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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水性杨花,嘴上说着他最重要,再亲密的事也都和他做过了,心里居然还在想着别的男人。 云姒低敛眼睑,埋下头不敢看他。 齐璟却将她的下巴勾起,不避不退直视她荡漾怯懦的眼睛:“嗯?” 他乌墨般的眼瞳,总透着能将人一眼看穿的敏锐,而此时,似乎还隐约含着丝期待。 在他面前,撒不出谎来,但也不敢说,于是她想尽理由搪塞,眼睛飘忽,思琢了半天,也想不出由头敷衍过去。 她咬唇,跟他说什么?怎么跟他说?告诉他那人是自己豆蔻之年萌动春心的男子吗?然后到了现在还对那人念念不忘?让他觉得自己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云姒微启丹唇,讷讷:“他……” 突然想起来狗子还没掉马,自己醋自己来一波。 ☆、媚煞 她支支吾吾,半晌言不上一句, 齐璟耐心静等, 指腹在她下巴摩挲着。 他微凉的指尖,慢慢滑到她唇上, 又自然而然地掠至耳垂,抚摸, 轻捏,所到之处, 无不酥麻。 他越是这般令她心猿意马, 她就越是心虚, 在心里好一番琢磨,旧缘总是比不得眼前人重要, 于是云姒咬了咬牙:“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只是见过几次而已……” 说完这句违心的话, 云姒心捶如鼓, 随后感觉到那人揉捏她耳垂的手似乎顿了顿。 齐璟默了一瞬, “他当真是……无关紧要?” 他淡言淡语, 听不出任何心绪,云姒吸了口气, 大着胆子“嗯”了声。 有片刻的死寂,就在云姒悄悄稳神之际,那人的手沿着她白腻的侧颈滑下,她衣襟还松垮散着,他很容易就触碰到锁骨处, 捻起她挂在脖上的那块羽白暖玉。 玉石躺在掌心,他嗓音微沉也平静:“无关紧要,为何还要随身戴着?” 云姒心下一咯噔,她的梦话也忒多了点,竟连这暖玉是傅君越送的都被他知晓了…… 暗暗觑他一眼,她小声试探:“因为……好看?” 齐璟眸色有一瞬变化,从来淡漠如斯的神色,难得略显踟躇,仿佛是在纠结着什么决定。 他犹豫再三,最后握住她滑腻的肩,俊面正色,一瞬不瞬凝住她:“其实朕……” 怕他多想,心下一慌,云姒索性豁出去了,连声道:“他、他是个讨厌鬼!我没当回事的!” 齐璟一怔,猝不及防错愕住,又听她气壮理直,口如悬河:“是我三年前不懂事,贪玩儿,不过他很快就走了,我连他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杳无音信的,我也快忘了这人了,真的!” 说着,她抬手就扯落红线,二话不说将暖玉塞进他手里,“这些都不值一提,陛下若不喜欢,我就不要了!” 语气狠心,决绝。 她暗自呼了口气,不管怎样,不能见异思迁,脚踏两只船呀! 而齐璟神情瞬间错综复杂,挥斥江山的男人竟一时失了声色 见他敛眸不语,许是被她的话忽悠住了,云姒略微舒了心,容色纯良,装模作样问了句:“陛下适才要说什么?” 齐璟微扬清俊的眸子,无声审视她,要说什么? 过去他是暗中行事,后来对这错乱的山河也无把握,担心她知道会有所连累,现在忍不住想要告诉她,他那时办完了事,不能再久待民间,才要离开,但其实他一直在等着三年后和她完婚。 想说,忽然又发现没了必要,总不见得要说自己就是那个杳无音信的讨厌鬼? 默默将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齐璟微微抿唇,旁若无事:“没什么。” 他不计较了,云姒缓了口气,微笑点点头:“嗯。” 齐璟看了眼手里的玉石:“这个……” 那人只留了这一物,戴在身上许多年,云姒说是不要了,到底还是有些舍不得,低眸凝着,最后目光一收,狠下心:“随陛下处置。” 云姒的态度毅然决然,静默半晌后,只听他淡淡一声“嗯”,而后将玉石放入了袖中。 齐璟抱着她的腰,肃容默声,云姒侧坐在他腿上,瞧见他眉间微不可见的蹙痕,以为他还是心有芥蒂,想要哄他开心,于是伸了玉臂缠上他的脖颈,主动将唇凑过去。 她亲了两下,可那人没有回应,到底是纯情,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做了,贴在他薄唇边,进退两难。 云姒只好透红着脸,嗫喏唤他:“陛下……” 她妙眸盈盈,充斥着愿君多采撷的诱惑,他徐徐抬手,修指陷入她发里,心里仿若有纵欲的声音在叫嚣。 静静揉了揉她的发,他面不改色,嗓音却哑了:“不要这样看着男人。” 他容颜微肃,云姒只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眼帘稍垂:“为什……” 甫一开口,就被那人按下脑袋,唇舌侵袭上来,不允她退开。 他低沉一叹息,话语含糊在辗转的唇齿间:“受不住……” 手揽艳色,温香软玉,差点儿又一发不可收拾了,但好在他的意识未被剥夺透彻,还知道念她初次,自己又掠夺过度,怎么也得容她多休息几日。 亲亲抱抱,也爱不释手,管外边什么激情欢跃,他们只心安理得地黏在内殿。 暗涌的是“锦帐春宵恋不休”的蜜意,起伏的是“忍耐温存一晌眠”的浓情。 * 校场。 骑射比试已经结束了,众人又围聚在高台空处,将那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一较高下,如此,营道便空了出来。 原本所有人都极有兴致地在听文官们卖弄学识,直到闻见营道有战马奔驰,才知道是云将军和玉嘉公主在私下比试骑射,这下,注意力又被吸引了过去。 云迟说到做到,让了喻轻妩三里地。 北凉不少女子在战马上长大确实不假,骑射之术自然不会比男人差,若是换作他人,哪怕军中副将,喻轻妩或许也都能轻而易举对峙,但碰上云迟,怎么说也是大齐驰骋沙场的第一将领,她不是不好对付,只要他想赢,她根本不是对手。 但云迟显然是未尽全力,有心相让,最后一圈喻轻妩射出最后一箭,以他之能轻松便能将其打落,但拉满的弓却是在紧要关头收了回去,眼看着她的战马飞越而过,赢了他。 上好药,和成渊一道从步澜宫偏殿回来的明华,经过营道不远处,正巧看到这一幕。 明华眼睛一亮,发出惊羡的呼声:“云将军居然输了,轻妩jiejie好厉害啊!” 兵部侍郎虽是文官,但成渊却也是饱览兵书,精通骑射,一眼便能看出所以,他彬彬道:“公主尊贵,身在齐国,云将军定是要礼让的。” 明华顿住,面露疑惑:“你说云将军是故意输的?那还有什么好比的啊,胜