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吾皇万岁(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一时发了愣。

    “嗯?”握住她细腰的掌心guntang,指腹滑向她柔腻的玉颈,寸寸抚过,男人的音色都似染了火焰:“想要吗?”

    仿佛一壶温酒骤然浇在心上,如水渺渺,曳曳漫流过心间,却不似水的清潋,而是惑心的幽柔,诱人的冶艳,勾魂蚀骨,剥夺她最后一丝薄弱的意志。

    云姒粉唇微动,一丝低软似有若无溢出:“要……”

    彼此静望了一会儿,齐璟呼吸一重,瞬息压下她的脖颈,深深吻了上去。

    丝丝长发钻进他的衣襟,似诱引似勾心,喘息逐渐变得急促,丝缕暗魅缠绕唇舌,让他的理智几乎溃散,只想占据她的全部思绪。

    床榻的帷帐不知何时飘然落下,敛了她的如玉年华入宫帐。

    蓦然天昏地暗,又是一个地转天翻,云姒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

    柔紫外裳在那人的手下褪落,他的动作极致轻柔,云姒只觉得那酒后劲愈来愈烈,惹得她心神迷醉。

    她想起那日,他抚琴成曲,摇曳的琴音,如玉珠溅落,又似流觞曲水,丝丝透入心扉。

    而此刻,那人修长干净的指间,就像那日他弹奏着,挑捻琴弦一般,深深浅浅流抚过她的玉骨冰肌。

    千回百转间,帷帐内幽幽情丝沉沉浮浮,笼了一袭春光旖旎,他一步一步,解裳撩裙,心底的火也逐渐绵绵烧到了她身上,而他的柔情缱绻,他的低哑暗语,仿若无垠的夜空将她点点吞噬。

    那身尊贵无比的玄金蟒袍,就那么随意丢出了床榻,和那明艳清美的紫袖云裳交错相叠。

    宫帐内似烟霞柔媚,云姒鬓发凌乱,呼吸也紊乱,心焰盈盈间,不知不觉,他们身上都已不着寸缕,没了束缚,那人便能轻易触碰到女子那未经探寻之处,可她忽然开始害怕。

    毕竟从没经历过,对未知的茫然难免令她万般恐惧,齐璟将她抱在怀中,他还没突破阻碍,只是稍稍尝试,她已经哭得不成声,泪珠簌簌落下。

    不知是疼痛还是惧意,齐璟数次尝试,云姒都抗拒地反复去推他,嗓子都哭哑了,偏生要将他拒之门外,任那人再怎么耐心地哄都没用。

    怎么就一不小心开了一整章……

    红锁预定:)

    ☆、圣眷

    精纹玄金九龙暗绣的宫帐将床榻风光尽敛其中。

    几近冬末,气温还有些寒凉, 却能料想帷帐内, 该是何等酒色清魅,暖热红浪。

    以为是思荡欢愉, 春情了无边,可偏偏, 那一抹艳煞,最后都成了男人身上压抑的汗湿。

    此刻, 那人好似行在浩渺的戈壁荒漠, 口干舌燥, 却寻不得甘泉。

    而帷帐内,女子啜泣着, 哽咽不已。

    云姒太过恐惧,声调都开始慌颤, 生怕那人用力乱来。

    她死活不让, 虽然初历欢爱, 总免不去疼痛, 但舍不得她哭,男人再难.耐, 还是忍耐着,不欺负她了。

    唯吾独尊,至高无上的一代君主,当下脸色不太好,却还是躺下了身, 齐璟长臂揽过她滑腻的香肩,将人搂进怀里。

    下巴抵在她的发上,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齐璟嗓音低抑,透着喑哑,却依旧温情脉脉:“没事了,不哭。”

    泪水将她的长睫沾了个透湿,人虽已醉得不成样,但云姒也不忘怨他,粉拳落在那人胸膛上,力道绵软无劲,呜咽间,流溢了声含糊不清的“疼”。

    她这般娇声娇语,更激起他骨子里的欲求叫嚣。

    但知道自己刚才着急了,吓到了她,齐璟缓了缓,低下头,去亲她的眉眼,去吻她的泪珠,而后在她耳畔温声轻语:“我的错。”

    他放柔了声音去哄她,可过了好一会儿,云姒还是在哭,丝毫不见收势。

    叫他出去,他出去了,中途惧怕要截断,他还顾着她的心情,云姒哭泣不止,却不知道自己还在哭什么。

    恐惧,是因为她怕疼,而怕疼,许是从那牢狱开始的。

    曾将近一个月,她在晦暗阴湿的牢房气息奄奄,久而不治的病痛将她日夜折磨,凛冬的严寒更是一天冷过一天,而那样漫长且无尽的苦痛,是以刀刃直接割破皮rou的疼无可比较的。

    还有那步步逼近的鄙秽狱卒,利刃无情的皇城禁军,扭曲她五脏六腑的毒汤药……

    那是她的旧时噩梦,娇宠贵女骤然跌入尘土的孤独和无助,趁着酩酊混乱的思绪,一刹重袭心上。

    不论前世还是如今,一直以来,她都未因痛苦哭过,哪怕和出战半载的哥哥重逢,她也只是溢了思念。

    得以再活一遍,以为自己早已淡了心境,眼下在那人怀抱间,却忽然泛起满心委屈。

    他胸膛的肌理硬朗,肌肤涌汗,蹭在身上令她难过得很,但他怀抱的气息安然熟悉,云姒不想推开,更是将脸深埋在那儿。

    婆娑泪水混着他炽热的湿汗,她细细软软地哭着:“冷……”

    齐璟的身躯没有半丝阻隔地拥着她,不论心里抑或身上,都是异样的热,但听见她的声音,他却立刻扯了锦被来盖上,又为她掖好。

    厚暖的锦衾下,齐璟将怀里绵软无骨的娇躯抱紧了些,“还冷吗?”

    他轻声相问,谁知她竟哭意更凶:“冷……”哽咽着:“牢房好冷……”

    齐璟正想再去搬床被衾来,瞬息听清她的后半句,蓦然怔住。

    俊朗的眉眼渐渐皱起,他敛眸低头看向她:“牢房?”

    酒意昏眩,他说的话云姒恍若未闻,脑中只有自己那丝薄弱的意识,她兀自声泪俱下:“好冷好冷……”

    方才经历一场未做完的鱼水之欢,她身子分明温热,额鬓都染了层薄薄香汗,微动的唇畔却是不停呢喃着冷。

    她突然间的异常反应,令齐璟甚是不解,他略一停顿,而后轻柔拂开她辗转沾湿在脸颊的青丝,指腹拭了拭她的眼角,低声唤她:“姒儿?”

    脑中闪过那猥琐的笑,心里猛地一震,云姒曲了曲身子,不停往他怀里缩,哭腔发颤:“狱卒……好恶心……”

    眸心黢黑,微微一缩,齐璟横搂在她腰肢的手臂收紧了些,她虽像是烂醉后在胡言乱语,但那畏惧的情绪那么真实,没有历经折磨,何至这般。

    齐璟眉睫深敛,她的所言所行中,总有他看不明的痕迹,比如那次她进宫要和他退婚,却又忽然浑身湿透,狼狈地跑回来找他。

    还有眼下这般,如坠噩梦渊底。

    将怀中那温软又娇小的人尽数揽在自己的身躯下,齐璟低低叫着她的名字,他的吻,落到她的额头,落到她的眼睛,落到她的鼻尖,然后细细密密,绵延在她的唇瓣。

    他耐着性子安抚她的情绪,似是要揉碎她所有的惧意。

    唇齿间温柔的轻哄,似烟岚轻泛心底,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