茶盏往边上一放,拧眉问道:“陛下还没来吗?” 都将云姒唤去这么久了,两人独处御池,当真只是在沐浴更衣? 见她神情不悦,蝶心即刻颔首,安抚道:“回二姑娘的话,陛下或许是临有政务亟待处理,才耽搁了会儿。” 蝶心对云姒是冷厌的,对云姮却这般恭维,冬凝将她的阿谀奉承看在眼里,悄撇了下嘴:“陛下尚还在华清池,云姑姑正侍奉着呢,二姑娘就再等等吧。” 听得此言,云姮斜眸朝她晲去,心里烦郁:“只有她一人伺候?” 这话倒是问到点儿了,冬凝答得畅快:“是呀,云姑姑来了以后,陛下的起居皆是由云姑姑负责的,”完了还夸大其词地补上一句:“自卯时陛下起身,到亥时陛下就寝,云姑姑都是寸步不离陪在陛下身边!” “冬凝,”蝶心将她往后一拽,转而对着云姮又是一礼:“云姑姑虽是御侍,可终究才来没几日,刚刚的事儿奴婢们都看见了,是她先动的手,二姑娘莫担心,陛下定会给二姑娘个交代的。” 冬凝眼睛微微瞪大,想不到她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帮外,“乱说,分明是……” 蝶心没好气低喝道:“你快闭嘴!” “殿上闲谈,是朕这御乾宫没规矩,还是规矩太少?” 就在此时,一声沉缓入耳,一人自外负手踱步而来,殿外的天光破云仿佛成了他的背景,似携了阵清风,锦袍衣角翩飞扬起又落下。 他头绾玉簪,身着玄袍黑金暗纹,一副鸦色半边面具,将他原本清冽俊逸的面容,平衬出了几分摄人戾气。 他一来,候在正殿的宫女皆步履匆忙,齐齐退避而拜,蝶心和冬凝更是慌不择路,垂首再不敢多嘴。 男人不怒而威,掩在面具下的深眸却又让人移不开眼,一见到他,云姮眼波流光,方才的不耐瞬息不见,她强自稳下狂乱的心跳,盈盈叩拜:“云姮见过陛下。” 齐璟旁若无睹,径直步向殿首。 而他身后默不作声跟了一人,清浅裙裳,美目娇娆,她步调轻缓,温顺相随于那人身后半步之遥,对云姮亦是一眼未瞧。 行至殿首,齐璟不急不缓,倚靠御座,云姒便依他先前所言,站到了他身侧。 云姮轻轻抬眸望向高处,这才注意到云姒唇瓣一处明显的暗红伤口,分明是被人咬破的痕迹,而那人也出人意料地以面具挡了半张脸,唯见他隐约幽暗的双眸,以及那深邃的侧颜轮廓。 目光在两人之间略一流转,云姮顿然心下一紧。 齐璟挥退了宫婢,而后淡淡看向殿下的人:“云二姑娘来此是为何事?” 云姮收了收心绪,翩然行礼,声调婉转:“启禀陛下,承天节在即,云姮今日来,是授太后娘娘之命,将节庆所用舞谱画册呈于陛下过目,只是……” 她适时一停,意味深长往殿上望去一眼。 面具下幽暗的修眸微敛,齐璟面不改色,倒是相当配合:“继续。” 云姮眸光似是不经意掠过云姒:“陛下,画册已被汁露淋了个透湿,玉版宣纸是极难修复的,这舞谱名曰‘幻羽\',乃百年前清尘大师的亲笔,世间绝无仅有,教坊司前日子好不容易寻得,可惜流落民间经转多年,只余了小部分,如今连这一阙残谱都不慎被毁,难免令人遗憾。” 云姒隐泛寒意的眸光自高处瞟向云姮,心中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