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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在这一声柔情中,入了梦。 翌日醒来,身边人已不在,云姒倒未觉惊讶,一国之君,日理万机,他一向起得早。 月事的疼痛今日舒缓了不少,但云姒也只倦懒待在偏殿,好在有阿七陪着闲谈,也不是很无趣。 这一日直至入夜,云姒也没见到皇帝,谁知她前一刻刚沾上枕头,那人下一瞬就出现了。 云姒心里颇为惶恐,但有了昨夜的经历,反抗两句无果后,她也就不挣扎了。 第三晚他又来,第四晚他还来,云姒觉得自己像极了被翻牌子的嫔妃,白日里安分守己,夜晚侍奉君王侧,不过又有些不同,揉小腹,哄入眠,他们更像是他在侍奉她…… 狗皇帝:大姨妈很痛,但没有什么是上.床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上几天。 ☆、圣眷 如此这般过了几日。 这日,天光方稍稍破晓。 曦光柔浅, 不太明亮, 仿佛与淡去的月光交融在了一起,将床榻上相拥而躺的身影笼了层轻茫浅影。 云姒每夜都是背对着齐璟入睡的, 但每次一睡熟,都会不自觉地翻过身去, 窝到那人怀里。 正是卯时,齐璟自然而然醒来, 他一只手臂被云姒枕着, 另一只手臂亲密揽着她的腰, 将她搂在怀中,整夜如此。 下巴从她发上轻轻移开, 齐璟略微低头,便看见那掩在锦衾下的人靠在他胸膛上, 睡梦香甜。 目光宁静深远, 隐泛柔色, 齐璟轻轻抬手抚了抚她的头, 顷刻后缓缓放开她,将她的脑袋自臂膀缓缓挪至软玉枕。 他动作极轻, 显然是不想把她吵醒,然而齐璟的手方才抽离一半,云姒便蹙了眉,唇边溢了声嘤咛,细细绵绵, 漾着不悦,忽然就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似乎是贪恋他的温度和气息,云姒抱得很紧,脸也顺势埋进了他的颈窝。 呼吸如丝,热度婉转在他颈间,温软的唇瓣亦是若有似无地蹭在她的颈侧,娇躯柔若无骨,女子起伏的绵软贴着他坚.硬的胸膛。 一切触感,在这朦胧的拂晓时分,都显得那么迷离惑人。 以为她醒了,不知是刚睡醒的缘故抑或因为其他,齐璟嗓音略微沉哑,大手轻抚在她纤薄的脊背,在她耳畔低语:“别闹,要上朝了。” 半晌却是无人应声。 齐璟垂眸,才发现她还在梦会周公。 伊人如玉,睡颜静美安然,齐璟静默片刻,唇边渐渐浮现淡淡笑痕,透着一丝无奈,也透着一丝宠溺,一瞬后,他顺着她慢慢躺了回去。 温香暖玉在怀,这一刻的静谧美好,左不过那句“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 旭日渐升,晖阳光芒映射。 云姒打着呵欠走出偏殿,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悠悠伸了个懒腰。 今日醒来,她心情颇为愉悦,因为那折磨人的月事总算是走了。 阿七候在殿外,见她醒了,含笑打趣:“我就知道,姒姑娘不睡到日上三更,是起不来的。” 云姒斜嗔她一眼,忽而想到什么,“今日是不是有早朝?” 阿七点点头,似是猜到她想问的,调侃笑道:“陛下还没回来,姑娘再休息会儿也无妨,等陛下回了,奴婢再喊你。” 都还没问,她答得倒是利索,云姒摸了摸鼻子,佯装漫不经心:“喊我干什么?回就回呗……” 阿七抿笑道:“陛下今早可是晚了大半个时辰才去的金銮殿。” 闻言云姒一愣,神情甚是意外:“晚了?为何?” 他从来严于律己,迟到这种差错他不可能会犯,而且还是半个多时辰。 阿七支吾一瞬:“这恐怕……得问姒姑娘你了。” 见她满目懵然,阿七低咳一声,不知想到什么,脸颊微微泛红,她含蓄解释道:“可能是陛下昨晚累着了,也可能是早上……” 云姒揉着惺忪睡眼:“为什么累?早上怎么了?” “……” 阿七哑然一瞬,她家姑娘都和陛下如此粘腻了,怎么还这般纯情听不明白! 放弃解释,阿七干脆推她回屋梳洗:“总之,在陛下回来前,姑娘快好生打扮打扮!” 云姒被她按坐到铜镜前,仍旧是云里雾里:“我是去伺候的,打扮了做什么?” 阿七不依她,想着她光恃宠而骄可不行,得牢牢抓住男人的心,以后再宫里才能一直无忧。 于是她自作主张拿了木梳替云姒绾发:“陛下为姑娘付出这么多,姑娘都不主动示好吗?” 云姒正想说没必要,但听了这句,又觉得颇有几分道理,当下便犹疑起来。 她不止一次向他言谢,却也只是嘴上功夫,他做的可比这多了千倍百倍地去。 凝思片刻,云姒轻咬了咬下唇:“……怎么示好?” 见她总算恍悟了,阿七开心地弯起眼睛,附身过去同她耳语了几句。 听罢,云姒微微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你……当真?” 阿七点头,正经非常。 …… 已近午时,在御书房的必经之路。 阳光折进湖面,伴着花木疏影投出金光潋滟。 碧波涟漪,暗香袅绕,湖畔一人嫣然紫裳静静而立,侧颜盈风,扬起三千青丝柔顺,烟波轻光流落在她云袖之侧,似将艳艳风华都尽数敛尽。 四下无旁人,唯云姒在那儿站着,恍若遗世独立一刹芳华,仅凭那窈窕侧影,也足以令人心醉神迷。 齐璟顿足不远处,他方回来不多时,便瞧见这万般明艳的美人美景,仿佛一幅惊绝人间的画作,齐璟停顿须臾,才抬步徐徐走近。 “站这儿干什么?” 闻声,袖下的手指暗暗捏紧,但云姒未回身,只待那人步至面前,她才端着福了福身子,颔首请礼:“陛下。” 云姒心中很是紧张忐忑,唤了他一声后便默不作声了,只低垂眼眸凝着他的那双玄色龙纹长靴。 齐璟这发现她施了粉黛,往常那张素色清容,今日抹染胭脂妆,虽不浓不淡,却美若桃红春色,又似满天星辉皎艳。 粉白黛黑,唇施芳泽。 他不禁想到晨时那幽幽拂过的温热呼吸,和柔若无骨的娇软身躯。 齐璟沉默一瞬,声音温醇:“来书房。” 话音落下,他刚侧过身,袖子忽然一紧,是云姒不假思索拉住了他。 齐璟回首,而云姒抬眸迎上他的目光,眼梢处不经意流露美艳清光。 他微惑,却从容将她凝视,云姒心跳骤促,眼前那人一袭玄色蟒袍,腰悬朱绶,冷隽高贵如芝兰玉树,威严深邃如静渊薄冰,只教人不敢将他直视。 云姒眼神飘忽不定:“陛下,我……我……” 她吞吞吐吐说不出话,齐璟眸色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